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晨光刺破薄雾,将金銮殿的琉璃瓦染成血色。万父官服褶皱未展,腰间玉带歪斜,怀中紧紧抱着一卷浸透血泪的诉状,脚步踉跄地闯入殿中。随着一声闷响,这位两鬓斑白的老臣重重跪伏在丹墀之下,额头撞在冰凉的汉白玉阶上,发出闷响。
万父:陛下!
苍老嘶哑的声音里裹挟着泣血的悲愤,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万父:臣女万娇娇惨遭萧云音毒手,被囚暗室、严刑拷打,险些命丧黄泉!
诉状展开的瞬间,几缕干涸的血迹映入众人眼帘,满朝文武顿时哗然,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漫过玉阶。
龙椅上的皇帝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奏折,案头朱砂笔"啪嗒"滚落。
皇帝:当真如此?!
皇帝的怒吼震得殿内盘龙柱上的金鳞微微发颤,阴沉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宫墙 场上顿时如寒蝉噤声。萧天佑垂眸敛去眼底的慌乱,唯有角落里传来压抑的抽气声,不知是哪位官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失态。
皇帝:萧云音身为皇亲,竟如此狠辣!
皇帝怒目圆睁,眼中似有怒火翻涌。
皇帝:即刻废除其郡主称号,禁足府中闭门思过半年!
皇帝:万爱卿,朕赐黄金千两、良田百顷,以慰令爱所受之苦。
万父再度叩首,额头已渗出鲜血
万父:谢陛下隆恩!老臣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小女讨一个公道!
当夜幕如墨浸透京城时,皇宫深处却暗潮汹涌。沈芸蒙着黑纱,如鬼魅般穿梭在宫墙阴影间。她屏息凝气,避开一队又一队巡夜侍卫,终于停在御书房外。铜锁在她掌心寸寸碎裂,无声无息。
推门而入的刹那,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沈芸目光如鹰,瞬间锁定案头那枚象征皇权的玉玺。温润的玉身泛着幽幽光泽,在烛火下流转着神秘的纹路。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玉玺的瞬间,暗处突然传来凌厉的破空声!
六名暗卫如鬼魅般现身,弯刀映着月光泛着森冷的寒芒,刀刃直指她咽喉。沈芸瞳孔骤缩,旋身避开致命一击,软鞭如灵蛇般甩出,缠住其中一名暗卫的手腕。皮革与皮肉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刺耳。
激烈的缠斗中,沈芸突然感觉后腰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不知何时,一柄淬毒的匕首已划开她的衣衫,鲜血瞬间浸透里衣,毒性顺着伤口蔓延,灼烧般的疼痛几乎让她昏厥。但她死死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借着这疼痛保持清醒,夺窗而逃。
跌跌撞撞回到沈府云舒阁时,沈芸几乎是摔进房门。
沈芸:云萝!
她瘫倒在榻上,指节发白地攥着染血的黑纱
沈芸:把沾血的衣物、帕子,所有痕迹都烧干净。
丫鬟云萝含泪点头,慌忙去取火盆。转身时,她瞥见小姐腰后三寸处,一抹鲜红如蝶翼的胎记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宛如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在苍白的肌肤上绽放。但此刻生死攸关,她不敢多问半句,只是加快了手脚。
此时皇宫内一片混乱
皇帝怒不可遏
皇帝:你们一群没用的东西!六个人抓不住一个刺客?
下面的侍卫跪了一地,不敢发出声音。等待皇帝的审判
皇帝:给我找,五日内找不回玉玺,提头来见!
侍卫大气都不敢出,纷纷应声退下了。
三日后,月黑风高。沈芸换上夜行衣,再次潜入皇宫。她屏息将玉玺放回原位,正要抽身离开,暗处突然传来衣袂摩擦的细微声响。警觉的本能让她瞬间旋身,数枚银针擦着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立柱,发出"笃笃"轻响。
出发前,沈芸服下了一枚来自西域的奇异药丸。这药丸能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武力,却仅持续半个时辰,且副作用极为强烈。她已是第二次服用了,体内气息紊乱,四肢百骸仿佛被无形的重压锁住,连抬手都显得吃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与某种隐秘的力量抗衡,令她渐感力不从心。然而,她咬紧牙关,将身体的不适强行压下,目光依旧坚定地望向前方。
剑光如练,破空而来。沈芸举袖格挡,却听"嘶啦"一声,面罩被挑飞
侍卫:沈知念?!怎么是沈将军之女。
侍卫长的惊呼在回廊炸开。月光倾泻而下,照亮那张与沈知念如出一辙的面容。众人皆惊,呆立当场。
沈芸趁机甩出烟雾弹,在混乱中施展轻功,翻墙而逃。身后追兵的呼喝声渐渐远去,她却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消息如野火般一夜传遍皇宫。次日清晨,沈知念被急召入宫。金銮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皇帝将侍卫的证词重重拍在案上,龙颜震怒。
皇帝:人证确凿,你可还有话要说?
