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混乱纷争的大陆深处,老玛独自带着一块古老的教培塔核心缓缓走进幽暗的密室。
这核心是远古教培塔未被完全摧毁的遗留宝物,散发着幽冷的蓝光,蕴含着无尽能量与秘密。
密室的中央,七角噬元神静静盘坐,犹如一座不死的祭坛,周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狂气气息。
老玛沉声说道:“这是当年教培塔的核心,虽残破却依然蕴藏力量。以此交换,你那‘狂气’的能力资源可愿赐予我?”
七角噬元神缓缓睁开多重眼眸,发出低沉的声音:“教培塔的秘密我早已渴望已久,狂气自然可以赐予,但代价不可轻视。”
老玛微微一笑,坚定回答:“代价我自当承担。只愿这力量能为我们带来改变的契机。”
两者的交易在幽暗中进行,能量缓缓流转,狂气的黑色雾霭逐渐渗入教培塔核心,古老的秘密与恐怖力量在这一刻交织,暗潮涌动,预示着未来更深的变数。
老玛轻轻托起教培塔核心,感受到里面蕴含的波涛汹涌般的力量。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块能量的源泉,更是一把开启未来战局的钥匙。
七角噬元神缓缓起身,巨大的身躯笼罩在黑暗中,他那多重眼眸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狂气,乃是无尽疯狂与力量的象征,它能让持有者的意识无限扩张,突破常理的枷锁,但同时也将吞噬灵魂,令你渐陷疯狂的深渊。”
老玛的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犹豫:“我愿承担这疯狂的代价。教培塔残余力量加上狂气的祝福,足以让我们扭转局势。”
七角噬元神轻哼一声,伸出长长的触手,缓缓覆盖在核心之上,黑色的雾气如同活物般涌入核心,教培塔核心随之剧烈颤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须记住,”七角噬元神低声警告,“狂气不止带来力量,更是噬魂的深渊,汝若迷失其中,便会永远沦为疯狂的奴隶。”
老玛深吸一口气,将核心紧握于手中,缓缓点头:“我明白。”
两人交易结束,密室的空气依然凝重,仿佛有无数未知的黑暗力量在暗中蠢蠢欲动。
随着他们的离去,风暴的前奏愈加逼近,世界的命运正朝着不可逆转的方向迅速倾斜。
牢玛将“狂气”注入教培塔残核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与逻辑瞬间被颠覆了。
黑色的涡旋在他掌心炸开,尖啸声仿佛来自深渊的尽头,无形的力量灌入他体内,无法抵挡,也无处遁逃。他的肉体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每一寸细胞都在被重写,每一段记忆都在被强行撕碎——这不仅是一场强化,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瓦解。
骨骼崩裂,血肉溃散,灵魂如同裂开的玻璃在狂风中震颤。他如一块被投进熔炉的金属,失去了形状,也失去了自我。
七角噬元神立于黑影之中,冷眼旁观。他没有出手阻止,也没有任何表示,仿佛这场疯狂是他早已预料的必然结局。
牢玛跪倒在地,全身已然模糊为一团蠕动的扭曲之物。周围的一切开始远去、塌陷、消失,他仿佛正从“存在”的边缘跌落,走向不可逆的毁灭。
……然而就在下一瞬。
一束不可名状的意识自他破碎的核心中喷涌而出,带着尖锐而狂暴的咆哮。在那咆哮之中,他的身影重新凝聚,带着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恐怖气质归来。
牢玛站了起来——他的身体重塑为黑与深红交织的异质之躯,灵魂如同一团燃烧着的风暴,眼神中不再是冷静与计算,而是无限膨胀的——欲望与意志。
七角噬元神终于微微点头:“你没有被吞噬。你,让‘狂气’臣服了。”
此刻的牢玛,不再只是曾经那个为教培塔奔走的老者。他是将自己打碎,又以“疯狂”重铸的全新存在。他低声呢喃:“这才是……真正的我。”
他的力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恐怖,混乱而不失精密,如同一把在疯癫中开刃的利剑,随时准备刺穿世界的心脏。
狂猎踏碎尸海,魔王在战场中央静立如神明。复制体群像风暴前的潮水,被一点点瓦解、消解、淹没。他的手一挥,又一具近似伞夫的人形被贯穿、击碎。
“……还是不对。”他呢喃,眼中并无喜悦,只有越来越深的烦躁与愤怒。
可就在他将手指再次指向另一个目标时——
战场猛地一沉。
轰——!
