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面临分科

虽然市中的业余活动很多，平时的学习氛围还蛮轻松愉悦的，但是身为重点高中，学习节奏是走在前端的，正常情况下，文理分科是在高二的上学期，然而，市中一直以来都是高一的下学期，期中考试一过，就要面临分科的选择。

“媚宝～你要选文还是选理呀？”徐欣看向李玉媚，笑眼盈盈。

李玉媚本想直接说“选文”，可一想到身后的人，她竟生出了丝犹豫，于是已经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了回去，只是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没事没事，不急，再好好想想，毕竟事关我们的未来就业方向。”

按理说，应当选择自己喜爱与擅长的领域，那么对于李玉媚而言，毋庸置疑，文科是首选，但曾什韩是一定会选理科的，这样的话，二人以后将在不同的班级，见面、相处的机会就少了。

那究竟该何去何从呢？

想到这，李玉媚撅着小嘴，边叹气边趴在课桌上，心里嘀咕：好难啊！

——

风掀动天上的星星，星光倾泻，照亮了夜的寂静。

二人又一起走在回小巷的路上。

“媚媚？”

“嗯？”李玉媚猛地抬头。

“不开心吗？”曾什韩望着她。

“啊？没有没有！”转而，她眉眼弯弯，不自觉地露出了虎牙。

“曾什韩，你会选理科，对吗？”过了很久，李玉媚才缓缓开口。

“嗯。”

她用虎牙轻咬了下唇，支支吾吾地说着：“那我……要是选了文科，我们以后还能一起放学回家吗？”

闻此，曾什韩明白了李玉媚为何会心不在焉，故他止住步伐，转身，再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目光交汇。

“为什么不可以呢？”

“媚媚，请不要因为任何人而动摇自己的选择，包括我。”

“你应该在自己所热爱的世界里闪闪发光，不要浪费你对文学的一腔热血。”

曾什韩伸出右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李玉媚视线下垂，睫毛微颤。

“媚媚，你知道吗？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温柔又强大，你永远用自己身上的温度去感染别人。”

“我觉得，你是一个有形容词的主语，开朗、独立，这样的你，主宰着你的人生。”

李玉媚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柔软的地方堵在心口，一点一点地在胸腔膨胀。

或许是情绪占了上风，她勇敢了一次，悄悄地勾住曾什韩的手指，很快，曾什韩就穿过指缝，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她愣了一会，感觉心跳的速度快了些，缓缓侧头，发现曾什韩的神色却如常。

其实是黑夜掩住了他那薄红的耳垂。

“谢谢你曾什韩，我知道该如何选择了。”少女蹦蹦跳跳的，又恢复成活泼可爱的模样。

——

徐欣看着李玉媚的分科表上面，明晃晃地写着“选文”，又偷偷往后瞟了一眼，瞧见曾什韩填得“选理”。

眉毛一挑，“媚宝，想好了？”

“嗯！想好了，我理科不好，还是文科更适合我。”

阳光洒在李玉媚的侧颜，明媚极了。

徐欣以为李玉媚会为了曾什韩，而妥协选择理科，却忘了李玉媚本是个内核强大的人，藏着股子韧劲，外表或许温柔似水，内心却能扛起所有，她永远都是自己的大女主。

能够做自己，真替她高兴。

“呜呜呜呜呜……媚宝，以后都不能跟你一起上课了！！！”徐欣哼唧唧地倒在李玉媚的怀里。

“没事哒没事哒，又不是永远都见不到面了，别伤心！”

“好学生选文科？”张灼明视线来回在那两人之间打量。

“对的。”

“嚯嚯嚯……真厉害啊！”张灼明竖了个大拇指，接着微揺了摇头，“唉，看来我们四剑客要散咯。”

闻此，李玉媚确实有点鼻尖酸涩，不过还是忍住了想哭的冲动，“我们还是一个学校的呀！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以后都见不到了，别这么伤感嘛！我们还是四剑客的！”

“祝我们在顶峰相见！”

徐欣连忙起身，跟打了鸡血一样，“对！不能这么伤感！我们要顶峰相见！”

一直没有发表言语的曾什韩，突然插了一句，“顶峰相见！”

这么热血沸腾的场面，很不符合曾什韩的高冷人设啊！

于是，他们三人实在没忍住地爆发出了笑声，曾什韩虽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也一同笑着。

微风轻拂，少年与少女的笑声，响彻在青春热血里，响彻在青春回忆里。

——

分科后，班级进行了相应的调整，李玉媚进入了文1，而曾什韩、张灼明与徐欣三人很幸运，都在理3，所以他们不需要整理东西换教室。

李玉媚蹲在课桌前，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东西收起来，即使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东西也不少。

收东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是挺累的。

待课桌被完全清空，李玉媚的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小脸红扑扑的。

“收好了吗？”曾什韩将李玉媚的水杯递给她，“我刚给你接的水，先喝点缓缓。”

李玉媚边喝边点头。

“媚宝，你教室在几楼呀？我们一起帮你把东西搬过去吧，这样可以快一点。”

“那麻烦你们啦！好像是三楼？还是四楼？我有点忘了，等我再去……”

“三楼。”曾什韩直接打断了李玉媚的话语。

张灼明与徐欣相视而笑，一副你懂我也懂的表情。

张灼明打趣道，“哟，曾哥这么细心呢？人家好学生都不确定呢，你就如此笃定的说出来啦！”

“哦，不好意思，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一眼就记住了，不像某人，刚刚背的东西，十分钟后就忘了。”

“曾哥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

李玉媚没忍住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理3在二楼的右边第一间教室，而文1是在三楼的左边第一间教室，说远呢倒也不远，可说不近也不近，反正，若只是单纯的上下课什么，大概是遇不到的，或许需要一些蓄谋已久的人为因素。

“媚宝，东西放哪？”

“老师还没排位置，要不……嗯……就这吧？”

曾什韩粗致观察了一下教室里的人，发现绝大多数都是女生，莫名地，心中松了口气。

事后，四人都相继走到了走廊的一侧。

此时，徐欣忽地拉起李玉媚的手，偷偷掩着嘴，挤眉弄眼的，顺便拍拍胸脯，“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盯着曾什韩的。”

李玉媚满面红晕，轻声说道：“盯他干嘛？”

“张狗，走了！”

“啊？我还没跟好学生说话呢？”

“你说什么话？你有什么话好说的？人家想跟你说吗？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徐欣直接拉着张灼明离开。

“晚上放学，我在老地方等你？还是，我来你们班门口等你？”曾什韩的磁性嗓音传入耳畔。

“还是老地方吧！”李玉媚脸上的羞红还未褪去，此刻有种说不出的娇。

“要是有人欺负你了，一定要告诉我。”

“数学上不懂的，还是可以问我的。”

“没有特殊情况，中午跟晚上，我们还是一起吃饭。”

……

真没想到，平时话那么少的人，现在竟能说出这么多话，这交待的样子，可真像个“老父亲”啊！

但，李玉媚很喜欢这种感觉，故她笑得真切，酒窝浮现了出来。

曾什韩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多，于是不再说话，而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后手掌轻轻覆上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蓬松的发丝，“我走了？”

李玉媚点了点头，嘴角上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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