公元 1946 年 6 月 26 日,湖北宣化店。作战室里,昏黄的油灯在沙盘上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眉头紧锁,手指沿着 “中原突围” 路线图上平汉铁路的红线反复摩挲,突然停在信阳段。
“王胡子,你瞧瞧这步棋。” ***轻笑一声,指尖重重划过铁路线上的红叉标记,“***这胃口可真不小,三十万大军压境,把咱们围得跟铁桶似的。” 说着,猛地抖开《敌情通报》,泛黄的纸页在风中哗啦作响,“兵力比咱们整整多出五成!”
**,这位向来暴烈的将军眯起眼睛,望向突围必经的桐柏山区,沉声道:“先念,你再看看这钢盔数量。” 他一把抓起美式装备清单,“啪” 地甩在桌上,“敌人每人两顶钢盔,咱们呢,三个战士才分一顶。”
话音刚落,参谋小张抱着电报匆匆闯进来,高声喊道:“报告!信阳方向敌军装甲团有异动!”
***迅速接过电报,目光一扫,浓眉瞬间拧成了疙瘩。这时,墙角传来几个年轻战士压低声音的议论。
“三营的老周说,上次缴获的机枪还少零件,这可咋整啊?” 一个战士忧心忡忡地说道。
“是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零件这机枪可没法发挥作用。” 另一个附和道。
**一听,“嗖” 地一下抓起腰间的驳壳枪,重重拍在桌上,震得地图都卷了边,怒吼道:“零件?老子的骨头就是零件!同志们,都给我看看这个!” 他猛地扯开衬衫,露出布满伤疤的胸膛,“瞅瞅这些伤疤,哪个不比钢盔硬?当年爬雪山过草地,咱们靠的是什么?从来都不是那些枪杆子!”
作战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唯有油灯芯不时爆裂发出的 “噼啪” 声。
***缓缓抽出钢笔,在地图上画下新的箭头,沉声道:“传我的命令,各部队按丙套方案行动。告诉战士们……” 他目光坚定地扫过满屋坚毅的面孔,“***算盘打得精,可咱们共产党人的骨头,比花岗岩还硬!咱们定能突出重围,让敌人瞧瞧咱们的厉害!”
这时,一位年长些的战士站出来,大声说道:“司令员,咱不怕!就算装备差,咱也有钢铁般的意志,定能完成任务!”
“对,不怕!”“坚决执行命令!” 众人纷纷响应,声音响彻作战室。
随着作战室里的激昂宣誓落下,战士们迅速奔赴各自岗位,准备迎接这场生死攸关的突围之战。而这份钢铁般的意志,将如星星之火,在接下来的各个战场上蔓延,成为人民解放军在艰难岁月中克敌制胜的关键力量 。
1946 年 7 月 13 日,江苏海安,苏中战役的前夕,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息。**站在指挥部外,手持望远镜,仔细扫过苏中战役的阵地,而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叶飞的钢盔上。他招了招手,喊道:“老叶,过来一下!”
叶飞快步走到**身旁,抬手敬了个军礼,洪亮说道:“粟司令,您找我。”
**轻笑一声,指尖划过摊开在桌上的地图上 “宣泰公路” 的标记,开口说道:“老叶,你看,李天霞的整编八十三师就在这附近。” 他拿起一旁的《国军部署图》晃了晃,眉头微皱,接着道,“这李天霞可不简单,他的部队弹药,比咱们的多七成呐。这仗不好打啊。”
叶飞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地图,又望向远处的麦田深处,说道:“粟司令,虽然敌人弹药充足,但咱们也有咱们的优势。” 他拿起手中的《民兵花名册》,提高声音道,“咱们的乡亲们,那可都是好样的!”
