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京城的大街小巷被烂漫春花装点,处处透着盎然生机。庄寒燕在阿芝软磨硬泡下,陪着她来到热闹的集市。街边摊位琳琅满目,糖葫芦、泥人儿、精巧的竹编小物件摆满了台面,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市井欢歌。
阿芝像只欢快的小鹿,在人群中穿梭,庄寒燕则面带浅笑,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眼神满是宠溺。路过一处风筝摊时,阿芝突然停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只绘着五彩凤凰的风筝,双脚像被钉住一般挪不开步。
就在庄寒燕准备开口询问阿芝是否喜欢时,一道沉稳男声从身后传来:
缚云夕:“阿芝,喜欢哪个?”
庄寒燕下意识转身,只见一位身着暗纹官袍的男子稳步走来。他身形挺拔,面容冷峻,深邃的双眸仿若藏着无尽的故事,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那目光扫来,庄寒燕心里猛地一紧,莫名瑟缩了一下。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神色平静,静待来人。
阿芝兴奋地蹦跳着跑到男子身边,亲昵拉住他的手。庄寒燕带着一丝疑惑开口:
庄寒燕:“这位是?”
身旁婢女赶忙轻声介绍: “三小姐,这位是大理寺卿,缚云夕,也是阿芝姑娘的父亲,是庄府大少姐的夫君,您应该唤他一声姑爷。”
庄寒燕微微欠身,恭敬行礼:
庄寒燕:“小女寒燕拜见姑爷,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缚云夕微微颔首,目光从阿芝身上移到庄寒燕脸上,声音低沉却不失温和:
缚云夕:“庄姑娘不必多礼,听闻姑娘在府中养伤,如今看来,气色倒是不错。”
庄寒燕嘴角上扬,礼貌回应:
庄寒燕:“承蒙大人与阿芝关照,寒燕伤势已无大碍,方能陪阿芝出来走走,感受这京城的热闹。”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言辞间尽显分寸。
缚云夕目光灼灼,打量着庄寒燕,不紧不慢地说道:
庄寒燕:“庄姑娘年纪轻轻,却能在澹州那等复杂之地周旋,安然回京,实在令人钦佩。”
庄寒燕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保持微笑:
庄寒燕:“姑爷过奖了,不过是运气使然,寒燕只是想尽办法保全自己罢了。”
缚云夕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缚云夕:“澹州局势错综复杂,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庄姑娘一介女流,竟能全身而退,想必有着过人之处。”
庄寒燕心跳加速,表面却镇定自若,迎上缚云夕的目光:
庄寒燕:“姑爷谬赞,寒燕不过是顺势而为,并无特别之处。”
两人你来我往,看似简单寒暄,实则暗藏机锋。庄寒燕明白,身为大理寺卿的缚云夕,掌握诸多机要,对自己的经历想必已有所耳闻,此番交谈,意在试探。
而缚云夕也从庄寒燕的回应中,察觉到她并非寻常闺阁女子,外表柔弱,内心却坚毅聪慧,面对试探应对自如,言语间分寸拿捏恰到好处。
这时,阿芝举着风筝跑过来,兴奋喊道:
啊芝:“爹爹,寒燕小姨,快来看我的风筝!”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阿芝,脸上瞬间浮现出温和笑意,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散。
啊芝:“阿芝,小心些,莫要摔着。”
庄寒燕连忙叮嘱。阿芝笑着点头,又蹦蹦跳跳跑开去放风筝。
缚云夕望着阿芝的背影,沉默片刻后,对庄寒燕说:
缚云夕:“阿芝这孩子单纯善良,自你来了,她欢喜得很,往后若有闲暇,还望三小姐能多陪陪她。”庄寒燕心中一暖,点头应道:
庄寒燕:“阿芝天真可爱,我也十分喜爱,只要寒燕在京城,定会护她周全。”
交谈结束,两人一同走向阿芝。这场街头偶遇,让庄寒燕与缚云夕都对彼此有了更深认识,他们心里都清楚,彼此之间的缘分,或许才刚刚开始,未来的日子里,不知还会有着怎样的交集与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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