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仁和元年,帝皇顾麟澈即位
次年,皇室为早日开枝散叶,由太后主持,皇帝亲临,择举国上下适龄且家是清白之千金参选,其中就包括,从小在军营长大的北疆野狼。
年方十八的镇北大将军嫡幼女江氏霓月,自幼便以文武双全名动一方,因性子如烈马般难驯,家中兄姐戏称她为“西宝”。长姐江雪繁温柔贤淑,与霓月截然不同;三位兄长——沉稳持重的大哥江寒声、洒脱不羁,桀骜不驯的二哥江追洲,以及聪慧机敏的三哥江承晨,皆对这个妹妹宠爱有加,却也常被她的野性折腾得无可奈何。如今,霓月正值参选之龄,一纸诏令将她推向宫里。
父亲江天行,镇北大将军,常年驻守漠北边疆,铁马金戈间铸就威严;母亲楚玉姝,江家正室,虽为女子,却自带风骨,眉宇间尽显巾帼气度;祖母崔齐颖,不冠夫姓,其名如其人般硬朗独特,如今仍健在,似一座未倒的丰碑;祖父江世宸,曾任一家之主,虽已逝去,但留下的家训与风范犹存;长兄江允寻,身为家中嫡长子,肩负重任,沉稳而可靠。这一家人,各自如星辰般闪耀在江氏家族的天幕之上。
皇帝一辈以麟为字辈,下一辈皇子字辈是:玉为字辈,公主子辈同样是是:玉
选秀那日,大殿内檀香袅袅,鎏金宫灯映得众人面若浮霜。简仁皇太后端坐在凤纹宝座上,望着阶下跪成一列的秀女,凤目扫过江霓月腰间微微晃动的破阵刀,忽而轻笑:
简仁皇太后:听闻江家姑娘乃将门虎女,可有些什么长技在身?
殿内霎时寂静,唯有江霓月银甲上的碎冰簌簌坠地。她挺直脊背,声如金石破空:
江霓月(月儿):太后娘娘,臣女不善女红诗词,却能挽三百石强弓,三箭连珠可穿百步外铜钱;掌中破阵刀饮过二十八名敌将鲜血,更擅排兵布阵,能于沙盘推演中决胜千里。若太后想看,臣女这便在殿前演一套北疆铁骑战阵!
话音未落,满殿秀女倒抽冷气,有珠翠钗环落地轻响。太后身旁女官急道:“放肆!此乃选秀,非校军场!”
江霓月(月儿):(却挑眉冷笑,指腹轻抚刀柄)自古女子不应困于红妆,若能保家国太平,刀光剑影便是臣女的胭脂水粉。
厉皇顾麟澈斜倚龙榻,把玩折扇的动作一顿,桃花眼里翻涌笑意。太后望着江霓月周身未褪的北疆风雪,忽而抚掌:
#简仁皇太后:好个泼辣丫头!既如此,便让哀家瞧瞧,你这战阵如何破得了这九重宫墙。
江霓月得令起身,银甲映着宫灯冷光。她解下腰间红绸,扬手抛向空中,绸带如血色长虹掠过殿内,“唰”地缠上盘龙柱。紧接着,她抽出破阵刀,寒光出鞘的刹那,十二名随侍宫女竟从袖中亮出短刃,踏着北疆战鼓的节奏呈雁字排开。
江霓月(月儿):此为‘寒鸦掠影阵’!
江霓月刀指穹顶,红绸猛地一扯,柱上悬挂的宫灯顿时明灭不定。宫女们身姿如电,短刃相交迸出火星,刀刃破空声与绸缎翻飞声交织,竟真有千军万马奔袭之势。殿外忽起狂风,卷着雪粒撞在琉璃瓦上,仿佛北疆的战号穿透了重重宫墙。
简仁皇太后瞳孔微缩,手中佛珠骤然攥紧。她曾在先皇还在世,曾作为先皇的皇后,见过无数精心准备的才艺,却从未有人敢在选秀殿上舞刀弄剑。而厉皇顾麟澈不知何时已坐直身子,折扇轻点下颌,唇角笑意愈发危险——江霓月的刀刃扫过他足前三寸,带起的劲风掀动龙袍下摆,却在触及龙纹的瞬间骤然转向,刀锋精准削落他发间一缕墨丝。
殿内死寂一瞬,随即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简仁皇太后凤目微眯,手中佛珠捻动得愈发急促,忽而重重落在扶手上:
#简仁皇太后:好!好一个以刀光为胭脂,以战阵作绣品的奇女子!
