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渊底龙骨香

张小可的脊骨刺穿渊底寒雾时，混沌玉骨正与龙骨威压激烈共鸣。

万丈深渊的岩壁上爬满发光苔藓，照出那些被龙息熔化的修士遗骸。云璃昙的狐尾缠住某具悬棺，棺盖表面的应龙图腾突然活化，龙爪穿透时空抓向二人命门："退！这是初代至尊的..."

噬心剑灵抢先出鞘，斩落的却是半截龙指虚影。张小可的玉骨迸发洪荒清音，那些蛰伏在渊底的龙气突然沸腾，凝成百万年前某场屠龙战的残像。他清晰看见初代至尊手持人皇碑，将五爪金龙钉入地脉的场景。

"原来龙族灭绝的真相..."少年抚过岩壁剑痕，"竟是至尊斩断升仙路！"

...

子时的渊底刮起腥风。

张小可循着龙骨香深入溶洞，钟乳石间垂落的龙涎结成囚笼。云璃昙的涅槃火烧穿禁制，却惊醒了沉睡的龙魂守卫。这些由龙血滋生的石灵手持骨矛，攻击轨迹暗合周天星斗大阵。

"坎位三步，震宫七尺！"云璃昙的狐尾扫出逃生缺口。

噬心剑灵却突然反叛，剑尖直指溶洞深处的龙骨祭坛。张小可的玉骨浮现逆鳞纹路，竟徒手捏碎袭来的骨矛："原来你早被龙气侵蚀..."

话音未落，祭坛方向传来震天龙吟。真正的守卫者破土而出——竟是半龙半人的璇玑阁主！他胸口的护心镜镶嵌着至尊逆鳞，手中龙骨杖流淌着混沌兽的涎液。

"好徒儿..."龙化阁主的竖瞳泛着金芒，"这份龙涎可还熟悉？"

...

三百里外的瑶池突然沸腾。

当第一缕龙骨香渗入池水时，沉睡的混沌兽突然暴走。它额间玉骨迸发刺目强光，整座瑶池在兽爪下支离破碎。圣女跪在废墟中捧起染血的卦签，签文赫然是张小可的手笔：

【借龙弑天】

...

渊底战局已至生死关头。

张小可的玉骨爬满龙鳞，噬心剑灵与龙骨杖碰撞出混沌火花。云璃昙的九尾结成往生阵，却在触及龙气时燃起诡异紫焰。璇玑阁主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蠕动的龙胎："至尊可知，龙族精血能解混沌兽化？"

龙胎突然破体而出，化作五爪金龙缠住张小可。混沌玉骨应激反扑，竟开始吞噬龙魂精元。少年在剧痛中窥见残酷真相——所谓渊底龙骨，竟是初代至尊为遏制兽化准备的食粮！

"现在..."龙化阁主的利爪刺入自己天灵，"该物归原主了！"

至尊逆鳞离体的刹那，整座渊底开始坍缩。张小可的玉骨吞噬最后缕龙魂，额间生出灿金龙角。他反手将噬心剑灵插入地脉，剑身星图与龙族怨气共鸣，在虚空撕开直通瑶池的通道。

...

混沌兽的哀嚎响彻三界。

当龙角刺入兽瞳时，张小可的识海浮现初代至尊的悔恨——原来所谓混沌兽，竟是至尊为赎罪用自身恶念与龙魂炼制的守墓者！瑶池圣女在血泊中狂笑，手中捏碎的玉瓶里，最后滴龙涎正渗入地脉。

"师尊错了..."她望着崩塌的天穹，"龙族，永不臣服！"

...

张小可抱着昏迷的云璃昙冲出渊底时，三界正下起血雨。那些被龙息染红的雨滴落地生根，长出的竟是带逆鳞的妖藤。噬心剑灵在掌心嗡鸣，剑柄处新生出枚带齿痕的龙鳞。

而千里外的璇玑阁废墟，初代至尊的冰棺正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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