“哦?怎么说?” **饶有兴致地问道,目光炯炯地看向叶飞。
叶飞接着解释:“咱们的乡亲们把电话线埋进稻田里,动作那叫一个快。” 他晃了晃手中的铁锹,语气中满是自豪,“敌人的情报网还在慢悠悠地搭建,咱们的通讯已经畅通无阻了,比他们快了十倍不止。而且,乡亲们还帮着咱们的民兵埋地雷,在这方面,咱们也是占尽先机。” 说着,他晃了晃腰间的地雷。
此时,一名侦察兵匆匆跑来,立正敬礼后说道:“报告首长,据最新侦察,敌人正在加紧部署,似乎准备有大动作。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向我方阵地移动了。”
**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来得正好,咱们也早有准备。老叶,通知各部队,务必坚守阵地,密切关注敌人动向。咱们虽然弹药不如他们,但有乡亲们的支持,有英勇的战士们,一定能打赢这一仗!咱们要让敌人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一旁的参谋忍不住插了一句:“粟司令,咱们的战士士气高昂,就等着狠狠教训敌人了!”
**微微点头,看向参谋:“很好,务必保证战士们的战前准备充分,后勤补给也不能落下。”
叶飞坚定地回答:“是,粟司令!我这就去传达命令,让战士们严阵以待,给敌人迎头痛击!”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去安排作战事宜。
**则再次拿起望远镜,望向远方,眼神中满是对这场战斗必胜的决心 。这时,另一位副官走上前,轻声说道:“粟司令,咱们的侦查员还发现,敌人后方似乎有新的部队调动迹象,是不是要再派一组人去深入打探下?”
**思索片刻,说道:“嗯,此事不可大意,立刻安排可靠的侦查员,务必摸清敌人后方的真实情况。咱们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万无一失。”
公元 1946 年 8 月 10 日,南京国防部内,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眉头拧成了个死结,手中的马鞭 “啪” 地一声,重重摔在 “重点进攻” 计划上,那声音仿佛要震破这压抑的空气。“纬国!” 他猛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死死瞪着计划上 “陕北” 的标记,接着说道,“胡宗南那边,他的整编第一军情况如何?” 稍作停顿,他猛地提高声音,晃了晃手中的《剿匪手本》,“我问你,整编第一军有多少兵力?”
蒋经国站在一旁,神色恭谨,闻言立刻挺直脊背,回答道:“父亲,整编第一军兵力充足。各师装备精良,人员齐整,士气也算高昂。”
***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哼,比***的西北野战军多八倍!就凭他们也想和我们对抗?简直是螳臂当车!” 边说着,他伸出手指,用力指向延安的位置,又晃了晃手中的兵力统计表,“区区几万乌合之众,也敢与我堂堂国军叫板。”
此时,蒋经国手中的钢笔尖停在 “黄河归故” 方案上,他抬起头,微微皱着眉,低声说:“父亲,关于黄泛区那边……” 说着,他不自觉地望向窗外停着的美龄号专机。
***目光立刻转过来,追问道:“黄泛区怎么了?快说!”
蒋经国提高声音,晃了晃手中的《灾民报告》,神色有些凝重:“父亲,黄泛区的百姓,情况不太妙。”
“到底怎么回事?别吞吞吐吐的!” ***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也愈发急躁。
蒋经国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些百姓,居然把咱们发的救济粮,” 他忽然压低声音,晃了晃手中的党证,“给…… 换成了**的土地证。”
“什么?这还得了!” ***一听,顿时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抖动起来,“那些刁民,还有咱们派去发放救济粮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简直是饭桶!”
蒋经国又晃了晃手中的传单,补充道:“**在那边宣传得厉害,到处张贴标语,散布言论,蛊惑百姓。咱们的政令在那里推行起来,阻力重重。”
***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不行,绝对不能让**在黄泛区得逞,得想个办法挽回局面!纬国,你说说,该怎么办?”
蒋经国思索片刻,说道:“父亲,依我看,咱们一方面要加大对黄泛区的宣传力度,揭露**的‘阴谋’;另一方面,得严惩那些私通**的刁民,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同时,加强对救济粮发放的监管,确保物资真正落到‘良民’手中。”