顾麟澈:咳咳,最后一题就由朕来问吧
#顾麟澈:你为什么要入宫吗?
江霓月(月儿):(摇了摇头)
#顾麟澈:(明显不悦)好吧
简仁皇太后:(抬手示意身旁女官,金护甲划过玉案发出脆响)赐牌子!
选秀结束三日后,江霓月被正式册封为逍遥妃,赐居揽月殿。随着圣旨而来的,还有那沉甸甸的陨铁金册与幽冥玉印——金册上密密麻麻镌刻着江家世代军功,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玉印上雕刻的狰狞饕餮吞吐云雾,暗合执掌刑狱的生杀之权。
“娘娘”绣着金线缠枝莲的珠帘轻响,梳着双丫髻的小宫女福身行礼,鬓边新换的绢花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奴婢春芽,是辛者库派来贴身伺候您的。外头掌事太监周德海领着人在廊下候着,说是清点殿内一应器物,还请小主过目。”
春芽提着裙摆小跑进殿,鬓边绢花随着急促步伐轻颤:“娘娘,按宫规,妃位该配十二名宫女、八名太监,另有洒扫杂役与厨娘听候差遣。”头戴紫貂皮帽的掌事太监周德海已领着人在廊下候命,尖细嗓音在空旷殿内回荡:“揽月殿仅次于皇后娘娘的坤极宫,永全宫主殿住着淑妃娘娘乔宓。娘娘往后晨昏定省需往宜和殿……”他瞥见江霓月把玩玉印的动作,喉结滚动着压低声音,“此次大选十位秀女晋封,除娘娘外,还有太保嫡女沈明姝,已封温答应,赐居清心宫。”
春芽见殿外无人,才凑近两步压低声音:“娘娘,奴婢在辛者库当差时听老嬷嬷们说……”她左右张望一番,“厉皇还在潜邸时,身边有两位极得宠的侧妃。一位擅抚琴,一位会跳胡旋舞,可就在王爷天天领兵在外厮杀那阵,两人都莫名其妙没了性命。”
江霓月(月儿):怎么个莫名法?
“说是一夕暴毙,连太医都没瞧出病因。”春芽声音发颤,“但有值夜的小太监偷看到,那位会跳舞的侧妃……死时七窍流血,指甲缝里还攥着半截染血的红绸,像是挣扎过。后来王爷得胜回府,当夜就烧了她们住的院子,连骨灰都没留下。”
破阵刀突然“呛啷”出鞘半寸,惊得春芽浑身发抖。江霓月盯着刀锋映出的自己,嘴角勾起冷笑:
江霓月(月儿):战场上九死一生,后宫里也不安生。看来这宫里的人心,比北疆的寒冬更冷。
江霓月(月儿):本宫要去拜访那位住在昭阳殿的淑妃娘娘。
春芽捧着首饰匣的手一抖:“娘娘,按规矩拜访需备……”
江霓月(月儿):收起那些脂粉气的玩意儿。
两人沿着西长廊东行,所过之处宫人纷纷避让。江霓月走得极快,甲胄上的碎冰不时崩落,在青砖上砸出细小冰碴。转过九曲回廊时,远远望见昭阳殿朱红宫墙,她突然停步——墙根下不知何时生出几株红梅,在料峭春寒里开得妖冶,倒与北疆雪原上凝固的血痕有几分相似。
江霓月(月儿):把这几枝红梅折了。(甩下骨节鞭,从怀中掏出匕首削下花枝,随手插进酒坛口)就当是给淑妃娘娘添点‘塞外风情’。(说罢抬脚踹开昭阳殿半掩的雕花木门,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淑妃,可敢与本宫喝个痛快?
