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硝烟弥漫,黑兽军团与兰身影交织在激烈的战斗中。无数复制体如潮水般涌来,破坏着阵线,却被黑兽们铁一般的意志一一粉碎。
子路挥剑如风,每一次劈砍都带走一个复制体的生命,兰则灵巧地穿梭在战团之间,用魔法撕裂敌群,凝聚成一道光幕,保护身后同伴。
然而,就在他们逐渐压制住敌军的时候,一道带着雷电怒意的身影从迷雾中缓缓现身。
插翅虎——昔日破北极之灾的雷霆战将,披着破旧战袍,手握雷纹大刀,刀锋上镌刻着“望”字符文,刀光如电,震撼天地。
他步伐沉稳,直直走向子路。空气瞬间凝固,黑兽和兰都感受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
子路警觉,转身迎敌,眼中闪过震惊和警惕:“插翅虎……”
话音未落,插翅虎猛然发力,雷刀挥出一道如惊雷般的刀芒,狠狠斩向子路胸口。
子路急忙格挡,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震得连退数步,胸口传来剧痛,鲜血渗透战袍。
“这……!”兰惊呼,迅速施法凝聚冰封咒语,欲冻结插翅虎的身形。
然而插翅虎冷笑,身影如雷电游走,轻松躲过冰封魔法。
黑兽们怒吼着冲上前,试图将插翅虎逼退,但他的雷刀带电舞动,每击必斩落数名黑兽。
电闪雷鸣中,黑兽们奋力抵挡,却被插翅虎的雷霆之力压制得节节后退。
子路咬牙忍痛,目光坚定:“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突破防线。”
兰施展雷电屏障,护住子路,争取喘息空间。
插翅虎目光冰冷,雷刀挥动间,杀意凛然,战斗的激烈和残酷再度攀升。
这突如其来的重击,打破了黑兽军团的节奏,也让战场的风云骤变。
《五望归一,雷霆一棍》
战火纷飞,血光淋漓。
黑兽们尚在苦战,而那柄贯穿古今的棍影,却已如彗星坠落,自尘世中划开一道无法忽视的光痕。
贾丘来了。
他缓步而行,身形仿若天地之间一根沉静的柱子,不动如山,手中的“而立”大棍却已是雷鸣风啸。
其上,“望”的力量一层接一层地叠加,第一层,是斩断万法的刚猛,第二层,是如实破虚的沉稳——棍身开始发出低沉的轰鸣,如山神转世。
“让开。”他说,只一句,黑兽们和兰默然后退,空出了一道正对敌潮的长廊。
贾丘手中一转,“而立”携两层“望”之力横扫而出!
砰——!
那一刻,天地俱寂,仿佛整个战场被这平凡的一棍扫开。数以百计的复制体在一瞬间被扫成虚无,半空中只留下破碎的躯体与暴裂的雷光,仿佛神明轻描淡写地擦去了一段混乱的字句。
复制体潮流顿时崩塌。
尘埃尚未落定,插翅虎已从对战子路的重压中抽身回视,目光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畏惧”的神色。
“你……”插翅虎盯着贾丘缓缓走来,脸上写满挣扎,“我不记得你。但你不是敌人,我知道我错了。既然我错了,能否……”
他将雷刀插入地面,语气低沉:
“——求一场和解。”
贾丘望着他,神色并无怨怒,却也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伸手拍了拍“而立”的棍身,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一段未被他人知晓的往昔。
“和解,我同意。”
插翅虎眉头一松,却听贾丘继续道:
“但我不能替他原谅你。”
他的目光转向身后还在捂胸的子路,“那一击,你要还。”
下一瞬,他抬起“而立”。
此时此刻,五道“望”之力在棍上齐齐炸响,天地震鸣,狂风四起,连虚空都为之一阵扭曲。
棍未至,雷声先行。贾丘低语:“你只受一击,我也只还一击。”
“砰——!”
