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雁抱着昏迷的柴靖跌坐在柴草堆上,掌心传来的灼人温度几乎要将她烫醒。窗外夜色如墨,她颤抖着摸出怀中半块碎玉——那是三日前在澹州渡口,柴靖替她挡下暗箭时,从刺客身上扯下的。玉上雕着朵并蒂莲,与缚云夕腰间玉佩的纹饰如出一辙。
庄寒燕:"原来早就在算计了......”
庄寒雁将碎玉死死攥进掌心,指甲掐进肉里却浑然不觉。她忽然想起半月前,缚云夕在花朝节宴会上说的那句"愿与三小姐共赏长安月",彼时他眼中的情意真挚得可怕,如今想来,不过是毒蛇吐信前的伪善。
更漏声滴答,柴靖的高烧丝毫未退。庄寒雁咬断裙摆撕下布条,就着冷井水为她擦拭额头,烛火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柴靖时而呓语,唤着
柴靖:"小心箭矢",
时而又说
柴靖:"莫要信他",
字字句句都似利刃剜着庄寒雁的心。
卯时三刻,天边泛起鱼肚白。庄寒雁将柴靖藏进暗格,用枯枝掩盖入口。自己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口红抹上最艳的胭脂,头上簪上翠柳的步摇。
城西茶楼二楼雅间,缚云夕倚窗而坐,案上早备好了碧螺春。见庄寒雁孤身前来,他勾唇笑道:
缚云夕:"小姐可想清楚了?"
庄寒燕:"我要你放过柴靖。"
缚云夕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瞳孔骤然收缩。半晌,他抚掌大笑:"指尖挑起庄寒雁一缕发丝,"你知道我要什么。"
庄寒燕眼泛泪光,解开腰间衔着的绳结,脱开最外面的华服,露出里衣。
缚云夕把茶盏盖上,站了起来,来到与庄寒燕只有咫尺近的地方,他伸出两根手指,手指背抚摸上庄寒燕脸回京前已残留下的伤疤,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庄寒燕顺势扑倒在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声音宛如细雨:“寒燕命贱,还望姑爷怜惜。”
缚云溪脸上缚云夕脸上浮上一抹笑意,但很快便暗淡下去:“庄三小姐怎的就不情不愿呢?”
缚云夕推开了她:“我缚某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若庄三小姐觉得为难,那就请回吧。”
庄寒燕抹干流.在脸上的泪水,
庄寒燕:“寒燕第一次这样服侍男子,经验不足,还请姑爷给个机会。”
庄寒燕吻上他唇,他顿时双眼明亮了一会。
他以更猛烈的吻法会应她,让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他虽然沉浸在其中,但很快便推开了她。
缚夕眼神有点失落
缚云夕:“你走吧,我缚某要的是一个与我并肩前行,可以扰动京城风云的同盟,而不是一个一个只会哀求男人怜悯,哭哭啼啼的暖床人。”
千钧一发之际,数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之人蒙着黑巾,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剑气所到之处,侍卫纷纷倒地。庄寒雁认出那是柴靖独创的"惊鸿十三式",心下一喜,却见黑衣人转身时,露出脖颈处狰狞的伤口——分明是柴靖!
庄寒燕:"你......"
庄寒雁话未出口,柴靖已揽住她的腰跃上屋檐。月光下,她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却仍强撑着笑道:
庄寒燕:"我就知道你会来。"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柴靖带着庄寒雁在屋顶疾行。当东方泛起第一缕晨曦时,两人躲进城郊破庙。柴靖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墙壁缓缓滑坐下去:
柴靖:"寒雁,有件事......我该告诉你了。"
她解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狰狞的旧疤:"你摸摸,感受一下我的心跳"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胸前衣料。
庄寒雁泣不成声,紧紧抱住她:"别说了,我都知道,都知道......,你对我之意超出了姐妹之情,我也想用一生守护你。"庙外,晨雾渐散,远处传来马蹄声。庄寒雁握紧柴靖的手,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这场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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