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雁攥紧柴靖的手,指尖还残留着软甲金线的温度。寒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石板,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檐角宿鸦。她望着柴靖被铁链勒出红痕的手腕,心中腾起刺骨寒意——究竟是谁,要将这个陪她历经生死的人置于死地?
柴靖:"寒雁,此地不宜久留。"
柴靖扯了扯她的衣袖,目光警惕地扫过街角暗处。庄寒雁这才惊觉,方才官兵离去的方向,隐隐有黑影晃动。她拽着柴靖转身就跑,绣鞋踏碎满地霜花,月光在回廊间投下斑驳的影。
两人躲进庄府后巷的柴房,柴靖反手闩上门,烛火映照下,她脖颈处的伤口触目惊心。庄寒雁掏出怀中的金疮药,却被柴靖按住手腕:
柴靖:"先顾好你自己,方才推我时,你左肩撞到门柱了。"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杂乱脚步声。庄寒雁脸色一白,柴靖已迅速吹灭烛火,将她护在身后。木门被粗暴踹开,月光里,缚云夕身着绯色官袍,腰间玉带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缚云夕:"庄三小姐好大的胆子,竟敢私放钦犯?"
缚云夕折扇轻敲掌心,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顿了顿,"柴姑娘,或者该叫你......海匪?"
庄寒雁浑身血液几乎凝固。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柴靖在马贼刀下护她周全时,却不想竟今日却害惨了她。
庄寒燕:"缚少卿这是何意?"
庄寒雁强作镇定,
庄寒燕:"柴靖是我贴身护卫,何来海匪之说?"
缚云夕轻笑一声,展开一卷文书:"三日前,有人在澹州渡口亲眼见此人与海匪接头。而你叔婶遇害当晚,有人看紧他的模样。"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更巧的是,我今早收到消息,说是此人经常出没庄府"
柴靖突然上前一步,铁链哗啦作响:
柴靖:"缚云夕,你到底想干什么?"
缚云夕:"我不过秉公办案罢了。"
缚云夕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
缚云夕:"但若三小姐愿意与我合作......"
他俯身靠近庄寒雁,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
缚云夕:"我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庄寒雁猛地后退,撞翻身后的木架。月光下,缚云夕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那是一种掌控全局的志得意满,仿佛早已将她逼入绝境。
庄寒燕:"你想要什么?"
她咬牙问道。
缚云夕直起身子,折扇轻点她眉心:"我说过一直筹谋的是你啊,可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
庄寒燕突然冷笑:"姑爷真会开玩笑,我若是不肯呢"
缚云夕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
缚云夕:“不过没关系,我要的东西,迟早会到手。"
他转身走向门口,又回头瞥了两人一眼,
缚云夕:"三小姐最好想清楚,明日辰时,我在城西茶楼等你答复。"
脚步声渐渐远去,庄寒燕瘫坐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衫。庄寒雁这才发现,她方才与缚云夕对峙时,庄寒燕一直强撑着身体,额角冷汗滚滚。
庄寒燕:"柴靖!"
她慌忙扶住人,触手一片滚烫。柴靖勉强扯出个笑容:
柴靖:"别担心,小伤而已。倒是你......"
她话未说完,便软软倒在庄寒雁怀里。
窗外,残月西沉,黎明前的黑暗愈发浓重。庄寒雁抱紧怀中的人,心中泛起滔天恨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查清真相,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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