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丝裹着寒意渗入骨髓,沈知念捏着暗卫送来的绸缎庄交易记录,指尖几乎要将宣纸戳出洞来。泛黄的纸张上,沈芸三日前购置火油、绷带的记录墨迹未干,与御书房失窃案现场残留的焦痕隐隐呼应。她立在铜镜前,烛火摇曳中,镜中人眉梢眼角的冷意愈发清晰——侍卫口中"与沈知念一模一样的脸",此刻正化作一根刺,狠狠扎进她的心头。
踏入云舒阁时,沈芸正倚在湘妃竹榻上抚琴。《凤求凰》的曲调在她指尖流淌,却掩不住弦音里细微的颤抖。
沈芸:你来干什么?
沈芸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强装镇定地放下玉琴。
沈知念:特意来给姐姐请安。
沈知念笑意盈盈,亲手捧起茶盏。青瓷碗底藏着的朱砂痣在热气中若隐若现,与她自己眉心的印记分毫不差。她缓步走近,发间的步摇随着步伐轻晃,在沈芸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就在递茶的刹那,沈知念手腕突然"不慎"一抖,滚烫的茶水如银练般泼向沈芸胸口。
沈芸:啊!
沈芸尖叫着跳起,素色中衣瞬间湿透,勾勒出她慌乱躲闪的身形。沈知念却比她更快,猛然按住对方肩膀,指尖精准掐住后腰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
沈知念:姐姐这般怕疼,那日被暗卫划伤时,又是怎么忍住的?
沈芸脸色骤变,苍白如纸。她挣扎着要推开沈知念,鬓边金钗却在推搡间滑落。沈知念眼疾手快抓住钗尾,锋利的簪头擦过对方脸颊,竟带下一层薄如蝉翼的人皮!在摇曳的烛光下,那截人皮泛着诡异的青灰色,边缘还残留着西域蛊虫特有的鳞纹。
沈知念:西域易容术?
沈知念将人皮甩在地上,绣着金线的软缎绣鞋碾过,发出细碎的声响
沈知念:偷玉玺时顶着我的脸,如今倒想以真面目示人?
她突然扯开沈芸的衣襟,锁骨下方暗红的蛊虫图腾赫然在目,宛如一条盘踞的毒蛇。
当年张姨娘诬陷父亲毁她清白,怕也是用了这等见不得人的妖术!
沈芸瘫坐在地,脸上的人皮已经剥落大半,露出底下坑坑洼洼的真实面容。她望着沈知念眼中的寒意,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沈芸:沈知念,你以为自己赢了?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沈知念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中尽是鄙夷
沈知念:运气?你以为顶着我的脸就能为所欲为?西域的易容术再精妙,也改不了你骨子里的下贱!
她弯腰拾起地上的人皮,在沈芸面前缓缓撕碎。
沈知念:这张偷来的脸,今日就让它彻底消失!
三日后的景王府书房,案头堆满了泛黄的密档。萧无涯将一卷羊皮卷推到沈知念面前,上面的西域巫咒与沈芸身上的蛊虫图腾如出一辙。
夜影:龟兹国十年前秘密培养的影卫,专以活人皮肉嫁接易容。
萧无涯点了点头,他的手指划过记载,语气冰冷。
萧无涯:张姨娘本是巫女,用迷魂蛊操控沈将军,才得以入府为妾。她们蛰伏多年,就是为了控制沈将军一家。
沈知念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沈知念:原来如此...当年父亲被污蔑清白,也是她们的阴谋!
金銮殿内,皇帝拍案而起,震得龙案上的玉玺嗡嗡作响
皇帝:好个蛇蝎妇人!即刻缉拿沈芸母女!将张氏送去静心庵,永不得踏出半步!
暴雨如注的夜晚,沈知念撑着描金油纸伞踏入诏狱。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着血腥气令人作呕。沈芸被铁链锁在霉斑遍布的墙面上,易容术失效后的脸坑坑洼洼,活像被虫蛀的腐木。
沈芸:沈知念!
他挣扎着扑来,铁链哗啦啦作响。
沈芸:你不得好死!
沈知念不慌不忙地收起油纸伞,一脚踹中沈芸面门。看着对方倒地挣扎,她冷笑出声
沈知念:用我的脸偷玉玺时,没想过会有今天?
她踩着沈芸的手腕,感受着对方骨骼的颤抖。
沈知念:西域的易容术再精妙,也改不了你是个见不得光的老鼠!
沈芸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沈芸: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知念:做鬼?
沈知念笑
沈知念:等到坠入地狱,我定将你挫骨扬灰。你在人间尚且逃不过我的手掌心,难道你以为到了地狱,就能摆脱这一切?翻身的机会,这辈子都别想。
她扯下沈芸一缕头发,任由雨水将其冲走。
沈知念:你,不过是我脚下的蝼蚁,永远只能活在黑暗里。
转身离去时,沈知念的背影在雨幕中逐渐模糊。身后,沈芸凄厉的惨叫混着雨声,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中。这场关于容貌与阴谋的较量,终究以鲜血画上了句点。但沈知念知道,这不过是开始。在这波谲云诡的京城,还有更多的敌人,等着她去一一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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