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游戏
潮湿的雨水顺着储物柜缝隙渗进来,帕洛斯蜷缩在狭小空间里,校服领口还沾着午餐时被泼的意面酱汁。铁门突然被踹开,刺目的光中,雷狮戴着银质耳坠的嘴角勾起残忍弧度:“躲够了吗?杂种。”
储物柜的金属边缘硌得脊背生疼,帕洛斯抬头时正对上安迷修阴沉的灰眸。这位向来以“风纪委员”自居的优等生此刻扯开领带,白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去向:“昨天是谁给教导主任送的匿名信?嗯?”他的皮鞋碾过帕洛斯手背,“明明只是条供人消遣的野狗,也想学别人当英雄?”
储物柜外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卡米尔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阴影里,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情绪。帕洛斯知道,是这个沉默的少年黑进学校系统,删掉了他提交的霸凌证据。
“让开。”清冷的童音打断僵持,嘉德罗斯踹开挡路的桌椅走来。九岁的少年穿着定制校服,金发用纯金发带束起,手中的大罗神通棍模型泛着冷光,“他是我的玩具。”
雷狮嗤笑一声,抬脚将帕洛斯踹翻在地:“那就看看圣空集团的小少爷,能把这只老鼠玩出什么花样。”他转身时故意撞向安迷修,两个少年在擦肩而过时交换了充满杀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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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课的人体模特请假那天,嘉德罗斯把帕洛斯锁进了美术教室。夕阳透过彩绘玻璃在地面投下血色光斑,少年踩着对方胸口,将颜料管狠狠砸在墙上:“画我!”他扯开衬衫露出锁骨处的胎记,“用你的血画!”
调色刀划破指尖的瞬间,帕洛斯听见窗外传来轻微响动。他抬头望去,正好对上安迷修藏在窗帘后的眼睛。那个总是把“骑士道”挂在嘴边的少年,此刻正用望远镜观察着室内,镜片后的眼神炽热得近乎疯狂。
“看什么看!”嘉德罗斯发现不速之客后暴跳如雷,大罗神通棍模型重重砸在玻璃上,“滚!不然把你也剁碎了当颜料!”
窗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帕洛斯舔去嘴角的血,握住嘉德罗斯的手引导着画笔:“小少爷,这样的力度可画不出您的美貌。”他故意在对方掌心留下血痕,“要更用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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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把帕洛斯绑在废弃泳池那天,暴雨冲刷着生锈的铁梯。少年戴着骷髅头耳钉,用匕首挑起对方下巴:“听说你昨晚去了安迷修家?”刀刃划过喉结,“他是不是给你看了小时候的合照?”
帕洛斯感受着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游走,想起昨晚安迷修抱着相册的模样。那个向来高傲的少年红着眼眶,指着泛黄照片里牵着他手的小男孩:“那时候你还会对我笑......”
“回答我!”雷狮突然将匕首刺入池边的混凝土,溅起的碎石划伤了帕洛斯脸颊,“你是不是答应他等他继承家业就......”
警报声突然响起,雷狮咒骂着松开手。帕洛斯趁机翻身跃进泳池,浑浊的水面下,他摸到有人悄悄塞来的防水手机——是卡米尔。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看见雷狮愤怒的脸倒映在水面,而远处的更衣室门缝里,嘉德罗斯正用摄像机记录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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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会前的傍晚,帕洛斯在天台遇见安迷修。风纪委员倚着生锈的铁门,怀里抱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明天我母亲会来。”他摘下手套,露出掌心密密麻麻的伤痕,“只要你穿上这个,在家长面前承认是自愿和我......”
礼盒里是件缀满珍珠的婚纱,裙摆上绣着骑士与恶龙的图案。帕洛斯轻笑出声,指尖划过安迷修发烫的耳垂:“风纪委员这是想逼婚?”他突然压低声音,“可惜有人比您更快一步。”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嘉德罗斯站在天台边缘,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保镖。少年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我父亲刚收购了你们家公司,安迷修。”他指向帕洛斯,“现在,把他交出来。”
安迷修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伸手去抓帕洛斯的手腕,却被对方轻巧躲开。帕洛斯走到天台围栏边,月光照亮他嘴角的血迹:“两位少爷不觉得......”他突然松手向后倒去,“这样的游戏,越来越没意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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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时,三个少年在走廊对峙。雷狮把玩着染血的匕首,嘉德罗斯攥着摔碎的摄像机,安迷修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卡米尔站在阴影里,将手机屏幕转向他们——上面是帕洛斯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想玩更刺激的游戏吗?”
走廊尽头的防火门突然被推开,帕洛斯倚着门框露出笑容。他的校服染满颜料与血迹,锁骨处戴着雷狮的耳钉,口袋里露出安迷修送的婚纱裙摆,手腕上还系着嘉德罗斯送的金质手链。
“各位......”少年琥珀色的眼睛泛起危险的光,“准备好进入下一关了吗?”
窗外惊雷炸响,将三个少年扭曲的倒影投射在地面。这场名为“爱”的囚笼游戏,永远不会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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