狂猎之中,一道身影直冲而起,犹如怒雷裂空!
他没有名字,只需要一个代号:伞夫。
不是他们的伞夫,是唯一的那个——
真正的、无可替代的、从不在乎是谁派来的、只认“敌人”二字的那一个。
他在燃烧。
从天而落的,是魔王的威压;但从尸体堆中逆流而上、突破复制体屏障、斩碎狂猎胸膛的——是伞夫那具燃烧着怒意的躯壳。
他不是走来的。
不是站出来的。
而是以一记破空裂击,撕开整片狂猎海潮,直接冲到了魔王面前!
血飞扬,骨破裂,钢铁炸响。
狂猎被撕成碎片,复制体被碾得如泥。他根本没管——因为那不是他来此的目标。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
那伞夫,一拳砸下——!
魔王终于动了,五指探出,挡住了那雷霆之击。两人就这样正面对撞,天地瞬间塌陷!
一声巨响,大地凹陷数十米!
无数人震惊抬头,只见灰尘之中,两人对峙,一动不动——
“我等你很久了。”伞夫低声吐出。
魔王没有回应,他的手微微发颤,眼中露出惊色。
那不是复制体。
是唯一的那个。
不是“她”。
是“他”。
——他们之间,终究只能以死亡相见。
正面战场早已燃起,伞夫从尸海中冲杀而出,直奔魔王而去,两位极境之战的碰撞如雷霆撕裂苍穹。而就在他们交战之际——这世界其他地方,也悄然踏入了炼狱。
一开始,那些从各地冲出的色欲大罪复制体,被各国观察者归类为“低威胁等级”。
“只是些九阶残次体。”
“制造得太快,根本不成气候。”
士兵们一边笑着调侃,一边抬枪对准那些光裸着身体、眼神空洞的复制人。但——第一批战死者的惨叫声来得太快了。
“……等、等一下!这不对——!”
他们的动作诡异而迅猛,配合无间,甚至在战斗中会主动规避伤害点并反向包夹。而最可怕的是,他们的躯体强度远远超过常理,普通攻击根本无法穿透。
三到四阶的战力,成群结队地从各地爆发开来,仿佛是从一张恶意的地图中同时按下的“启动键”。
“怎么可能!?”
“这不是那种能批量生产的强度!!”
有指挥官还在怀疑、计算、推理——结果就是他们连遗体都没能留下。
全面开战,世界皆敌
不只高位者受到波及。
•在血色玫瑰的边境前线,副会长金智勋已不得不亲自出马。
•巨大喷流重伤未愈,却依旧不得不前往东南区支援。
•连原本从未卷入的“白隐之国”也突然惨遭袭击,十万人口一夜清空。
每一个国家、每一个阵营、每一支原本还在观望的势力——都在此刻收到了那份讯息:
“色欲大罪,不再藏身。他向一切国家宣战。”
而这一切的源头,仅是地下实验室里的一声狂笑——
他坐在血泊中,望着无数残破的旧复制体,从他身后的柱子上滴落的,是那个挂在天花板上的标签:
【实验源体:伞夫】
而他笑了。
“哈哈哈哈哈!美妙极了!我要让这个世界,学会如何面对‘欲望’。”【第八章·智者之殇,战线重构】
色欲大罪正式向世界宣战。
天已染红,海岸冒烟。
战线正在溃散,求援信号如潮水般涌入每一个阵营的通讯网络。
【黑兽议会堂·刻痕山要塞】
黑兽们聚集于刻痕山的主堡厅,浮士德站在最高的平台上,双手撑着一副沙盘,眉头深锁。身后是数十名身披黑袍的战士与谋士,他们都在等待——那唯一的声音出现。
贾丘,如常地穿着那件淡青长衣,神色温和,但每一个人都知道:他的思考,能穿透大地。
“符咒辛……不是应该活着回来的。”
浮士德第一次抬头说话,声音冷得像刀。
“金智勋杀了她,哪怕他是资产、是利刃,他也早晚会反噬整个血色玫瑰。”
贾丘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他抬起手,在沙盘上轻轻一点,沙粒组成的红线蔓延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标注着色欲大罪的进攻路径。
“你以为我没想过他应不应该死吗?”贾丘语气平静得近乎淡漠,“可若现在将他拔除——这个世界的对抗力,将削去七分之一。”
浮士德双拳紧握,冷冷道:“我不接受这种交易。”
贾丘缓缓看向她,轻声说道:
“你是战争的执剑者,而我是代为背负妥协的那一位。”
空气一度沉默,直到议会堂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名黑兽斥候匆匆跪下。
“——禀告阁下!边界第十二防区失守,色欲大罪的复制体已突破火线,求援!”
