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刚走,另一边浴池中的藏海恰好抬头,他看见一片熟悉的青色衣角。
南星走后,庄之行还在听这两人编排他。他倒要看看,这两人还能说出什么损他的话。没成想,另一个浴池中的藏海开了口:“我倒觉得二公子挺好的啊,他像年轻时候的平津侯,不见得比不上大公子。”
见藏海为他说话,庄之行拉上了帘子,披上了袍子后,就走到了刚刚编排他的那两人身边。这两人私底下敢说他的不是,见了他还是行了礼就跑。
一番交谈以后,庄之行大概猜到藏海想帮他成为侯府日后的主人,可藏海不可能毫无目的地帮他,他笑着应道:“藏海,今日听你一番话,比我赢钱都开心。”
他面上虽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藏海为何要帮他,藏海究竟有什么目的。
正思考着,他抬头,看到了一枚样式奇特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南”字。这样的玉佩,他在全京城没见过第二块。
庄之行第一次见这玉佩是在十年前,十年前他被关在地道里,稚奴给他递糕点时,他见到了被挂在稚奴腰间的玉佩。他觉得这玉佩实在特别,在稚奴给他上药时,他多看了好几眼。
若是一块寻常玉佩,他大抵不会记这么久,可这玉佩的样子太过特别。在他猜到蒯家被他爹灭门以后,时常梦到火中的稚奴,稚奴腰间挂着的,正是这玉佩。
庄之行提出要请藏海喝酒,两人一起出了药浴。喝酒时,庄之行对藏海说:“喝酒我行,其他的,我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也就知道享受了。藏海,你真是高看我了。”
“二公子言重了。”要想拉拢庄之行,就必须让他觉得自己很行。
“你不信啊,那我和你说件事。”庄之行说出了十年前的事,想看看藏海什么反应。
他说完后,藏海的表情果然变了,但转瞬即逝,他站起身,走到藏海的身旁,轻易拿走了藏海腰间的玉佩,“这玉佩啊,那恶童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仅凭玉佩,不能说明他就是稚奴。藏海笑着说:“玉佩嘛,有一样的也正常,兴许是出自同一个工匠之手。”
“是吗?”庄之行笑着将玉佩翻转过来,露出那个“南”字,“那你说如何解释这个‘南’字呢,稚奴?”
“二公子你喝多了,我再说一次,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稚奴,我是藏海。”
庄之行收了笑容,“第一次在财库相遇我就记住你了,后来杨真、瞿蛟因你而死,我隐隐觉得你不对劲。”
“再加上南星对你太过上心,这十年间,她从未这样对待过一个人。她用我的名义去请杨真三人时,我就怀疑你是稚奴。”庄之行拿起手中的玉佩,“这块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明。”
藏海并没有慌乱,仅凭一块玉佩,无法证明他就是十年前活下来的稚奴。
“二公子,别再胡乱猜测了。”
“我把这块玉佩给我爹看,告诉我爹你是稚奴,你猜他会不会信?”庄芦隐疑心重,从之前试探他一事就看得出来。要是庄之行真的揭发他,庄芦隐难免会对他有猜忌。
更何况这玉佩关系着南家,他不可能将南家的人置于危险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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