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天阿尔卑斯山下暴雪。"阮软的声音因毒气变得嘶哑，"缆车故障时，他口袋里只有一枚戒指。"

林雨晴的呼吸声粗重。金属传来疯狂的捶打："闭嘴！他明明先约的我！"

"你送检测。"阮软出血沫，将叠合的照片塞向门缝你篡改的血液样本，原始数据在这里。"

门缝突然涌入大量雾气。林雨晴的钻戒摄像头红光暴涨，映出她扭曲的面容："那又怎样？他现在不还是......"还是什么？"阮软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的疤痕在幽光中狰狞可怖，"你没想到缆车坠毁时，他把我护在身下？"

麻醉剂开始侵蚀神经。阮软跪倒在地，看见林雨晴的手正从门缝拼命伸向指纹锁。那只手的无名指缺了半片指甲——照片里偷芯片的手一模一样。

"认证通过。"机械女声时阮软用尽最后力气将手术刀扎向那只手。鲜血喷溅在感应区，柜门弹开的瞬间，冷藏管的雾中浮现支血清。

林雨晴的尖叫刺破雾气："那些是我的！"她整个挤进门缝钻戒摄像头突然射出激光束阮软滚向右侧，激光擦耳廓击中身后的监控屏。爆炸的气浪将她掀翻积水里，碎玻璃扎进掌心时，她血清管上的标签："H-2017.12.24-Alpha"。

"原来如此......"阮软攥住血清管，突然笑出声，"你改不了他命名的习惯。"

第二道激光束击碎头顶的通风管。林雨晴半个身子卡在门缝里，钻戒持续充能的嗡鸣与医院监控仪的心电音诡异同步。阮软艰难地支起上身，发现血清管刻着微型坐标：北纬32°。

麻醉剂让视线开始模糊。她摸索着将血清注入颈动脉，冰凉的液体血管时，突然听见霍沉舟的声音从某个损坏的扬声器里传出：

"记住折射角......"

林雨晴的钻戒突然过载爆炸。强光中阮软看见自己的血正顺着地砖缝隙流向某个排水孔，荧光剂标记的箭头指向C3区域深处。她拖着麻木的双腿爬过去，指甲抠进地缝时，整块地砖突然下陷。

齿轮转动的轰鸣从地底传来。暗格升起的平台上，呼吸面罩静静压着一封信。阮软戴上面罩的瞬间，听见医院仪的心跳声突然强劲。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暴雪中的缆车柱上，两道并排的刻痕组成箭头，下方歪歪扭扭刻着"小兔子"和"大灰狼"。照片背面是新鲜的字迹：

"这次换我当猎物。"

通风管彻底崩塌。林雨晴的尖叫随着门禁系统重启被断在门外。阮软着照片仰头望去，天花板残存的监控屏突然全部亮起——每个画面里，霍沉舟都在重症监护室的比划那个莫尔斯电码。

麻醉剂开始分解。阮软摸到耳垂空荡荡的穿孔，突然发现手术刀正插在暗格边缘的电缆上。她拔出刀时，整电缆冒出电火花，火花溅落的与照片雪线完美重合。

林雨晴最后的声音透过变形的门缝传来："你以为......"随即被液压系统启动的巨响吞没。阮软转身看见通道尽头的安全门正在升起，门外透进的不是日光，而是医院走廊特有的冷白灯光。

血清在血管里奔涌。她迈步时踢滚落的钻戒，戒圈内侧刻的字在电火花中一闪：

"Game Over Q"

\[未完待续\]医院走廊的冷光刺进瞳孔时，阮软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绿色毒雾的灼烧感。她踉跄着扶住墙，发现掌心黏着的不是血——是林雨晴钻戒爆炸时溅射的合成荧光剂。

"呼吸面罩里有定位器。"霍沉舟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广播传来，混着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跟着蓝光走。"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标志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一串幽蓝的箭头。阮软迈步的瞬间，身后传来液压门被暴力破拆的巨响。

"你逃不掉的！"林雨晴的尖叫裹挟着金属刮擦声，"那些血清会要你的命——"

阮软摸到颈动脉注射点还在发烫，突然发现蓝光箭头在某个病房门前变成了闪烁的叉号。门缝里渗出的消毒水味中混着一丝熟悉的雪松气息——霍沉舟的须后水。

广播里的声音骤然切换成林雨晴的冷笑："猜猜谁在ICU等你？"

病房门突然自动滑开。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扑面而来，而病床上——

空无一人。

被单中央摆着台老式投影仪，正在播放的监控画面里，霍沉舟穿着病号服站在C3区域通风管前，手里攥着半管紫色血清。时间戳显示：小时前。

阮软的耳钉突然发烫，钻石出的光斑在墙上拼出四个血色字母：

**TR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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