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蝉鸣比往年更聒噪,衿予禾攥着期中成绩单站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油墨印的“68分”在烈日下泛着刺目的光。他数着砖缝里的蚂蚁,直到影子被另一片阴影覆盖。
“数学老师说你最近总走神。”衿予青将冰镇酸梅汤塞进他手里,校服领口还沾着篮球场上的草屑,“是有人欺负你?”少年擦汗的动作突然顿住,琥珀色瞳孔危险地收缩——衿予禾后颈露出半道指甲划痕。
“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衿予禾慌忙后退半步,却撞进温热的胸膛。衿予青的手指已经扣住他的手腕,声音裹着冰霜:“三班的王昊?上周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
蝉鸣声突然放大十倍。衿予禾想起午休时,王昊将他堵在储物柜前的场景,那些带着恶意的话像钝刀割肉:“装什么清高?要不是衿予青护着你,早把你这废物踹出美术社了。”他挣扎着要抽回手:“别管我,你去打篮球吧...”
“别动。”衿予青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后颈伤痕。当湿润的触感贴上皮肤时,衿予禾浑身僵成雕塑。少年用舌尖轻轻舔过伤口,声音低哑得可怕:“以后谁碰你,我就把他的手折断。”
那天傍晚,衿予青把自己锁在画室。衿予禾透过虚掩的门,看见少年在画布上疯狂涂抹黑色颜料,画中人支离破碎的面容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不配被爱?”衿予青突然开口,画笔刺破画布,“明明你才是...”话音戛然而止,少年转身时又换上了温柔的笑:“过来,教你画星空。”
深夜雷雨突至,衿予禾被雷声惊醒。推开房门的瞬间,他看见衿予青蜷在自己门口的地垫上,怀里还抱着那只褪了色的恐龙玩偶。闪电照亮少年紧皱的眉,他下意识伸手触碰,衿予青立刻睁眼将他拽进怀里。
“哥终于肯抱我了。”带着困意的呢喃混着雨水的气息,衿予青滚烫的掌心按在他后颈,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别怕,雷声都被我关在窗外了。”少年在他发顶落下轻吻,黑暗中,占有欲在潮湿的空气里疯长。
次日清晨,王昊被发现倒在厕所隔间,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教导主任问话时,衿予青握着衿予禾微微发抖的手,无辜地眨着眼睛:“我一直在陪哥哥画画呀。”转身时,少年藏在袖中的手指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笑容甜得渗人——他的星星,连一丝阴影都不该沾染。
【文笔不好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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