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狐祭魂舞

张小可的龙鳞剑甲在月光下泛着血光，怀中云璃昙的狐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渊底吹来的腥风掠过她眉心天狐纹印时，竟在虚空凝出九道轮回锁链的虚影。

"三魂祭天，七魄燃灯..."云璃昙染血的指尖划过少年新生龙角，"这具身子，怕是熬不过子时了。"

噬心剑灵突然发出悲鸣，剑柄处那枚龙鳞浮现初代至尊的刻字：【九世债，今生偿】。张小可的混沌道体与怀中天狐产生共鸣，识海突然涌入万年前那场血色婚典的记忆残片——红烛摇曳的洞房内，初代至尊的佩剑正钉穿九尾天狐的心口！

"原来你我..."少年颤抖着抚过云璃昙颈间剑痕，"早有因果。"

...

亥时的葬仙渊刮起青冥风。

云璃昙的尾尖燃起幽蓝狐火，在焦土上绘出九宫祭坛。当第一缕月光穿透渊顶雾瘴，她褪去染血道袍换上素白祭服，腕间银铃随着步伐发出摄魂清音。

"天狐祭魂舞，一舞断长生。"她足尖点过的地方盛开血色曼陀罗，"张小可，看好了！"

噬心剑灵突然不受控制地悬空结阵，剑锋割裂少年手腕。龙血洒在祭坛中央时，云璃昙的舞姿陡然变得癫狂——她的九尾在月光下裂成三千青丝，每根发丝都缠绕着某世轮回的剪影。

张小可的龙角迸发混沌光，终于看清那些轮回影像：第二世他是屠灭狐族的仙将，第五世她是剜他双目的仇敌，第八世两人在往生桥畔同归于尽...而当第九世的画面浮现时，云璃昙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

"别看！"她发间银饰尽碎，"此舞代价你承受不起！"

...

三千里外的璇玑阁废墟突发异变。

初代至尊冰棺渗出的寒气冻裂方圆百里生灵，棺盖表面浮现的正是云璃昙舞姿。混沌兽的断角突然从地脉钻出，兽瞳映出祭坛上纠缠的龙狐之气，竟发出悲怆嘶吼："阿昙...回来..."

这声嘶吼穿透时空壁垒，正在起舞的云璃昙突然踉跄跪地。她的眉心纹印渗出金血，祭坛四周曼陀罗瞬间枯萎——混沌兽的怨念正通过三世因果反噬祭舞！

"原来它才是..."云璃昙的狐耳渗出黑血，"第一世的..."

...

子时的月光染上猩红。

云璃昙的祭舞进行到最关键处，九道轮回锁链已具象化缠住张小可四肢。噬心剑灵突然调转剑尖刺穿少女心口，剑身浮现的却是初代至尊笔迹：【以情为刃，斩断轮回】。

"现在明白了吗？"云璃昙握着剑锋逼近心脉，"你我每次相遇，都是至尊棋局的重演..."

龙血与狐血交融的刹那，葬仙渊底升起九盏引魂灯。张小可的混沌道体不受控制地结出法印，竟是至尊传承中的「弑情诀」起手式！云璃昙却突然扯断颈间红绳，绳结上串着的九世记忆珠尽数崩碎。

"该醒了..."她染血的唇印在少年龙角，"看看真正的敌人！"

记忆珠碎片在虚空拼凑成震撼画面：初代至尊冰棺中的根本不是人类，而是长着龙角狐尾的混沌怪物！那些所谓的轮回宿命，不过是怪物为重生编织的骗局！

...

瑶池废墟中的混沌兽突然人立而起。

当它额间玉骨映出云璃昙破碎的记忆珠时，兽爪竟结出与张小可相同的法印。圣女呕血写下的预言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至尊笔迹：【祭品已足】

与此同时，云璃昙的祭舞抵达终章。她的九尾燃起焚世白炎，每缕火焰中都站着个持剑的张小可虚影。噬心剑灵贯穿天狐心口的瞬间，初代至尊冰棺轰然开启！

"记住..."云璃昙在消散前捏碎狐丹，"真正的祭品是..."

狐丹碎片化作星芒融入少年龙角，张小可的混沌道体终于突破桎梏。他抱着逐渐透明的天狐仰天长啸，新生龙角迸发的混沌气震碎九重轮回锁链。而千里外的冰棺中，初代至尊的怪物本体正缓缓睁眼。

...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葬仙渊时，云璃昙只剩半截断尾缠在少年腕间。那些枯萎的曼陀罗重新绽放，每片花瓣都映着天狐最后的笑靥。噬心剑灵的悲鸣惊起渊底亡灵，它们在虚空中结出九尾天狐本相，朝着初升旭日行三叩大礼。

张小可的龙鳞剑甲爬满血色咒文，那是祭魂舞刻下的弑神契约。他拾起云璃昙遗落的银铃系在剑柄，铃内暗藏的狐火突然映出冰棺全景——怪物至尊的心口，赫然插着把与噬心剑灵同源的青铜古剑！

"原来你早就在等..."少年龙角刺破晨雾，"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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