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时,向兰芝来到祖母屋内,看见祖母正在小憩,放轻了脚步,缓缓蹲下,看着祖母。
细细观察后,发现祖母比想象中的更加衰老,皱纹悄悄地爬上祖母的脸颊,爬上脖颈,皮肤更加粗糙,摸上去如沙砾般。
管家进来时看见眼前这一幕,愣了一瞬随后急忙离开,却不小心地发出了声响。
向兰芝被突然的响声打断了思绪,尴尬地收回了手指,站了起来,对着管家轻声说道“您进来吧,我先出去。”
说完,朝管家轻轻点头,便离开了。
管家也朝向兰芝微微颔首,随即走到祖母床前,轻声唤道“家主。”
祖母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管家站在面前,微蹙眉头。
管家见她醒了之后,俯身凑近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撤身等待回复。
祖母听完后,眉头皱的更加紧,抬手让她出去。
管家见此便退了下去。
向兰芝从祖母房中出来,无聊地坐在花园里揪着树叶,突然灵光乍现。
想到这里,向兰芝扔掉叶子,随即脚尖一点,飞跃数十里,来到了街巷最东处的角落。
站在了肃王府的瓦顶,刚要跃下,一道寒光如鬼魅般刺了过来,她身影一晃,躲了过去。
一位黑衣人露了面,剑再次刺了过来,她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抬脚踹向黑衣人的腰腹,黑衣人躲闪不及被踢中,剑锋从向兰芝的眉心弯到了一旁。
趁着这个空隙,向兰芝跃到园中的空地,刚要抬脚进去,却听见哨声,随后四方八方涌出许多黑衣,剑指向兰芝,无数剑招蜂拥而至,向兰芝抽剑迎敌。
园内全是铮铮的打斗声,向兰芝躲过一道剑招时,无穷尽的进攻惹怒了她。
刚使出桃花剑第一式时,黑衣人突然收住了招式,躲闪不及,向兰芝急忙改向,磅礴的剑气斩断了桃花。
只见他们收剑拱手:主子
向兰芝急忙将剑背在身后,磨磨蹭蹭地转身,向面前人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肃王朝他们点头后一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向兰芝,转身走进了房间。
向兰芝心虚地挠了挠鼻尖,向黑衣人们拱手致歉后立马跟上肃王的脚步。
向兰芝进去后,首先看见了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杯,随着茶杯上抬看到了红润的嘴唇,视线继续上移,看到了一双充满玩味的桃花眼。
她立马移开了视线,走到了桌旁,猛灌了一口茶,清凉的茶水流过喉咙,浸润了肺腑,解决了口渴,看向肃王。
肃王脸色阴沉,感受到向兰芝的视线,冷硬地撇了她一眼。
向兰芝眼睛眨了一下,知道肃王生气了,伸手拿过茶杯,倒了茶,递给肃王:“是小人错了,不该夜闯,莫要生气。”
肃王撇过视线,看到她面露歉意,睁大双眼真诚地看着他,气消了大半,接过了茶。
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看着她,略带责备地说道“你是真不怕死,府中的侍卫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若不是你有作战的经验,早就被一剑穿心。”
向兰芝自知理亏,缄口不言。
肃王见她装死,叹了一口气,决定放下此事,不再追究,转身询问自己的亲信:“曹公公毒药可让皇上服下?”
“回主子,今日前去探查得知皇上服药已经两日。”
肃王听后,转向旁边:“阿桃,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只见名叫阿桃之人从怀中拿出一个青色小瓶,递给了他。
肃王交给了亲信,嘱咐道“给曹公公每月最后一天服下。”
“是”
向兰芝在旁边尴尬地搓着手指,尽量降低存在感,免得偷听机密被灭口。
“苏富商那可打听出什么线索?”
亲信看见向兰芝立马打起了精神,努力竖起耳朵偷听,俯身凑近肃王耳边:他有一张关于皇帝的密信,交出的条件要您亲自前去洽谈。”
肃王听后,不屑地笑了一声,随后摆手让他退下。
“阿桃,天色已晚,我让阿辉送你去春花坊,我有些要事,不能亲自送你。”
“无妨,心意我心领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完,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前,朝向兰芝点头致意后便离开了。
向兰芝在烛火照耀下看清了她的脸,面若桃花,妩媚妖异。
美色冲击过强,怔愣了几秒在肃王出声后才反应过来。
“你陪我一起去。”
向兰芝正了神色,点头示意。
破败昏暗的牢房,水滴嘀嗒地落在地面,汇集成片。
“我来了,条件?”
肃王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人,轻蔑地笑了一下。
墙上悬挂着镣铐,吊在空中。
富商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鞭痕,皮肉全都泛白翻卷裸露在外 ,蛆虫在上面蠕动。
多天未尽米水,身体已经快油尽灯枯,迷糊中见有人过来,勉强打起精神辨认来人,见是肃王,扯出一个笑容:“我的条件是放我家人一条生路。”
一时间牢房内陷入寂静,只有水滴的声音。
富商紧张的流出汗水,屏住呼吸等待着他回答。
一刻钟过去了,仍然没有回复,富商红了眼眶,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只要我儿子活下去总行了吧。”
终于,肃王开口说道:“成交”
听闻此话,富商松了口气,一字一句说道“它在妄阳县城门的角落处。”
“多谢”
待他们走后,富商庆幸自己留了这个底牌可以救自己的儿子,只要儿子活下去,苏家终会再发扬光大。
富商抬头望向昏暗的牢房里唯一光亮,祝愿道“孩子,活下去。”
“将关押在西牢房富商的家人秘密处决掉,一个不留。”
“是”
阿军听到命令,立马转身去办。
向兰芝在旁边感叹此人做事不留根的狠辣,听到肃王命令她去取密信。
“你为何私藏富商?皇上不是让处决掉?”
“为了弑君?”
含糊其辞的回答让向兰芝无语凝噎,无奈地摇了摇头,拱手拜别,留下最后一句话,连夜飞驰。
“让翠翠派人告诉祖母说我不胜酒力留宿柳府。”
肃王轻笑一刹之后吩咐车夫自己回府并让剩下的唯一亲信转达消息。
独自骑马奔驰在寂静无人的山间小路,心情格外放松,见一片草地,停下马,叼一根草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想起少时父亲带他驰骋疆场
指着苍茫的草场,成群的牛羊,豪气的说“这是你以后要守护的地方,我叶放的儿子必是成大器者!”
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终究没有继承父亲的意愿,长成完全相反的样子。
乱葬岗里多了几具温热的尸体。
富商利用卢县蔚职权之便拐卖人口,并且通过多年积累的人脉畅销大夏。
将貌美少女卖于青楼或当权势之人豢养的禁脔,摘取强壮青年的器官,以此获取巨额财富。
日子安稳的过去,他也对卢县蔚的幕后之人愈发感兴趣,这么大的产业链若没有庞大的势力支撑必定功亏一篑。
一日,他来到卢县蔚家中,恰巧主人不在,心中歹念一生,悄摸地来到书房,从废纸里面扒拉出了一些还未被下人清理掉的碎片。
连忙揣进怀里,急忙溜走,在马车上拼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发觉了天大的秘密,他决定将它当作最后的底牌。
当天夜晚,俏俏地来到城门前,将它放入木匣之中并埋了起来。
他自以为儿子会活下去,可上天讲究因果轮回,终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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