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妹妹快些起来吧。"秦若婉微微倾身,鎏金护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青石地砖寒气重,跪久了怕是要落下病根的。"她语气温柔似水,偏生那居高临下的姿态,活像观音俯视蝼蚁。
郭茹雪咬碎银牙,偏生双膝早已酸麻难忍。刚被知秋搀着起身,便故意踉跄了一下,腰间禁步叮当作响。"多谢...秦姐姐体恤。"她抬眸时,眼中已蓄起两汪清泪,连声音都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
包厢内,秦若婉执起越窑青瓷茶盏,与伊灵儿相视一笑。两人端坐锦绣堆中,一个雍容华贵,一个清丽脱俗。而站在走廊的郭茹雪衣衫微乱,泪光点点,倒真像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有一些怜香惜玉的公子跃跃欲试,想要替郭茹雪说话,可是碍于伊灵儿的淫威,实在没敢开口。
秦若婉指尖轻抚着茶盏边缘,忽而抬眸浅笑:"知秋,还不快扶着你家姑娘回去?"她声音温软似三月春风,偏生字字如刀,"这般弱柳扶风的模样,怕是连端茶递水都做不利索呢。"
这话音刚落,郭茹雪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头。那明晃晃的羞辱——竟说她连个丫鬟都不如!她死死攥着帕子,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早知秦若婉这般难缠,她何苦来受这份折辱?可转念想到秦若姝的承诺,又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瑾哥哥..."她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些许勇气。那个自幼仰望的身影,那个从未正眼瞧过她的君家嫡子。前日秦若姝附在她耳边说的话犹在耳畔:"只要你帮我毁了秦若婉,我便让瑾表哥纳你为侧妃..."
郭茹雪纤长的睫毛轻颤,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她不着痕迹地扫过雅间众人各异的神色,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今日这场戏,本就是做给某些人看的——秦若婉越是刻薄,对她反而越有利。
"是茹雪唐突了..."她微微福身,嗓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待主仆二人退出雅间,隐约还能听见知秋带着哭腔的劝慰:"姑娘别往心里去..."郭茹雪抚了抚鬓角,眼底哪还有半分委屈?她缓步走下楼梯,心道:秦若婉啊秦若婉,你以为这是结束,殊不知好戏才刚开始呢。
雅间外的长廊上,三三两两的看客们仍聚着不肯散去。鎏金灯笼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在朱漆栏杆上投下斑驳的暗影。
"啧,这出戏叫什么名目?"摇着洒金折扇的蓝衫公子压低声音,"《痴心女跪求入门》?"
身旁同伴"噗嗤"笑出声:"我看该叫《飞蛾扑火记》才是!"
"分明是仗势欺人!"穿杏色襦裙的小姐愤愤道,"你们没瞧见郭姑娘离去时,连禁步都乱了节奏..."
"哈!"倚在柱边的锦衣少年突然冷笑,"若有人当着满京城的面,来勾引你未婚夫婿,你怕是比秦小姐更狠三分!"
议论声渐渐分成两派。有人窃窃私语:"这秦家庶女好生厉害..."立即有人接话:"还不是攀上了伊家那位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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