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抹了把冷汗,硬着头皮回道:“陛下,臣等已查验了七名举子的尸体,确系中了西域‘见血封喉’之毒,但下毒之人却毫无头绪。还有那童谣,追查源头时,但凡有了些线索,相关之人便离奇暴毙,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
顾麟澈:无形的手?
#顾麟澈:(突然冷笑,猛地起身)朕看你们是被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吓破了胆!跳梁小丑,还无形的手,连几个跳梁小丑都对付不了,要你们何用?
刑部尚书吓得浑身筛糠,磕着头道:“陛下息怒!臣等愿戴罪立功,定当竭尽全力揪出幕后黑手!”
顾麟澈缓步走到二人面前,折扇挑起刑部尚书的下颌,眼神冰冷:
顾麟澈:若再查不出个所以然,你们的脑袋,就去给那些冤魂赔罪!(说罢,他挥袖转身)退下吧!
二人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退出御书房。顾麟澈望着窗外渐沉的天色,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顾麟澈:幕后之人,朕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夜色笼罩京城,宣武门的阴影中,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似在诉说着未竟的冤屈,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子夜梆子响过,宣武门箭楼的阴影里突然腾起几缕青烟。暗桩急报传入御书房时,顾麟澈正将银针探入西域进贡的夜光杯中,见密信上“青石异动”四字,桃花眼瞬间燃起嗜血的光。他扯过玄色披风甩在肩头,滴血折扇敲开案头暗格,取出半块刻着“流民图”残纹的玉佩。
顾麟澈也在现场
与此同时,顺天府尹带着衙役第三次搜查城门下的枯井。火把照亮井壁时,众人骇然发现青苔覆盖的砖石上,赫然用朱砂画着七道符咒——正是七名暴毙举子的生辰八字。衙役头刚要触碰,井口突然传来尖啸,数十只乌鸦铺天盖地俯冲而下,瞬间啄瞎三人双眼。
“退!快退!”顺天府尹踉跄着后退,却撞进一具冰冷的胸膛。顾麟澈望着井底符咒轻笑:
顾麟澈:爱卿这是给朕准备的惊喜?
帝王话音未落,地底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青苔砖石轰然炸裂,一具身着状元红袍的干尸破土而出,怀中紧抱的残破画卷上,“西北大旱,饿殍千里”八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血光。
“陛下!这、这是五年前失踪的状元郎周叙!”顺天府尹瘫软在地,“可他明明......明明被记入了《忠烈传》!”
顾麟澈蹲下身子,指尖抚过干尸脖颈处的勒痕,忽然捏住其手腕用力一掰。“咔嚓”声响中,干尸掌心滚落半枚玉珏,与他怀中玉佩严丝合缝。帝王瞳孔骤缩,抬头望向京城西北方向——那里,正是江家军驻扎的潼关。
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也刚好路过
顾麟澈:传骠骑将军,点三千玄甲军封锁九门。
起身时绣龙披风沾满尘土,却掩不住周身翻涌的杀意
#顾麟澈:从今夜起,但凡携带《流民图》片纸只字者,就地格杀。(握紧玉佩,骨节泛白)敢用当年的旧案刺朕心头血!幕后之人,你成功了。
他离开了宣武门回到养心殿
残月西沉时,御书房亮起彻夜未熄的烛火。顾麟澈将拼好的《流民图》掷入火盆,望着跳跃的火苗轻笑出声。灰烬中,“江”字残角尚未燃尽,在夜风里飘向揽月殿方向。
三日后早朝,金銮殿内气氛凝重如铅。顾麟澈斜倚蟠龙宝座,玄色龙袍上的金线龙纹随着他转动滴血折扇的动作若隐若现,桃花眼中翻涌着骇人的冷意。阶下文武百官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顾麟澈:刑部尚书,宣武门闹鬼一案,查得如何了?
顾麟澈的声音漫不经心,却让众人脊背发凉。
刑部尚书浑身颤抖着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启禀陛下,经臣等彻查,所谓闹鬼,皆是户部侍郎**德暗中指使!他勾结江湖术士,装神弄鬼,散播童谣,只为扰乱民心,掩盖其贪墨西北赈灾银的罪行!”
#顾麟澈:哦?(挑眉,折扇轻点掌心)**德?好大的胆子!他可还有同党?
“臣......臣在**德府上搜出密信,牵涉多位朝中大臣!”刑部尚书说着,高举一叠信件,“这些人沆瀣一气,不仅贪墨银钱,还妄图借冤魂索命之事,动摇陛下根基!”
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顾麟澈猛地起身,龙袍扫落御案上的奏章,发出轰然巨响。
顾麟澈:好!好一个借鬼杀人之计!当朕是三岁孩童,任人愚弄(缓步走下台阶,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心头)传旨!将**德等一干人犯,即刻打入天牢!三日后,菜市口枭首示众!其九族男丁充军,女眷没入教坊司!
“陛下饶命啊!陛下开恩!”角落里传来哭喊求饶声,正是**德同党。顾麟澈充耳不闻,眼神扫过瑟瑟发抖的群臣,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顾麟澈:还有谁,想在朕眼皮子底下耍这些鬼蜮伎俩?尽管试试!朕倒要看看,是你们的阴谋诡计厉害,还是朕的屠刀更快!
他转身望向蟠龙宝座,声音陡然拔高:
顾麟澈:从今往后,再有妖言惑众者,格杀勿论!凡涉及贪腐之案,一律从严处置!若有包庇纵容,同罪论处!
说罢,顾麟澈甩袖走向龙椅,重重坐下
顾麟澈:退朝!
满朝文武如蒙大赦,却仍不敢起身,直到顾麟澈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麟澈:怎么,想在这陪朕用膳?
众人这才连滚带爬地退出大殿,只留下金銮殿内久久不散的肃杀之气。
三日后,菜市口刑场被人群围得密不透风,喧嚣声如潮水般涌动。顾麟澈端坐在监斩台上,身披一件绣有双金龙的黑色龙纹披风,那披风仿若浸透了龙的力量与威严,随风微扬时竟让人不敢直视。他手中一柄滴血折扇慵懒地开合着,时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扶手,发出冷冽的声响,仿佛在宣判某种不可抗拒的命运。**德等七名犯人被铁链牢牢锁在木桩上,形容枯槁,发髻散乱,曾经的威风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满面灰败与绝望之色,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时辰到——”监斩官的喊声划破长空。
顷刻间,刽子手的鬼头刀寒光一闪。随着一颗颗头颅滚落,人群先是一片死寂,旋即爆发出震天的喧哗。
“狗官!还我儿命来!”一名老妪哭嚎着将手中的烂菜叶狠狠砸向刑台,菜叶“啪”地糊在**德的尸身上。
“贪官污吏,死有余辜!”年轻汉子们将发酸的馒头、带着泥土的萝卜纷纷抛向刑场,“拿我们的血汗钱,就该千刀万剐!”
“当年西北大旱,多少人饿死,都是这些畜生害的!”有人举起发馊的豆腐,狠狠掷向尸身,白色的腐浆溅在青砖上,“还敢装神弄鬼,吓唬百姓!”
臭鸡蛋、烂番茄、馊粥……雨点般砸向刑台。污言秽语、哭骂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几具尸体便被各种秽物覆盖得面目全非。顾麟澈倚在雕花椅上,折扇挑起一颗滚落脚边的头颅,桃花眼弯起温柔弧度,却让在场所有人脊背发凉。
而这一切,不过是他随手布下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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