两人似乎印象很深
卯时三刻,晨曦刺破宫墙,将琉璃瓦镀成流金。江霓月卸去银鳞软甲,换了身藏青劲装,腰间仍悬着破阵刀,大步往御花园而去。春芽抱着披风小跑跟在身后:“娘娘,今儿是朔日,各宫娘娘都要去御花园焚香祈愿……”
江霓月(月儿):正好,(抬手折下枝带露的玉兰,放鼻尖轻嗅)省得本宫挨个去寻。
御花园内早已莺莺燕燕。宸淑妃乔宓她身着一件雪缎银丝秀梅襦,那襦暢洁白如雪,上面绣着几枝傲雪梅花,银丝勾勒的梅花瓣仿佛带着冬日的寒意,却又透露出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襦边绣着细腻的云纹,与梅花相映成趣,更显得她清雅脱俗,倚在九曲桥上,发间东珠随着动作轻晃;另有几位嫔妾围坐石桌,正以花瓣制胭脂。忽见江霓月大步走来,众人霎时噤声,手中动作都僵在半空。
江霓月(月儿):今日天朗气清,倒有几分北疆春日的味道。
仰头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忽将玉兰掷向乔宓
江霓月(月儿):淑妃,可敢与本宫比一场?(指着远处的湖心亭)绕园三圈,先到者,便让对方替自己给太后请安三日。
乔宓指尖捏着玉兰花,脸色阴晴不定。周围妃嫔窃窃私语,却无人敢出言相劝。江霓月见状,似乎也不屑一顾,对她而已,将门傲骨是与众不同的
江霓月(月儿):怕了?也是,毕竟有人的战场在绣房,不像本宫的,在血肉横飞的北疆。
这话如重锤砸入人群。乔宓猛地起身,裙裾扫翻石桌上的胭脂盒:“比就比!莫以为会舞刀弄枪,便真能在这后宫称雄!”
着江霓月一声唿哨,远处传来马蹄声。她的爱马“踏雪”昂首嘶鸣着奔来,马蹄踏碎满地晨光。这场由逍遥妃江霓月挑起的“御园之争”,在晴好的天幕下,拉开了血腥又荒诞的序幕。
后面也是不欢而散,因为焚香祈愿结束,大家都各自回宫了
翌日,卯正三刻,晨雾未散,宫道石板上凝着薄霜。江霓月身着赤金暗纹宫装,腰间破阵刀换成鎏金软鞭,踏着晨光踏入正阳宫。殿内檀香萦绕,十二扇珍珠帘后传来环佩叮咚,端坐在凤纹宝座上的皇后阮晚晚,身着月白翟衣,凤冠上东珠垂落,将她的面容衬得愈发冷艳。
江霓月:臣妾江霓月,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江霓月屈身行礼,脊背却挺得笔直,丝毫不见寻常妃嫔的恭顺姿态。
阮晚晚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护甲,目光扫过江霓月微乱的鬓发,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阮晚晚:皇后:起来吧。听闻昨日御花园很是热闹?(抬手示意女官赐座,声音如浸了冰水般清寒)妹妹与淑妃妹妹,倒真是好兴致。
江霓月:(直起身子,坦然迎上皇后审视的目光)不过是消遣罢了。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若有闲暇,臣妾愿陪娘娘切磋切磋骑射。(指尖摩挲着鎏金鞭柄,语气似挑衅又似邀请)就像北疆男儿那般,痛痛快快比一场。
殿内空气骤然凝滞。侍奉的宫女们屏息低头,生怕惊扰了这场暗流涌动的交锋。阮晚晚的指甲在扶手上划出细微声响,半晌才轻笑出声:
阮晚晚:皇后:妹妹果然是将门虎女,连请安都带着硝烟味。
阮晚晚:皇后:好了(抬手)回吧,本宫乏了
江霓月踏出宜和宫时,晨露沾湿了裙摆。她甩了甩衣袖,将皇后那句暗含警告的话语抛诸脑后,大步往揽月殿走去。刚跨过门槛,春芽便慌慌张张地从内殿奔出,鬓边的绢花歪到一旁,脸上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娘娘!天大的好消息!”春芽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方才内务府的公公传了话,今晚陛下要驾临咱们揽月殿!”
江霓月正解着披风的手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转身走向兵器架,取下那把寒光凛凛的破阵刀,用指尖轻轻擦拭着刀刃:
#江霓月:是吗?来得倒巧。
春芽望着主子的动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娘娘,咱们要不要准备些......”
