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初雪悄无声息地覆满校园,衿予禾缩在美术社的角落,对着未完成的静物写生发呆。调色盘上的钴蓝色颜料已经凝结,就像他永远无法突破瓶颈的画技。玻璃窗外,衿予青正被一群女生围堵,少年礼貌性的微笑落在他眼里,却泛着刺目的冷意。
“听说衿予青要去参加全国绘画大赛了?”社长突然出现在身后,视线扫过他凌乱的画纸,“你作为哥哥,怎么没半点长进?”话音未落,美术室的门“砰”地被撞开,裹挟着寒气的衿予青带着一身雪粒闯进来,琥珀色眼眸死死锁住他苍白的脸。
女生们的惊呼声中,衿予青径直穿过人群,扯开校服外套裹住他发凉的肩膀:“手这么冰,为什么不开暖气?”带着薄茧的手指覆上他握笔的手,在画纸上随意勾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画这个,比静物有趣。”
社长识趣地退开,衿予禾却猛地抽回手:“你去准备比赛吧,别管我...”话未说完,手腕已被扣住。衿予青将他抵在画架旁,雪松气息混着雪水的冷冽扑面而来:“哥又在说傻话。”少年低头咬住他泛红的耳垂,“我的每幅参赛作品,主角都是你。”
深夜,衿予禾被手机震动惊醒。锁屏上跳出数十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离衿予青远点”“恶心的拖油瓶”。颤抖着删掉最后一条时,房门被轻轻推开,衿予青抱着素描本走进来,月光勾勒出他阴鸷的轮廓:“是谁?”
“没...没谁。”衿予禾慌忙藏起手机,却被少年眼疾手快夺走。当衿予青翻到短信记录的瞬间,空气骤然凝固。他将手机随手丢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口的纽扣:“敢碰我的东西,就要做好被撕碎的准备。”
“别去...”衿予禾拽住他的衣角,却被反扣住手腕按在床上。衿予青俯身时,银色十字架项链垂落在他胸口,带来冰凉的触感:“哥知道我为什么学格斗吗?”少年咬住他喉结,齿尖的力度像是要留下永久的印记,“为了能更干净利落地,解决所有妄图分开我们的人。”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衿予禾望着少年眼底翻涌的偏执,突然想起小时候那枚草莓味的水果糖。原来从那时起,他就被圈养在名为“爱”的荆棘牢笼里,心甘情愿地溺毙在这令人窒息的温柔中。而衿予青早已将素描本摊开在他眼前,最新一页画着被锁链缠绕的蝴蝶,下方潦草写着:我的光,只能属于我。
【文笔不好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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