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琇莹越想越慌。
她虽然是中立派,但……如果折玉哥哥……哎呀,绥之还有可能吗?
她表情古怪,一贯温柔宁静的面容满是纠结,又不好直接去问折玉这种私密问题。
直到折玉用过饭去后厨取了点食材来做好克化的鸡蛋羹,琇莹才想通。
她在意这种事情干什么?
反正……就算是真的,绥之又不在意,只要和折玉哥哥待在一处,他就已经很满足。
而折玉哥哥……说到底是个大人,他心里肯定有成算嘛。
有成算的折玉将蒸好的鸡蛋羹放进客栈提供的食盒里,再拎着食盒寻去绥之房里。
明明他做饭也就马马虎虎,即使是拿手的鸡蛋羹也是味道寻常,偏偏绥之就是很喜欢,常常缠着他做上一道。
折玉突然忆起绥之上次分化的情潮期时,浑身热的滚烫,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唯有他做一道鸡蛋羹用完了,便打算故技重施。
推开门走进去,再顺手关上房门,折玉直接进了绥之所置下的结界里。
馥郁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不是折玉闻过的任何一种花香。虽说平日里绥之也会不小心放出丁点儿信香,只是那时都很清芬淡雅,不如现在浓得令人眩晕。
幸好香气被笼在结界里,不然一旦散发出去,万一……后果不堪设想。折玉有些着恼自己未免太过心大,昨夜就察觉到绥之布了结界在房中,只以为他在修炼之类,竟没想到这里。
他将食盒放置在圆木桌上,走到床边。
绥之睡得不好,他倒在堆叠的衾被中无力倾颓,身体难耐地蜷曲呈双腿紧紧并拢的姿势。再一见他露出的肌肤都泛着粉,浑身汗水淋漓,辗转反侧间鬓发蓬松,衣带半褪,一截雪腻凝脂的劲瘦腰肢露在外,双臂裸露横在眼前遮挡。
折玉神色自然,轻声唤他:“绥之,先来吃些东西吧。”
处在情潮期的绥之自然没睡着,神思恍惚间听到心心念念、魂牵梦萦的声音,他挣扎着睁开眼。
折玉的话他听的不甚分明。
只是自己已然如此狼狈,折玉却仍旧神思清明,似乎一点不被自己吸引,心下数不尽的委屈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喉间又像含了一颗酸涩的梅子,咽不下也吐不出。
“折玉哥哥……”哽咽地叫住折玉,往常明艳的脸上此刻泪眼婆娑,神色凄惶。
却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唯有不断摇头,喊着折玉的名字。
在床边坐下,取出绢巾拭去绥之额上细汗与顺着面颊下流的泪珠,看他毫不掩饰的灼热又脉脉含情的目光与乞求的神情,折玉便是再迟钝也该明白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长歪的?
说不清心里莫名的滋味。折玉罕见的不知所措,只是外表装得平静,笑容澹澹,还能有条不紊地起身去端鸡蛋羹来。
上辈子孤寡大学生,这辈子也没什么人际交往、感情经历,他要怎么处理这种难以言喻的关系啊?!
父子不是父子,师徒不是师徒,兄弟不是兄弟的……
折玉只觉得从和褚枝分别后,他从未这样想念过褚枝,期待褚枝能立刻来到他身边。
天杀的,他真的很需要一个狗头军师。
因为绥之现在看起来真的很脆弱。他默默凝望着折玉流泪,没说一定要折玉陪他,这让折玉也不忍心丢下他独自离去。
只能装作毫无觉察的样子,哄着他吃下东西,像上次绥之分化时一样搂他在怀里,静静陪着他。
可上次折玉心如止水,能有抱他像抱哈基米的心态。可眼下他思绪如一团乱麻,自然没发现绥之在他怀中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午时三刻,琇莹掐点来叫折玉下楼用餐。
终于解放了。
折玉如释重负想道。
整个上午,绥之伏在他腿上听他缓缓念着时下流行的话本,暗自忍受着情潮期难捱的煎熬。
折玉一有离开的迹象,绥之就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真是让他也找不到机会与绥之说明独自缓解的方法。
炙热的吐息透过衣料渗透到腿部肌肤,折玉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听进多少不知道,但折玉始终是神游天外,全然依靠本能念书。时间缓慢,简直比起早八还要折磨人。
于是在琇莹敲门声,终于按捺不住。
折玉收起书卷,将绥之的上半身半抱着轻轻安放在床上,头枕卧具,安抚两句,随后头也不回快步出门。
光从其背影都能看出他很雀跃了。
绥之面上潮红,舔了舔嫣红的嘴唇,依依不舍地收回盯着房门的视线,阖上眼睛。
“琇莹,待会儿我出去逛逛,你留在客栈照料绥之。”
折玉给她添上一碗汤水,“我很快回来。”
他面上功夫已经炉火纯青,琇莹不疑有他,一口应承下来。
折玉心酸地吮了口汤,想道:“还是女孩更乖巧,绥之……我真是招架不住。”
遂暂时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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