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晓晓）

晓晓站在KTV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红肿的脸颊，眼泪无声地滑落。

李杰那一巴掌打得极重，她的左脸火辣辣地疼，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她颤抖着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指尖，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肮脏的感觉。

"你这个biao子，要不是你得了艾z我能找别人玩！"

李杰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在她的耳边。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已经花了，眼线晕染成黑色的泪痕，嘴唇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

她用力擦了擦脸，却越擦越脏。

"我警告你，这周我要是睡不到她，你这艾z的事情可就保不住喽～"

晓晓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不想害林熙和。

可是……如果李杰真的把她的秘密说出去，她就完了。

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包药——白色的粉末，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只要倒进她的饮料里……"

晓晓猛地闭上眼，把药包攥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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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晓晓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时的她刚考上大学，天真烂漫，对未来充满期待。直到她在一次兼职中认识了李杰。

李杰长得帅，家境好，对她温柔体贴。晓晓很快沦陷了，把一切都给了他。

可她没想到，这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晓晓，帮我个忙。"

某天夜里，李杰搂着她，语气亲昵，"我有个朋友想认识你，一起吃个饭？"

晓晓没多想就答应了。

那顿饭之后，她的人生彻底毁了。

她被下了药，醒来时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边是三个陌生的男人。

而李杰，就站在床边，笑着数钱。

"宝贝，你可是卖了个好价钱。"

晓晓疯了似的扑上去撕打他，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别傻了，"

李杰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你爸妈可还等着你寄钱回家呢，要是他们知道女儿在外面做这种事……"

晓晓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从那天起，她成了李杰的"货"。

他给她拍照，录视频，威胁她如果不听话，就把这些发给她老家的父母，发到学校论坛，让她身败名裂。

更可怕的是，在一次"交易"后，她发现自己感染了HIV。

当她哭着告诉李杰时，对方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正好，这样你更能放开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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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试过逃跑。

有一次，她趁着李杰不注意，偷偷买了车票想回老家。

可刚到车站，就被李杰的人抓了回去。

那晚，她被关在地下室，李杰用烟头在她背上烫了三个疤。

"记住，你永远是我的狗。"

从此以后，晓晓学会了顺从。

她帮李杰物色新的"猎物"，大多是家境普通、性格内向的女学生。她负责接近她们，获取信任，然后再……

每次做完这些事，她都会躲在浴室里拼命搓洗自己的身体，直到皮肤泛红破皮。

可她洗不干净。

永远洗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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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灯光晃得晓晓眼睛疼。

她看着手中的药包，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和李杰说话的林熙和。

林熙和是她见过最干净的女孩——不是指外表，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纯粹。

她会因为晓晓随口说的一句"没吃早饭"，就默默多买一份三明治放在她桌上；

会在晓晓生理期肚子疼时，一声不响地去便利店买红糖和暖宝宝；

会在所有人都在议论何景明的可怕传闻时，轻轻说一句："也许他有苦衷呢？"

这样的林熙和，她竟然要害她……？

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补了补妆，然后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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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从隔间出来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刚才录下的视频还在手机里——晓晓和李杰的对话，还有那包被扔掉的药。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报警？可晓晓看起来也是受害者。

告诉林熙和？可万一打草惊蛇……

正犹豫着，林熙和推门走了进来。

"琳琳？"林熙和歪着头看她，"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琳琳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喝多了。"

她决定再观察一下。

回到包房后，琳琳一直紧盯着李杰和晓晓。

当她看到李杰偷偷往林熙和的杯子里倒东西时，血液都凝固了。

而更让她震惊的是，晓晓居然也参与了！

不，不对——琳琳眯起眼睛仔细看，发现晓晓的手在剧烈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挣扎。

她是被逼的。

琳琳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假装给大家倒饮料，趁机把林熙和杯子里的液体倒了一半进晓晓的杯子。

"既然你们是一伙的，那就一起尝尝吧。"

药效发作得很快。

晓晓只觉得头晕目眩，视线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

朦胧中，她看到李杰扶着她进了一个包间，然后开始解她的衣服。

"贱人，敢坏我的好事……"李杰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就用你自己来赔吧！"

晓晓想挣扎，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她绝望地闭上眼时，包间的门突然被踹开！

"警察！不许动！"

刺眼的灯光下，晓晓看到李杰惊恐的脸。

她笑了。

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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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晓晓站在监狱探视室的玻璃前，看着里面憔悴的李杰。

"为什么来看我？"李杰阴沉地问。

晓晓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放下了一份文件——是HIV检测报告。

阴性。

李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明明——"

"你给我的那份是假的。"

晓晓平静地说，"你一直用这个控制我，让我以为自己是'脏'的，不配反抗。"

她站起身，最后看了李杰一眼：

"现在，该轮到你在监狱里'脏'一辈子了。"

走出监狱时，阳光正好。

晓晓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给林熙和发了条消息：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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