***听着,微微点头,脸色依旧阴沉:“嗯,就照你说的办。另外,给我密切盯着胡宗南,陕北那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是让***跑了,他胡宗南提头来见!”
1946 年 9 月 3 日,陕西延安王家坪的窑洞里,气氛凝重又透着几分紧迫。***手持一份《蘑菇战术》,抬眼看向任弼时,笑着说道:“弼时啊,你瞧瞧咱们这电台,功率比敌人的美式电台,足足少了九成。” 他晃了晃手中的密信,提高声音道:“可就是靠着这不起眼的电台,咱们得到的情报,却比敌人准三倍!胡宗南那点心思,咱心里门儿清。”
任弼时眉头微皱,目光投向窑洞外忙碌的担架队,低声道:“润之,老乡们对咱们那是掏心掏肺啊。刚刚收到的《支前统计》里,好多老乡把家里最后两袋小米,都硬塞进咱们的行军包。”
这时,窑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位年轻的战士匆匆走进来,立正敬礼后报告:“报告!前线传来最新消息,胡宗南的部队又有新动向,正在朝着咱们预想的方向调动。”
***微微点头,眼神坚定:“好,这蘑菇战术初见成效,咱们继续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任弼时拿起桌上关于物资转移的表格,对战士说道:“告诉负责物资转移的同志,一定要安排妥当,老乡们支援的物资,那是咱们的命根子,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战士再次敬礼,转身快步离开。这时,窑洞的门又被推开,一位负责通讯的同志走进来,报告道:“主席,中央社那边又在大肆宣扬他们占领了什么重要据点,全是瞎编的。”
***冷哼一声:“胡宗南就会玩这些花架子,咱们不理会,继续按计划行事。” 说完,他又坐回桌前,仔细研究着地图,手指在地图上的陕北区域轻轻划过,对任弼时说道:“弼时,你看,咱们把胡宗南的部队引到这儿,下一步就可以在这个山谷地带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任弼时凑近地图,仔细端详着,说道:“嗯,这个地方确实不错,易守难攻,咱们可以在这里设下伏兵。” 两人就着地图,又开始深入探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窑洞内,只听见两人低声的讨论声,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精心谋划着。
公元 1946 年 10 月 11 日,山西大同,傅作义的指挥部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傅作义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手指用力戳在标着 “张家口” 的作战图上,目光如炬,看向董其武,语气急切地问道:“健生,你对眼下这局势到底怎么看?张家口可是兵家必争之地,咱们必须得拿出个对策来!”
董其武 “唰” 地往前跨了一步,身姿笔挺,目光坚定得像两把利刃,死死盯着地图,斩钉截铁地说:“长官,依我之见,聂荣臻的晋察冀军区虽说兵力不少,可从这份刚到手的《城防报告》来看,他们在机动性这块,比咱们差远了。就拿平绥铁路沿线来说,咱们的骑兵能风驰电掣般调动,可他们的部队呢,调动起来那叫一个迟缓,跟蜗牛爬似的。”
这时,参谋长郭景云也在一旁附和:“健生说得在理,咱们的骑兵师那可是咱们手里的王牌,机动性强,冲击力大,得好好谋划怎么发挥这优势。”
傅作义微微点头,拿起《城防报告》晃了晃,提高音量道:“没错,根据报告分析,他们晋察冀军区的机动能力,比咱们至少弱了三成。咱们的骑兵师,那就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得找准时机,狠狠刺出去!”
