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于剑隐门小住数日,虽万般难舍,终携离愁别了那清幽山门。
剑隐门之行受益匪浅,然归至云栖坞时,却见故园危如累卵,贼寇如潮涌至,杀声震霄汉。
金铃心魄俱颤,侠骨铮铮顿生,袖中青霜剑“铮”然出鞘,翩若惊鸿入战局。
其姿灵动若穿云紫燕,剑光如霜雪流转,云栖坞老管家周身刀光尽被她以剑脊化去。
老叟目瞠惊异,然忧色未褪,颤声疾呼:“大小姐速去护住老爷!”
金铃颔首,眸凝秋水寒星:“速寻安稳之地避之!”言罢莲步轻点,翩然如掠风惊鸿,直往主堂方向驰去。
沿途血光溅如残阳映血,贼人尸骸叠于烟霞之下。
金铃身似银电破云,剑芒过处,腥风顿起,然其眸中唯有家宅安危,心志坚如磐石,硝烟蔽日,她唯念一句:护家人周全,守云栖坞百年清誉。
终于,金铃踏至父亲身畔。
彼时金于楼正与一贼酋缠斗,那贼首身躯伟岸,面如重枣,横肉虬结,眸中凶光似刃,金于楼虽鬓发染霜,身形仍若青松矫健,二人招式往来如电,竟斗得难分轩轾,瞥见爱女赶来,金于楼声如洪钟:“铃儿退下!此人乃武林枭桀!”
金铃唇齿紧阖,默运丹田之气,剑尖凝寒芒如秋水,直指贼酋咽喉,贼首嗤笑一声,挥刃相迎,刀剑相击,清鸣骤起,火星迸溅如流萤乱舞。
然贼酋内力浑厚如渊,三式未尽,金铃便被震飞丈余,跌于青苔石阶之上。
喉间腥甜涌上,喷出一口朱砂,胸前痛如骨裂,她强撑起身,凝眸望父亲与敌手厮杀正酣,心焦如焚,暗忖决不可颓然倒地,遂忍剧痛,颤指扣地,勉力复起。
恰此时,金于楼气力渐竭,遭敌手重击,踉跄跌于残阳血影之中。
“爹!”金铃目眶尽裂,嘶喊如杜鹃啼血,袂影翩飞若惊鸿,疾扑向父亲身前。
贼酋挥刃劈向二人,霎时闻"叮"一声清响,刀锋骤折如冰裂,倏忽间狐面玄影现于月下,夜雾朦胧中似鬼魅踏风而至。
盗魁悚然退步,刃器残片坠地,颤声问:"何方高人?"
玄衣客不语,拂袖生罡风,劲气如潮推盗魁踉跄跌退,其欲遁入暗处,玄影却似流光掠影,瞬息扼其咽喉,掌风凝霜,盗魁吐血委地,再无力起。
余贼惶然四散,玄客指间银芒乍现,梅花针雨落如星坠,众匪哀号仆地。
金氏父女踉跄而立,金于楼揖手:"多谢侠客仗义,未知高姓大名?"
玄衣人声若寒潭:"江湖道义,本分而已"语罢踏月而去,狐面隐于夜色如幻梦消散。
金铃望其逝处,疑云绕心——此等高绝身手,何以现于荒驿?侠踪如萍水相逢,却恰解灭顶之灾,莫非天意有佑?
金铃急搀父起身,指尖轻触其伤处,见金于楼虽创痕累累,幸无性命之虞。
此役方歇,云栖坞劫难暂解。
金铃凝眸四顾,但见坞中残垣断壁,焦土遍野,袖中素手暗暗攥紧,心誓日后必勤修武艺,护得家园亲眷周全。
半月后,姜令仪展读金铃飞鸽传书时,素手微颤,笺纸几欲坠地。
她素知金铃秉性,若非大劫临头,断不会轻启求援之语,当下敛眉理行囊,携段浮生与楚离风星夜驰援。
途中风尘仆仆,衣襟染尘,心中却似悬千钧,唯恐云栖坞已化作丘墟,金铃芳踪难觅,直至坞前望见金铃虽形容憔悴,眸中却仍燃淬铁之志,方稍宽怀。
金铃见姜令仪至,眸绽喜色,疾步相迎。
廊下清风拂过,她将半月来惊心动魄之事娓娓道来,姜令仪闻之一动,原著中此劫本应令云栖坞满门尽殁,今竟峰回路转……素指轻叩案几,低声询道:“那神秘人当真戴狐面?身形若何?可露别样特征?”
金铃玉首轻摇:“其现身如鬼魅,转瞬即逝,声线低沉若渊,唯觉其武功路数迥异中原,阴柔诡谲,似有异域邪风”语罢沉吟片刻,续道:“幸姜姐姐早嘱我加固坞防,若依旧时疏漏,只怕……”言及此,纤指抚过坞墙新设的机关,余悸尚在眉间萦绕。
姜令仪听罢,疑云更如雾锁重楼,她素手拢袖起身,决意亲查蹊跷,或可觅蛛丝马迹,临行前温言慰金铃:“此獠狡若狐,万不可轻敌。日后坞中须日夜严警,莫使宵小再趁虚而入”金铃颔首领命,引她遍观坞中防御。
但见陷阱暗哨密布如蛛网,箭楼瞭台新筑似星罗,姜令仪暗叹,此女果然未负半月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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