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姜令仪倏然中招,左肩淬毒暗器入骨三分,喉间一声低吟如碎玉轻坠。
青袈耳闻风动,身形若惊鸿掠影,刹那欺至她身畔,玄袍广袖一卷,已将纤影笼于身后。
只见他袖中玄铁骤现,疾若流星赶月,每击必中敌咽喉要穴,招式虽简,却暗合天地至理,拳风过处,蒙面刺客踉跄退散,其势如云行流水,恰似幽冥判官挥笔,墨落处血花绽,一曲无声杀伐之舞。
"撤!"鬼厉霄见阵脚溃散,厉声断喝,欲踏月色遁去,却被青袈鬼步截住。
残存夜行人如蜂群拥上,刀光织成罗网,青袈足踏八卦方位,翩若惊鸿点水,手中寒芒如秋叶扫霜,所触之人皆腕骨寸断,血溅青砖。
须臾间,黑衣众仆地如朽木,鬼厉霄终觅得破绽,落荒而逃。
青袈却无意追杀,只待姜令仪玉体将倾之际,身如鹤冲天,揽住那软坠香躯,玉瓶倾出丹丸,纳入她樱唇,转瞬携人入室。
榻上佳人黛眉微颦,似柳絮受风轻颤。
青袈凝神,耳辨脉中浊流奔窜,如蛇信舔骨,嘶声入髓,他掌心凝真气,涓涓细流徐徐灌注经脉,助她将毒瘴逼出体外。
姜令仪柳眉微颦,痛楚难抑,喉间逸出一缕低吟,声若游丝,却似柳絮因风拂过青袈心尖。
他敛神运起真气,指尖轻点她腕间,内力如春溪潺潺渡入她经脉,化去那刀割般的痛楚,一寸寸抚平她眉间褶皱。
姜令仪体中余毒尽褪,青袈自襟怀取出玉瓶伤药。
指尖触其衣襟之际,袖中佛珠忽颤,他眉峰微蹙,低语:“冒犯了”语毕,素手轻挑衣带,如玉兰拈雪,避其肌理,上药之姿轻若拂云,疾如闪电,药香氤氲间,不染半分红尘气。
事了,青袈以袖抚其衣襟,似拢春风,指腹贴腕,探其脉息——自紊乱如疾风骤雨,渐转潺潺清泉之态,体温亦如冻梅逢暖,徐徐回暖。
待气色复如初,他方欲抽身隐于夜色,然袖角忽被纤手轻扯,力道虽微却执拗,似幼蝶攀花,不肯松爪。
青袈身形凝如冰雕,终是轻叹一声,似有万般无奈蕴于其间,袖袂自她掌心抽离,踏月而去,决然如旧。
青袈离去后,姜令仪方徐徐启眸,望他背影,眸中流光轻转,唇角似有若无地漾起笑意:此人...倒真是灵觉如电!
旋即阖目,任倦意如潮水漫过四肢百骸,昏沉间似被人轻托而起,倚入一袭清冽如雪的襟怀,苦意如刃的药汁滑入喉间,她眉尖微蹙,正欲吐去。
青袈似有所觉,袖间拂出,掌心覆上她唇畔,另只手稳稳托住她云鬓,虽无半分温软,却自有一股不容挣拒的力道,姜令仪轻挣数下,终只得咽下那灼喉苦汤。
药力入腹,暖意如丝缕游遍经络,她渐觉疲躯松缓,青袈待她喉间再无动静,方敛袖收手。
姜令仪昏睡之际,暗忖划过心头:那清冷如霜的人,分明是故意的...
青袈感觉到怀中人渐稳的呼吸,指尖仍萦着她颊畔的温玉触感,良久,悄然抽身离怀,瓷盏搁于案上时,袖角扫过盏沿,轻响如竹叶相摩。
再醒时,晨光已透纱窗。
姜令仪扶案而坐,肩上传来钝痛,秀眉轻拢,案头空盏余温犹存,药香却已散入风里,唯窗边竹影依旧随风翩跹,似无声看客。
她指尖抚过盏沿,忽忆起昨夜那不容抗拒的掌心温度,唇角不禁染笑。
彼时青袈负手立于崖畔,广袖为山风鼓动如云,不远处云海翻涌,忽有竹叶自后飘落,轻栖他肩头,拂叶时,指节无意识地摩挲了片刻,似在捕捉那转瞬即逝的温玉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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