董其武握紧手中马鞭,猛地用力顿在 “集宁防线” 图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声说道:“长官,咱们骑兵的速度优势那是明摆着的。我这几天反复琢磨,拟定了一份《闪电战计划》。您想想,咱们的骑兵可比共军的步兵速度快两倍啊!要是以骑兵突袭,打他们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让他们措手不及,防线大乱。”
参谋处长王雷震补充道:“咱们可以先派小股骑兵部队,佯装骚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主力部队绕道侧翼,突然发动致命一击。”
傅作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精光,重重地拍了拍董其武的肩膀,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好,健生,就按你的计划抓紧准备。这次,咱们非得让聂荣臻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
公元 1946 年 12 月 24 日,江苏宿迁,陈毅的指挥部里,气氛热烈。
陈毅满脸笑意,手里的茶杯轻轻磕在 “宿北战役” 捷报上,看向**,声音爽朗地说:“**啊,宿北这一仗,咱们打得那叫一个漂亮!不过,接下来可不能掉以轻心,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应对敌人的反扑。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手指在桌上的地图上轻轻滑动,神色认真,说道:“老总,戴之奇的整编六十九师装备确实精良得很。从这最新的《国军序列表》来看,他们的火炮数量比咱们华东野战军多了整整四倍。但是,咱们也有咱们的优势。”
政治部主任舒同也点头道:“没错,咱们部队士气高昂,这可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陈毅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追问道:“哦?快说说,什么优势?咱们得把这优势发挥到极致。”
**拿起《水网游击战》手册晃了晃,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说道:“老总,咱们在这水网地区作战,那是经验丰富,轻车熟路。咱们的木船在这一带河道行驶,灵活得像条鱼,战士们水性又好。可敌人呢,他们的装甲艇看着是威风,可在这复杂的水网里,就跟个笨重的铁疙瘩似的,施展不开。据侦察,咱们的木船在这水网里的机动性,可比他们的装甲艇强五倍不止。”
后勤部长刘瑞龙接着说:“咱们还可以利用水网设置障碍,限制敌人装甲艇的行动,给咱们的作战创造有利条件。”
陈毅哈哈大笑,笑声震得指挥部的空气都跟着颤动:“好你个**,总能精准地找到敌人的弱点。那咱们就好好利用好这水网,在沭阳好好布置一番,给敌人来个迎头痛击,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重重地点头,钢笔尖在 “沭阳布防” 方案上稳稳顿住,眼神坚定得仿佛能穿透纸张:“老总放心,咱们一定能守住沭阳,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有来无回!
”陈毅接着说道:“宿迁这一战,不仅打出了咱们的威风,也让敌人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接下来,咱们要借着这股士气,好好规划,争取更大的胜利。”
1947 年 1 月 2 日,东北,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一片白茫茫。**伫立在阵地上,望远镜紧贴着眼眶,仔细观察着 “四保临江” 的阵地。身旁的***同样神色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
**放下望远镜,目光扫到***缠着绷带的手臂,关切问道:“劲光,伤口咋样了?杜聿明这次派来的新六军,可不好对付。刚看了《东北剿匪》这份情报,上面说新六军的棉衣数量,比咱们民主联军多了六成。这天寒地冻,战士们要是穿不暖,战斗力肯定受影响。”
***皱了皱眉头,紧了紧身上的棉衣,沉声道:“**,咱们也有自己的优势。你看这本《雪地战术》,里面详细讲了用乌拉草保暖的方法。咱们战士穿的乌拉草鞋,塞进乌拉草,可比敌人的美式皮靴暖和三倍。而且咱们战士熟悉这片土地,这就是咱们的底气!”
这时,一位年轻的参谋匆匆跑来,立正敬礼,大声报告:“林司令,肖司令,侦察兵传来最新消息,新六军前锋部队已经距离我方阵地不到二十里,后续部队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
**微微点头,目光坚定:“来得正好,告诉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咱们没有新六军那么多棉衣,但是咱们有保卫临江的决心,有战胜敌人的勇气!”
一旁的政委也走上前,神色激昂地补充道:“同志们,咱们是为了人民而战,为了这片土地而战。冰天雪地冻不垮咱们的意志,敌人的优势吓不倒咱们。咱们要用手中的枪,打出民主联军的威风!”
***转身对参谋说:“立刻传达命令,各部队进入预定防御位置,利用好地形,给敌人迎头痛击。咱们要用实际行动告诉杜聿明,临江,咱们守定了!” 说完,他再次看向地图,手指沿着防线缓缓移动,仿佛在心中勾勒出即将展开的激烈战斗画面。
一位连长上前一步,高声请战:“肖司令,把最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连吧!我们保证,人在阵地在,绝不让敌人前进一步!”