江霓月:准备什么
江霓月猛地转身,刀锋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
#江霓月:把本宫那坛北疆烈酒取来,再将上次缴获的匈奴战甲摆在显眼处。(挑眉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陛下既然来了,总得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逍遥’。
暮色如墨,将揽月殿的飞檐染成青黑色。春芽刚把匈奴战甲擦拭得锃亮,忽听得宫道远处传来尖锐长喝:“皇上驾到——”
声浪如同冰棱刺破夜幕,廊下值夜的太监宫女齐刷刷伏地,颤抖的指尖几乎抠进青砖缝隙。鎏金宫灯将顾麟澈的身影拉长投在朱漆门上,玄色龙袍绣着的金线蟒纹随步伐游动,手中滴血折扇轻点掌心,发出令人牙酸的“哒哒”声。
“皇、皇上万安!”春芽话音未落,帝王的绣靴已跨过门槛,寒芒闪过,她发髻上的银簪突然断成两截。顾麟澈垂眸望着地上瑟缩的宫人,桃花眼弯成惑人弧度,却让空气瞬间凝成霜:
#顾麟澈:朕让你们抬头了?
殿内温度骤降,江霓月倚着兵器架,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破阵刀。当帝王的目光扫来时,她反而挺直脊背,任由那双淬着杀意的眸子将自己钉在原地。顾麟澈缓步逼近,绣着金线的袍袖扫过悬挂的战甲,带起的劲风让兵器架发出嗡鸣。
顾麟澈:听闻你在御花园与淑妃赛马?(扇骨突然用力,将她抵在冰凉的玄铁屏风上)怎么,这后宫的战场,比北疆的更有趣?
江霓月反手扣住扇骨,掌心被锐利边缘割破,血珠渗进扇面的花纹:
#江霓月:有趣与否,要看对手是谁。
她突然咬住扇面边缘,扯下染血绸缎,目光直直撞进那双翻涌着寒潭的桃花眼
江霓月:比如陛下这样,杀人都带着风雅的对手。
寂在殿内炸开。顾麟澈的笑意突然凝滞,下一刻却爆发出震得梁间金铃乱颤的大笑。他任由破阵刀抵住咽喉,染血的指尖抚过江霓月眉眼:
#顾麟澈:好个江霓月......
话音未落,帝王猛地扣住她手腕,带着血腥气的吻狠狠压下。
江霓月瞳孔骤缩,猛地偏头躲开,破阵刀顺势横切。顾麟澈唇角的笑容未散,身形却如鬼魅般疾退,滴血折扇旋出一道寒光,精准架住刀锋。两人之间衣袂翻飞,兵器相击溅起的火星落在地上,瞬间熄灭。
顾麟澈眼中的怒意几乎凝成实质,他冷笑一声,猛地挥袖震开江霓月手中兵器。不等她反应,修长的手臂如铁钳般揽住她的腰,狠狠将人甩向床榻。江霓月重重跌落在柔软的锦被上,还未撑起身子,帝王已欺身而上,双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制在床榻之间。
顾麟澈:江霓月,你是第一个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的人
顾麟澈俯下身,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脸上,桃花眼中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占有欲
#顾麟澈:既然敬酒不吃,那就莫怪朕给你罚酒!
一夜强制临幸
请苍天评评理呀,这审核一天到晚有完没完啊,啥东西都没有,天天那里违规这里违规
当一切归于寂静,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上。一抹刺目的嫣红晕染在素白的床单上,如同绽放的红梅。顾麟澈垂眸望着那抹落红,桃花眼泛起暗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揽月殿,顾麟澈已经起身,动作利落地穿上明黄色的龙袍,束好玉带。他转头看向仍沉睡在床榻上的江霓月,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间,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绯红,以及昨夜留下的痕迹。
顾麟澈沉默片刻,轻轻放下床幔,转身大步走出殿门。殿外,早已等候的太监和侍卫们见皇上出来,纷纷跪地。
……
顾麟澈:摆驾,上朝。
顾麟澈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威严与冷冽,仿佛昨夜那被怒火和欲望支配的人不是他。随着他的命令,众人迅速行动起来,浩浩荡荡地朝着朝堂而去。只留下揽月殿中,江霓月在梦中皱紧了眉头,似是还在经历着昨夜的挣扎与屈辱 。
敬事房太监:皇上,可记侍寝记录里
#顾麟澈:不可
帝王在她尚未侍寝便强行占有,那夜揽月殿外暴雨如注,敬事房的簿子却空白如纸。可怜的姑娘在宫里无依无靠,远在北疆的父母无法护她,太后所谓的庇佑在帝王的怒火前不堪一击。在忘墟国,即便是幼帝即位,执掌大权的也是摄政王,后宫女子从无垂帘听政之权,真正主宰生死的,唯有这位站在猎场中心的掠夺者。
深宫难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