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相渐明

沈清璃望着那女子远去的方向，良久未语。夜风轻拂，殿中众人议论纷纷，她却只觉心头一片清明。

“小姐……”月柔低声唤她，语气里透着担忧。

沈清璃回过神来，唇角微扬，“无妨。”她将袖中的玉牌轻轻一握，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温热，仿佛回应她的决意。

翌日清晨，她便遣人送去一封密信，内容简短而坚定：“愿与长公主一叙。”

数日后，宫中传来消息，凤昭华邀她入宫品茗，地点却是偏僻的听雪阁——一个少有人至、易于避人耳目的地方。

沈清璃换上素雅襦裙，未带过多侍从，只由月柔随行。踏入听雪阁时，她便知这是一场试探。

阁内檀香袅袅，帘幕后隐约可见一道身影端坐案前，身姿挺拔，气度从容。

“沈二小姐果然胆识不凡。”声音清冷而沉稳，正是凤昭华。

沈清璃微微屈膝行礼，“多谢长公主赐见。”

凤昭华抬眸望她，目光如晨星般清澈，“你可知那夜之人是谁？”

沈清璃垂眸，语气平静，“属下已有所猜测，但尚需印证。”

凤昭华轻笑一声，抬手示意她落座，“既如此，不妨直言。”

沈清璃缓缓坐下，指尖轻抚案几，“那夜神秘女子，应是殿下身边之人。”

凤昭华并未否认，而是淡淡道：“不错，是我命人试探你。”

沈清璃抬眸，目光微动，“为何？”

“璇玑灵鉴现世，非同小可。”凤昭华敛了笑意，神情认真，“我需知你是否值得信赖。”

沈清璃沉默片刻，终是点头，“若换作殿下，我也未必会轻易相信他人。”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欣赏之意。

“我愿与殿下结盟。”沈清璃终于开口，声音虽轻，却坚定无比。

凤昭华凝视她许久，才缓缓颔首，“好。”

自此，她们达成默契，彼此扶持，共同应对朝堂暗流。

然而，林渊并未因之前的失败而止步。

他早已察觉凤昭华与沈清璃之间的异样，亦对那夜之事心生疑虑。他在府中召集亲信，低声吩咐：“查，务必查出沈清璃的底细，还有……那璇玑灵鉴。”

夜色渐深，林渊府中灯火通明，密议之声低不可闻。

而此时的沈清璃，正于书房中翻阅旧卷，试图从古籍中寻找关于“璇玑灵鉴”的蛛丝马迹。

“小姐，外头传来的消息说，林渊近日频繁召见旧臣，似有动作。”月柔轻声道。

沈清璃放下书册，眉心微蹙，“看来，我们得先一步布局。”

她起身走到窗边，夜风扑面而来，吹起她鬓边碎发。她低头看着胸前的玉牌，它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微光，仿佛感应到什么，轻轻震颤。

“月柔，帮我准备一份名单。”

“是。”

次日，沈清璃亲自拜访几位曾被林渊排挤的旧臣之女，以才媛大典为契机，悄然布下一张网。

她在宴席间谈笑自若，言辞谦和却不失锋芒，令不少世家女对她刮目相看。

与此同时，凤昭华也在朝堂之上巧妙布局，借一次例行荐贤之机，将沈清璃的名字推至御前。

此举引起林渊警觉，但他尚未能出手阻拦，便已被凤昭华先行一步压制。

局势愈发微妙，沈清璃与凤昭华的合作日益紧密，而林渊的阴影，也渐渐逼近。

直到一日深夜，沈清璃独自在房中整理文书，忽听窗外传来细微响动。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竹简放下，缓步走向窗边，轻轻推开半扇窗棂。

夜色沉沉，庭院寂寂，唯有一抹黑影立于花木之间，静默如夜。

“是你。”沈清璃低声道。

那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双熟悉的眼眸。

沈清璃心头一震，“果真是你。”

那夜现身的神秘女子，此刻站在月下，神色淡然。

“长公主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她声音低沉，“‘棋局已开，胜负未定，愿你我共执黑白。’”

沈清璃静静听着，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请代我回禀殿下，”她轻声道，我必不负所托。

女子颔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幕之中。

沈清璃伫立窗前，良久未动。

她缓缓伸出手，掌心之中，璇玑灵鉴微微发光，映照出她眼底的一抹深意。

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已至。

小姐，夜深了。月柔轻声提醒。

沈清璃收回目光，转身落座，“替我备好明日赴宴的衣裳。

是。

她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林渊欲动，当先制其势。”

笔尖落下最后一划，烛火摇曳，光影交错，映出她眉宇间的冷静与果断。

窗外，风起。

花枝轻颤，似有无形的力量悄然涌动。

沈清璃忽然抬起头，看向远方天际。

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在城墙上悄然移动。

她瞳孔微缩，心中警铃大作。

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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