沈知念跪伏在地,语气镇定如渊。
沈知念:陛下明察,臣女自三日前起便未踏出沈府半步,府中丫鬟、守卫皆可作证。
她抬眸望向阶下窃窃私语的群臣,目光扫过大臣们辛灾乐祸的嘴脸,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有人蓄意栽赃,想借玉玺失窃一事,将沈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皇帝眉头紧锁,沉吟良久后,将案上卷宗推至萧无涯面前。
皇帝:景王,此案疑点重重,朕命你彻查到底。
萧无涯接过卷宗,余光不自觉落在沈知念苍白却倔强的面容上。他微微颔首,心底却泛起惊涛——那张与沈知念如出一辙的脸,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而沈芸腰间那抹神秘的红蝶胎记,又暗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场关于权力与复仇的棋局,才刚刚揭开冰山一角。
暮色四合,醉仙楼最隐秘的雅阁内,萧天佑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手中转动着一盏鎏金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摇晃,倒映出他眼底翻涌的阴鸷。当沈芸踏入房门的刹那,酒盏"砰"地砸在青砖上,碎瓷溅起的声音惊得她浑身一颤。
萧天佑:谁准你擅自行动的?
萧天佑缓缓起身,玄色锦袍拖过满地狼藉,每一步都像踏在沈芸的心跳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冰凉的力道几乎要碾碎她的下颌
萧天佑:你以为栽赃沈知念就能全身而退?现在景王介入调查,整个计划都要毁于一旦!
沈芸被掐得眼眶通红,喉间发出呜咽。烛光摇曳下,萧天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拇指用力蹭过她苍白的唇瓣,仿佛在擦拭一件弄脏的器物。
他突然松手,沈芸踉跄着跌坐在地,后背撞上桌角,疼得她蜷缩成一团。
萧天佑弯腰逼近,呼出的气息带着血腥味喷在她脸上。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掐住她的后颈,冰凉的力道几乎要碾碎她的脊骨,沈芸被掐得双脚离地,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烛光摇曳下,萧天佑俯身逼近,毒蛇般的目光扫过她惊恐的面容,突然嗤笑出声。他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刀锋划破皮肤渗出血珠
萧天佑:瞧这副样子,还以为你多有能耐?不过是嫉妒沈知念有家人护着,有景王偏爱?
沈芸:我…我只是……
沈芸话未说完,匕首已抵住她后腰的旧伤。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冷汗顺着额角滚落。萧天佑贴着她耳畔低语,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针
萧天佑:你这条命都是本王给的,敢坏我大事…
刀刃骤然下压,血痕瞬间浸透衣衫。
萧天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做成人彘,扔去乱葬岗?
沈芸浑身剧烈颤抖,泪水混着血水滑落
沈芸: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萧天佑:记住。
萧天佑猛地甩开她,沈芸重重摔在满地碎瓷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的身影,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萧天佑:倘若下次再敢擅自行事,我定会让你亲自抉择自己的死法。
说罢,他甩袖而去,只留下一地狼藉与瑟瑟发抖的沈芸。
与此同时,景王府书房内烛火彻夜未熄。萧无涯盯着案头的密报,骨节抵在唇边若有所思。侍卫呈递的物证里,半截染血的黑纱残片上绣着不显眼的云纹——与沈府云舒阁的窗幔暗纹如出一辙。更蹊跷的是,案发当夜沈府后门守卫称,子时三刻曾见一道黑影翻墙而入,身形与偷玉玺的"沈知念"极为相似
萧无涯:去查沈府丫鬟的出入记录。
萧无涯突然开口,目光扫过地图上标注的御书房路线。
萧无涯:尤其是一个叫云萝的侍女,三日前是否去过绸缎庄。
当暗卫回报云萝确实在案发前购买了火油时,他指尖重重叩击桌面,眼中寒芒大盛。
第二日清晨,萧无涯带着侍卫踏入沈府。他在云舒阁的炭盆灰烬中,发现了未燃尽的带血布料残片。指尖捏起那截焦黑的织物时,他忽然想起沈知念处行动方便,似乎没有任何伤口,儿刺客被重伤腰部——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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