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勋站在广阔的阶市上,仰望着雾色翻涌的穹顶。他的脚下,是无数条交织错落的浮动街道,银色的人流在各层之间奔涌,连空气都似乎弥漫着某种无法定义的秩序感。
这是鹿观界。一个不属于任何既知宇宙的领域。一个比教培塔宇宙还要庞大,甚至……更真实的世界。
“这里就是……新世界?”他低语。
身后,N锁和主美穿过光桥而来。N锁环顾四周,眉头紧皱:“人太多了。还有……我感觉到有镜世界气息的干扰。”
金智勋轻轻点头。他注意到了,确实有人和主世界中熟悉的面孔极度相似,却展现出完全不同的气场与身份结构。
一个拄着骨节奇异手杖的老者缓步走来,他面目模糊,却笑容恭敬:
“金智勋阁下,我们主上久仰您的才干。祂希望与您详谈一场交易。”
金智勋没有拒绝,只是略一颔首:“带路。”
神殿内部,幽暗而高耸的拱顶中,一双模糊的眸子注视着他。
恶之源。
祂收敛着威压,但金智勋仍感到自己被无数“眼睛”剥离成每一个思维原子。他轻咳一声,强撑着与之对视。
“我听说你手下有本书,叫‘铁律章典’。”恶之源慢悠悠开口,“还有……你曾与一个叫小T唐的女孩接触过。我想要他,和那本书。”
主美一惊,正欲开口,却被金智勋抬手拦下。他的笑容淡然:
“我的钩子,不换无谓之物。”
恶之源似笑非笑,从袖中取出一块泛着清辉的静叶,和数团蕴藏银光的蛇金。
“这些只是开胃菜。你要的更多……鹿观界有的是。”
金智勋沉默片刻,便将钩子递出,达成交易。
时间,回到主世界。
在一次外域巡查中,伞夫无意中穿入了一个空间裂缝。他带回了一段残缺的录像,其中记录的是一个与镜世界完全不同、但规则完全无法测定的世界——裂缝之内,他的镜像无法反应他的攻击,那些意识体仿佛没有“自我”,却散发出极强的压迫感。
兰召集高位者会议。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那我们面对的可能不是‘敌人’,而是‘超越者’。”
最终,她决定亲自带小T唐与伞夫前往裂缝内部一探究竟,而让其他高位者继续保持边缘观察与资源调配。
与此同时,耄耋教、月吗阵营、甚至游离者等多个派系也纷纷出动,利用各自掌握的裂缝坐标,选出数位核心成员进入未知领域。
鹿观界,三个月后。
伞夫、兰与小T唐一行终于抵达主裂缝彼端。他们并未像预想中那样立即遭遇危险,而是被迫目睹了一个更大的世界构造。
天空中漂浮着数不清的阶层岛屿,每一座都代表一个“投影权位”。蛇金在空气中流转凝聚成生物,静叶随风而动如信仰的标识。
他们遇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存在——贾丘与子路,两个曾被判定为“镜世界已亡”的角色。
贾丘警惕地盯着他们:“你们是从那个‘碎片宇宙’过来的吧。你们认识的恶之源……不是祂的本体。”
“本体?”伞夫皱眉。
子路点头:“鹿观界……才是真正的中心。你们所谓的神位者、魔王、镜世界,只是这棋盘上的残片。你们该小心了。”
兰沉默片刻,望向鹿观界深处,那些闪耀着不明符号的空中城池。
她知道,他们真正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在初步探索鹿观界的数月之后,来自主世界的各大阵营已经在这片新世界中设立了据点,并暂时安顿下来。
高位者阵营此时的主力由重书写的将来、兰、伞夫、小T唐、纱布与懒人组成,驻扎于鹿观界北方一处安稳的浮岛群中;
游离者阵营由La烛与佰带队,活动于浮空裂谷边缘的深蓝森林中;
而耄耋教则派出了牢玛与若霁,选择了靠近古遗迹的灰烬之谷扎营,试图寻找能匹敌主世界“公理之书”的等价之物。
正当众人逐步熟悉这片世界时,鹿观神殿的掌管者——一位被称为碧蓝星星的神位者,发布了一则震动全境的公告:
“在鹿观界的背面空间,存在一处尚未开发的巨大地带。那里可能藏有名为樱晶的高等资源,以及远超已知的技术与遗迹。我们决定在一周内开放该区域,任何人皆可进入探索、夺取资源,但——关于所见所闻,必须如实向神殿报告。”
这个公告一出,鹿观界顿时风起云涌。
金智勋,早已蛰伏于鹿观边陲的他,在昏暗的屋内仰天大笑。
“机会……终于来了。”
他将多年准备的一支私人军团唤醒——星怒军团。这支军团在他掌握的静叶强化术下,具备了远超常人的机动与破坏能力,其唯一目的,便是在此次背面空间探索中彻底夺权,为他在鹿观界开疆拓土。
与他同时准备的,还有曾经的同僚——如今分道扬镳的哈基蜜与巨大喷流。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言语,便已决意共赴探索之地。他们知道,那些“神位者”释放出来的资源,不仅能助他们突破色彩的桎梏,更有可能重构血色玫瑰的新秩序。
若霁与牢玛,则早已判断——以他们目前的力量,若率先抵达背面空间,将可能直接控制樱晶与遗迹情报。他们已经秘密勘测完路线,只待碧蓝星星一声令下,便即动身。