***拍了拍连长的肩膀,目光中满是信任:“好样的!你们连就守在通化防线的关键位置,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完成任务!”
随着命令的下达,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忙着检查武器装备,有的往乌拉草鞋里塞乌拉草,有的互相打气鼓劲。在这冰天雪地中,民主联军的将士们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
公元 1947 年 2 月 28 日,台湾台北,行政长官公署会议室。陈仪将 "二二八事件" 急报摔在檀木会议桌上,"经国!" 陈仪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枯瘦的手指在《情报汇总》上戳出声响,"看看这些!**在火车站、菜市场到处撒传单!" 他抓起戒严令在空中甩得哗哗作响,金属扣撞出尖锐的叮当声,"警备司令部的枪声整夜没停,可那些煽动性的纸片 ——" 话音戛然而止,从喉咙深处挤出阴鸷的冷笑,"比子弹还多十倍!"
蒋经国沉默地翻动《请愿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窗外基隆港的汽笛声突然刺破空气,他猛地抬头:"陈主席,昨夜我暗访了艋舺夜市。卖烟的阿伯攥着我的手说,他儿子被缉私队当街打死;摆摊的妇人追着我问 ——"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什么时候能拿回被强征的土地?为什么缴了烟税还会被没收货物?这些问题,陈主席打算如何作答?"
"荒谬!" 陈仪抓起黄铜镇纸拍在桌上,震得钢笔滚落,"分明是暴民蓄意滋事!你别忘了,去年台湾光复才多久?现在就闹成这样,背后肯定有**煽动!"
"滋事?" 蒋经国将一张皱巴巴的土地证重重拍在陈仪面前,纸页边缘刮过怀表的银链,"这是三民主义的土地政策,是百姓用血汗换来的承诺!现在他们要的不过是耕者有其田,是缉私队不再草菅人命!您说暴民,可这些暴民里,有多少是被苛政逼上绝路的良民?"
会议室里只有老式座钟的滴答声。陈仪突然抓起电话听筒,对着话筒咆哮:"给我调宪兵队!明日全城宵禁!所有出入港口的船只必须彻查!任何可疑人员,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听筒砸在话机上,迸出细小的裂痕。
蒋经国盯着那道裂痕,从公文包掏出草拟的《善后方案》:"陈主席,我建议立即停止武力镇压,成立处理委员会。我们可以开放言路,承诺严惩违法官兵,再设立申诉窗口,让百姓能把苦水倒出来..."
"够了!" 陈仪抄起戒严令摔在方案上,油墨在 "安抚" 二字上晕开,"台湾不是上海!这些暴民不晓得拳头硬,永远学不会安分!你太年轻,不懂治乱世需用重典!当年淞沪会战,要是对那些投敌分子心慈手软,哪有现在的局面?"
"重典?" 蒋经国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十年前在江西推行新赣南计划时,父亲教导我 ' 民为邦本 '。如今台湾同胞用血泪写就的请愿书,难道还比不上一纸戒严令?陈主席,您当年在福建主政时,不也说过 '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
话音未落,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一名副官冲进来:"报告!台北火车站聚集上千民众,举着 ' 反专制 ' 的标语,正向公署行进!还有人高喊要见陈主席!"
陈仪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通知宪兵团,在西门町布防!胆敢靠近者 —— 格杀勿论!" 他转身看向蒋经国,眼神中带着警告,"经国,你若真想为党国分忧,就该明白有些事容不得妇人之仁。当年在江西清剿匪患,要是不果断,哪能换来一方安宁?"
这时,秘书匆匆推门而入,捧着新送来的密电:"长官,高雄传来消息,当地驻军与民众冲突升级,已经..." 话未说完,陈仪已夺过密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蒋经国望着被陈仪扔在地上的《善后方案》,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在台湾这片土地上,国民党与民众之间的矛盾已经积重难返,而这仅仅是国民党统治危机的一个缩影,更大的风暴正在中华大地各处酝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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