没有风声,没有挣扎,也没有血迹迸飞的过程。那一击轻描淡写,却足以震碎山河。
插翅虎的头颅,在“而立”五望之力下,像脆弱的瓷瓶般,瞬间崩裂。
他的身形如一座倒塌的雷塔,轰然跪地,雷刀震出丈远,电光犹在,残响不止。
全场,寂静无声。
高位者、黑兽、兰、子路、甚至远方战场上的敌我双方……全都被这一幕压制。
——原来,这便是贾丘。
他缓缓收起棍,仿佛不过是替人抹去一笔账。
《她从火中来,唤醒我遗失的名字》
风停了。
子路坐在破碎的石柱上,身披黑色残甲,望着天空。兰靠在他旁边,黑兽们正低声收拾战场。复制体的尸堆如山,但再也没有新的从裂缝中涌现。
贾丘把“而立”棍插在地上,静静地站着。他看向西方,那里的天空有一道隐隐震荡,仿佛某种宏大的存在……正走向终局。
“他还没回来。”
子路开口,语气淡然,却藏着一丝不安。
贾丘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道逐渐坍缩的光幕,目光中有种罕见的沉重。他知道,那是伞夫的战场。
———
火山般的爆炸声中,黑焰扭曲天地。
伞夫浑身浴血,整条手臂已经焦黑寸断,呼吸粗重,胸膛中仿佛有岩浆翻涌,剧烈燃烧着最后一口气。他躺在碎裂的大地中央,棺材碎裂的边缘将他半掩。
对面,魔王静立于燃烧的高台,披风残破,黑角闪耀,面容中竟带有一丝恍惚。
他看见了。
那道身影——雪白长裙,深红长发,如同曾在玫瑰园中守望的幽魂。
“凯……瑟琳?”
他的声音微不可闻,却真切。
她站在烈焰深处,眼神温柔,伸出手,仿佛要拉他走出这漫长的炼狱。
魔王的肩膀轻轻一颤。
伞夫看到这一幕,意识已经模糊,却仍咬紧牙关。那些年、那些人、那场宴席、那一场未说出口的约定……他忘不了。
他爬起来,哪怕四肢早已不听使唤。他将仅剩的能量聚拢在心口,胸膛炸裂般的痛感让他低吼出声。
“别走……凯瑟琳……我还……还没说……”
轰——!
他冲了出去,如一团将尽的火星,扑向魔王。
那一刻,魔王没有抵抗。
他只是静静望着那道幽影——那位曾给他起过名字的女子,走来,拥抱了他。
而后,他们一同化为光。
悄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也无人能再回忆起他们的面孔。
除了伞夫。
他跌倒在地,瞳孔微颤。喉咙涌出最后一口血,身后是彻底崩塌的棺材与瓦砾。天地再度归于寂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闭上眼前的黑暗,却轻声呢喃:
“她啊……她还记得我……”
他的声音像灰烬般飘落,沉入风中。
———
远方的贾丘仿佛感知到什么,轻轻抬头。
“伞夫……结束了。”
黑兽们止步,兰闭眼默哀,子路也终于垂下头,轻声低语:
“愿你……不再孤独。”
风,再一次吹起残旗。血染夕阳,大地沉寂。
大战,告一段落。
而真正的余波与裂痕,仍在命运的深处,缓缓扩张。
《唯有他,记得他们来过》
天光逆转,风息突止。
就在魔王与凯瑟琳消失的那一瞬,整个世界仿佛被无形的手指轻轻按住——
子路、兰、贾丘、黑兽们,所有人都在同一刻失去了意识。
无声无息,无梦无境。
——
再睁眼,战场仍在,但灰尘已定,风重新流动,空气中少了什么……却无人能说出少了什么。
子路缓缓站起,摸了摸额头,皱眉低声:“刚刚……我们在做什么?”
兰同样疑惑地四下张望:“我记得……有一场很激烈的战斗?对手是……”
她说不出那个名字。
贾丘静默片刻,望着脚下的焦土,他的眼神深邃,却仿佛穿不过一层浓雾。他低声:“有谁来过吗?”
无人回答。
仿佛有某段战斗、某场交锋、某个强敌——被从世界本身抹去。不是忘记,是“被夺走了记忆”。
唯有一人。
在另一边的焦土之上,伞夫倒在那口破碎的棺材旁,身体残破如战后尸骸,却没有死。
他的手还微微颤动,像是在握紧什么不肯放开。
他睁开一只眼,望着天,那双眼中映着烈焰燃尽后的天空,也映着一个再也见不到的背影。
“我记得……”
“你们来过。”
他的声音轻如羽毛,随风而去。而风,也悄悄带走了这个世界曾经的喧嚣与殇。
他成为了那段战斗的唯一见证者。
而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再知道:
那日曾有一位魔王,为一个幽魂的回眸,放弃了一切。
——
幕落如尘,刀入沉夜。
但历史,有时并不写在碑上,而是烙进一个人的血与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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