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麟澈同样是权倾朝野,虽然他恐怖,但是他给人的是足够的安全感。
卯时三刻,金銮殿内钟鼓齐鸣。顾麟澈斜倚蟠龙宝座,玄色龙袍上金线绣的饕餮纹随着他转动滴血折扇的动作若隐若现。阶下文武百官轰然跪地,山呼声响彻云霄:“吾皇万岁万万岁!”
顾麟澈:平身
帝王声音漫不经心,桃花眼扫过浑身发抖的顺天府尹
#顾麟澈:看你这副模样,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陛下明鉴!”顺天府尹“扑通”一声跪地,官帽歪斜,“近日京城流言疯传,说宣武门夜夜传来冤魂啼哭!守城士卒亲眼见得白影在城头飘荡,手中还攥着染血的状元卷轴!更诡异的是,已有七名举子离奇暴毙,死状皆是七窍流血,手中紧握着半幅《流民图》!”
殿内死寂一片,唯有折扇敲打龙椅扶手的“哒哒”声。顾麟澈忽然笑出声,指尖抚过扇面未干的朱砂:
#顾麟澈:冤魂索命?有趣。五年前朕亲点的状元郎,不正是在宣武门写下《流民图》弹劾贪官?后来......
他故意停顿,寒芒扫过面色惨白的户部尚书
顾麟澈:听说那卷轴还没呈到朕面前,就不翼而飞了?
刑部尚书浑身冷汗湿透官服,颤声道:“陛下,臣已查验尸体,七名举子皆中了西域‘见血封喉’之毒!而这种毒......唯有内廷药房......”
#顾麟澈:够了!
顾麟澈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的青铜鼎。他缓步走下台阶,折扇挑起顺天府尹的下巴:
顾麟澈:你可知,宣武门地下三尺,埋着二十年前贪墨河工款的官员?那些被淹死的百姓,到现在还泡在河底喂鱼呢。
他突然贴近对方耳畔,声音轻得如同毒蛇吐信
顾麟澈:你说,是死人作祟,还是.....
#顾麟澈:活人装神弄鬼?
就在这时,御史中丞突然出列:“陛下!臣查获密信,有人以‘冤魂’之名向各地州府索要钱财!而信上的朱砂印泥,与三年前假传圣旨的......”
金銮殿内气氛凝滞如铅,顾麟澈把玩着滴血折扇的动作骤然停下。就在众人以为风波将息之时,翰林院编修突然踉跄出列,手中竹简簌簌作响:“陛下!臣近日暗访民间,发现童谣传唱诡异至极——‘月儿弯弯照宣武,状元血手写冤书。青石底下埋白骨,明日城头挂新颅’!这童谣在七名举子暴毙前便已流传,其中‘新颅’之说,竟与今日命案不谋而合!”
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顾麟澈桃花眼泛起猩红,折扇“啪”地甩在御案上,震得朱砂砚墨汁飞溅:
顾麟澈:童谣?朕倒想知道,是哪只手在教孩子们唱这些东西。
#顾麟澈:七名举子,七窍流血,半幅《流民图》,还有这藏头露尾的童谣...这出戏码,倒像是有人在给朕下战书。
“陛下!”礼部侍郎突然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臣查阅典籍,此等连环命案与前朝‘血诏之乱’如出一辙!当年便是童谣先行,暗示谋逆之事......”他话音未落,顾麟澈已扣住其脖颈提至半空。
顾麟澈:前朝?(声音裹着冰碴)你是想说,朕这朝堂上也藏着谋逆之徒?
礼部侍郎面色青紫,拼命摇头却发不出声音。顾麟澈将人狠狠掼在地上
#顾麟澈:《流民图》
顾麟澈又俯身勾起翰林院编修的下颌,折扇轻敲对方颤抖的脸颊
顾麟澈:当年状元郎用百姓血泪绘出的图卷,据说画尽了西北大旱、饿殍遍野之景——怎么,如今这图卷又要重见天日了吗?
帝王尾音陡然拔高,编修瘫软在地,官帽滚落一旁
顾麟澈转身时龙袍猎猎,抬手将滴血折扇重重拍在御案上,震得青铜香炉倾倒。
顾麟澈:七窍流血的举子,唱着童谣的稚子,还有消失多年的《流民图》......
他扫视满朝文武,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淬着刺骨杀意
#顾麟澈:这出戏,究竟是哪路魑魅魍魉在编排?
“陛下明察!”刑部尚书膝行两步,额头紧贴地面,“臣斗胆揣测,此事或与三年前私吞西北赈灾银的......”
顾麟澈:住口!
#顾麟澈:赈灾银的事,朕自有定论。
他缓步逼近,帝王威压如山岳般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顾麟澈:倒是这童谣,‘青石底下埋白骨’......呵,宣武门的青石板下,莫不是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顾麟澈垂眸望着瘫倒在地的翰林院编修,忽然低笑出声。他弯腰拾起滚落一旁的滴血折扇,慢条斯理地敲打着手心,玄色龙袍上金线绣就的饕餮纹随着动作张牙舞爪。
顾麟澈:世人皆道宣武门闹鬼,依朕看——人吓人,方为至怖。
折扇“唰”地展开,扇面朱砂未干的血色妖异夺目。顾麟澈缓步走下蟠龙阶,玄靴踏在金砖上的声响如同催命鼓点
#顾麟澈:童谣、暴毙、流民图......这些手段看似神鬼莫测,实则不过是活人耍的把戏。
他俯身逼近浑身发抖的顺天府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耳畔
顾麟澈:就像当年那状元郎,本可在朝堂大展宏图,偏要学那冤魂索命——结果如何?还不是成了青石板下的一具枯骨?
殿内死寂如坟
顾麟澈直起身子,龙袍扫过满地战栗的大臣,声音裹挟着森然杀意:
#顾麟澈:传旨下去,凡敢再传谣生事者,杖责八十,流放三千里。(把玩着扇骨,忽然轻笑)至于这幕后黑手......”(望向殿外阴沉的天色,唇角勾起危险弧度)朕倒要看看,是你的鬼蜮伎俩厉害,还是朕的千军万马更胜一筹。
顾麟澈甩袖离去的刹那,满朝文武僵在原地,直到周福海尖着嗓子喊出“退朝”,才如蒙大赦般瘫软在地。顺天府尹瘫坐在丹墀上,后颈冷汗浸透官服,还在反复咀嚼帝王那句“人吓人,方为至怖”。
暮色漫过宫墙时,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匆匆赶到御书房外求见。顾麟澈正斜倚在龙榻上,把玩着滴血折扇,听到通传后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
二人入内后,齐齐跪地,刑部尚书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颤抖:“陛下,宣武门之事诡异莫测,臣等恐难以在限期内查清。”
顾麟澈:(桃花眼微眯,折扇轻敲掌心)哦?朕倒是好奇,你们这些自诩断案如神的朝廷栋梁,都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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