贾丘依旧没有动作,他只是静静站起,身上的长衣无风自动,青玉简轻轻浮在他身侧。他走到浮士德面前,目光清明。
“浮士德,从今天起,不要再思考‘谁对谁错’,你只需要把所有‘来犯之敌’,——斩尽杀绝。”
浮士德终于低头,轻轻点头。
“……明白了。”
【命令发布·黑兽全境作战模式启动】
刻痕山下,黑兽部队全员集结。由贾丘本人亲自发布指令,启动了久未使用的“全境作战模式”——
•黑兽将出动所有三阶以上战力干员,向各国交界线推进。
•对所有色欲大罪的感染区进行高能净化。
•提出与高位者阵营的紧急作战协定,允许“黑兽军”进入任何领土区域,只对复制体动手。
同时,贾丘签署了一封密函,命浮士德携信亲赴“大狗叫”阵营。
“凯瑟鲸虽不受束缚,但此战后我们必须统一口径。简的力量,可以换我们一口喘息的机会。”
狂风如刃,踏雪无声。
浮士德骑乘黑翼烈龙穿越浓云,身后是黑兽军最顶级的通讯模块,被她断然关闭。
此行,她不允许有人干扰。
这不是战争,而是博弈。
【大狗叫·空白之界】
大狗叫阵营如其名,是整个世界体系里最模糊也最危险的力量之一。
它没有明确的疆域,也不参与标准政治结构,但在数次灾变中,他们用“非常手段”拯救了不少区域,代价却是不被理解的代价。
传说中,大狗叫的核心是两个名字——
•简:传言拥有“不死不灭”的力量。
•凯瑟鲸:真正的统领者,被称为“行走于逻辑之外的执剑者”。
浮士德踏足“空白之界”时,整个天地一片死寂。
这里没有颜色。
没有声音。
只有不断翻涌着灰白薄雾的地面,仿佛一脚踏出,整个人都会被吞没。
“我带来了贾丘的亲笔信。”
浮士德沉声对着空气说道。
下一刻,雾散如浪。
一个身穿黑白碎纹斗篷的青年静静立于前方,正是简。
他低头看着她,嘴角带着不含情绪的笑意。
“你就是……浮士德?杀得人比我还多的那个?”
浮士德冷冷点头:“我不是来和你计数的。”
简却慢悠悠地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弯下腰,把脸凑到她跟前:
“那你是来求人的吗?”
空气骤然压低,杀意缠绕。
浮士德没有后退。她只是冷冷地将贾丘的信递出,并道:“贾丘说——如果你还记得你欠的那一战,现在是时候还清。”
简不再笑。他缓缓接过信,展开那份仅有一行字的信函:
「如果你死不了,就替死人站一次。」
他沉默良久,喃喃念出:“你还是那么不讲道理啊,贾丘。”
远方,凯瑟鲸的身影在迷雾中出现。他没有阻拦,也没有回应,只是背对着他们站着,仿佛早已知晓一切。
“我会考虑。”简轻声说道。
“我不要你考虑。”浮士德走上前一步,眼中燃烧着真正的火光,“我只要你出现在战场中央。”
简嘴角抽了抽,望向天空:“你们啊……永远都是这么不讲道理。”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到时候如果我把你们全干掉了,不要怪我。”
浮士德没有回应。她只是站在那里,直到雾气重新吞噬了这片大地。
【浮士德·返回】
在离开空白之界前,浮士德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通讯模块,轻轻按下回归坐标。
她知道,这一次,她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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