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章第十章

“万老大！飞刀！”郭超群一声暴喝，万政军的飞刀已经破空而出！三把飞刀呈品字形直取佐藤咽喉。

佐藤狼狈地翻滚躲避，军刀"铛"地格开一把，剩下两把深深扎进他肩膀。

"走！"郭超群扛起阿毛就跑。孩子浑身发抖："郭、郭少爷...王鹏哥他..."

~身后枪声大作，子弹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火星。~

房正峰突然拽着我拐进肉铺："钻下水道！"

掀开腥臭的排水沟盖板时，佐藤的咆哮声近在咫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所有人抓紧休息，寅时准时行动！"郭超群吹灭油灯，地窖陷入黑暗。

万政军抱着军刀靠在门边："我守第一班。"

姝珍窸窸窣窣地摸到他身边，递来半块硬馒头："哥，吃点。"

~黑暗中，王鹏的呼吸声像破风箱般沉重。~

房正峰突然小声说："郭少爷...要是失败..."

"没有要是。"郭超群捏碎手里的馒头渣，"阿毛会活着，佐藤会死。"

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不知又是哪家遭了殃。周老爷在药碾旁数着时辰："还有三刻钟寅时..."

郭超群摸黑敲了敲药碾："最后过一遍——正峰带路走西巷，万老大解决四个岗哨，姝珍送毒馒头，我负责撒药粉。"

万政军补充："风向东北时动手。"

姝珍小声重复："曼陀罗粉要撒在上风口..."

~屋外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寅时到了。~

周老爷突然按住郭超群肩膀："记住，药粉遇热见效更快。"他往郭超群手心塞了个温热的铜壶，"用这个装。"

王鹏在昏迷中突然抽搐："阿毛...跑啊..."

郭超群朝阿毛猛打手势，他立刻死死闭上眼睛。曼陀罗粉像层薄纱笼罩刑场，前排的鬼子突然开始摇晃。

八嘎..."一个鬼子刚摸到枪就软倒在地。

郭姝珍趁机掀翻食篮："太君！水！水！"她故意把水泼向剩下的药粉。

~白色粉末遇水腾起刺鼻的烟雾。~

房正峰像只猴子般窜上木桩，短刀寒光一闪——阿毛的绳子断了！孩子像袋粮食般栽进他怀里。

突然，刑场外传来汽车急刹声。佐藤缠着绷带跳下车，军刀直指烟雾："郭！超！群！"

"掉头！去周记药铺！"郭超群拍着车顶大喊。张兴文猛打方向盘，膏药旗"咔嚓"折断。

万政军撕下衬衫扎紧伤口："郭少爷...要是药铺被端了..."

"那也得亲眼看见！"郭超群攥紧佐藤的军帽。

~汽车碾过菜叶堆时，远处药铺方向腾起黑烟。~

车还没停稳郭超群就跳下去，却被周老爷死死拽住："等等！"他摸出个铜镜反射观察，"二楼窗口...白毛巾！"

是他们约定的安全信号！姝珍已经翻墙进去，转眼扶出个拄拐的人影——是王鹏！他居然自己拖着伤腿爬上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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