每一个阵营,都在为那未知之地蓄力、准备、互探虚实。谁能胜出,谁能独占,都无人知晓。
七天之后,混乱开始浮现。
在某处资源点边界,一支星怒小队与鹿观界本土神使爆发激烈冲突。
金智勋亲自出战,将所有阻挡他的鹿观者悉数斩杀。当最后一人倒地,他俯身检查,却发现他们的身体中流出的不是血,而是一种近似静叶的液体。那种光晕在他指尖跃动,仿佛在说话。
金智勋眯起眼睛,露出极其危险的笑意:“原来你们……也是可以榨取的。”
远在鹿观界深处的漆黑神殿内,恶之源坐于光与影的交界处,手指轻抚着那枚闪烁着不规则光的镜碎。神色淡漠地听着部下通报这一切。
他不置一词,只低头道:“随意处理,不要让我烦。”
就在此时,七角噬元神破空而至,带着压迫感踏入殿堂。他脸色凝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知主世界的碎片不能随意扭曲。”
恶之源瞥了他一眼,讥讽地笑出声:“你想为符辛报仇?那就动手啊。”
说着,手中随意一掷,竟抛出一个被冰封的符辛头颅。
七角噬元神攥紧拳头,但终究没有动手。
恶之源靠在王座上,眼神犹如深渊:“你不会赢的。”
鹿观界的背面尚未开启,但阴影已然在酝酿。
梦镜试炼·塔罗之赐
数日搜寻接近尾声,众阵营在碧蓝星星划定的探索区中渐渐停下脚步。资源有限,局势趋稳,唯有金智勋的星怒军团进入了一处被其他人避开的“异质区域”。
那是一片被空间折叠、光线模糊的领域,宛如被时间遗忘之地。金智勋试图用爆破摧毁中央的一面黑色镜子,但一切攻击都如“穿越空气般无效”。
他盯着那镜子,看到镜中世界在颤动,有人在哭、有神在笑,自己似乎被映射成了另一个自己:没有复仇、没有欲望、只有空洞与绝望的存在。
“……这种地方,只会诞生神明。”
他说完这句话,就决定撤退。
然而就在他撤出这片区域后,天空之上的碧蓝星星抬手落指,空间发出扭裂声,覆盖整片区域的梦境结界落下,所有人昏迷倒地。
在陷入昏迷前,他们听见了一句话——
「轮回未终,神梦将启。请入梦,接受命运之选。」
🟥 金智勋 —「魔术师」
梦境中,他站在巨大的讲坛上,万众仰望。主美、N锁、伞夫……都在听他讲述「如何支配世界」。他挥手间创造战争、制造规则,他是唯一的神。
但随后,一个全身破碎、脸庞模糊的“另一个金智勋”走了上来,问他:
“你到底是想掌控世界,还是不想再失败一次?”
现实与幻象激烈交战。那“另一个金智勋”操控“未曾实施过的所有策略”,每一招都刺穿了他“现在”的弱点。
在命悬一线之刻,他回忆起李箱、伞夫,还有曾经被他抛下的那些人。
他对着那个幻象说出一句话:
“我不是魔术师……但我也不再是棋子。”
就在那刻,虚空中的“魔术师”塔罗牌自动出现在他手中,幻象破碎。他睁眼时,笑了:
“呵,世界是能被创造的。”
🟦 兰 —「审判」
她梦见自己在教培塔内,世界安稳。高位者全数存活,所有牺牲、背叛与痛苦都不曾发生。
她一度动摇,甚至在梦中试图“留下来”,但她在讲台上看到“重书写的将来”站在远方,眼神冷淡。
他问她:
“如果你真爱这个世界,你能接受自己毁了另一个世界来换吗?”
兰顿悟:这是梦。她试图挣脱,却被幻象中的“曾信任她者”围攻,指责她“你早就不是神了。”
一场神权的公审开始。她在万人怒火中被“审判”之火包围,直到她大声喊出:
“我不需要你们的原谅,我只要看到世界不再燃烧。”
此刻,火焰之中,审判之牌缓缓落入她手中,虚幻之火化作蓝光消散。
🟨 伞夫 —「战车」
伞夫梦见自己坐在山巅,身后是一切都已拯救的世界。小T唐、纱布、兰都在笑。
他以为任务完成了,但不久后,他看到另一个自己缓缓走来,眼神空洞,穿着破碎的血衣。
“你放弃了冲锋。”
那“另一个伞夫”发动疯狂攻击,利用“疑问”、“后悔”、“迟疑”的情绪干扰他。他在梦中被困在一座没有敌人的战场上,直到他怒吼:
“我是伞夫,我不会后退,就算全世界让我停下,我也要冲。”
一道“战车”牌从天而降,嵌入他的双手。他挥出沉重一拳,幻象破碎,他的眼中只剩下一个词:
“推进。”
🟩 懒人 —「恋人」
懒人在梦中见到了纱布死去的自己。无数个自己一次次重复着“爱上纱布—背叛她—懊悔—自毁”的轮回。
他一度跪在原地,不愿再动。
最终他站起来,在梦中走到纱布的身边,第一次不是为了操控,而是温柔地抱住了她的幻象。
幻象中的纱布笑着消失,“恋人”之牌飘入他掌心。
【三】梦醒 · 塔罗之赐
当众人醒来时,整个世界一片寂静。
鹿观人的营地早已化为静叶灰;
他们身上出现了全新异纹,宛如某种符印;
每人手中或心中,都出现一张独属于他们的塔罗牌。
这不仅是标志,也是他们命运轨迹的锁定。
碧蓝星星飘在空中,如裁判一般凝视:
“命运已被掷出,众生之牌已定,游戏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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