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晏冷着脸:“与你无关。”
蔺清昼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脸颊:“怎么,温大夫有事瞒着本座?”
温清晏后退一步,银针已经抵在蔺清昼颈侧:“再靠近,别怪我扎你。”
蔺清昼不躲不闪,反而笑得更加愉悦:“温大夫,你耳朵红了。”
温清晏:“……”
他刚要动手,金盏鹦鹉突然从窗外飞进来,落在药柜上,字正腔圆地叫道:
“打情骂俏!不知羞!”
温清晏手一抖,银针差点扎歪。
蔺清昼大笑出声,顺手从袖中掏出一颗蜜饯塞进鹦鹉嘴里:“说得好,赏你的。”
金盏叼着蜜饯,得意洋洋地飞走了。
温清晏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把这一人一鸟都扎成筛子的冲动。
夜深人静,温清晏悄无声息地翻出国师府的高墙。
他刚到地方,就听见上方传来一声轻笑:“温大夫,夜游怎么不叫上本座?”
温清晏抬头,只见蔺清昼懒洋洋地倚在墙上,月光映在他含笑的眉眼上,衬得整个人愈发风流倜傥。
“你跟来做什么?”
“保护你啊。”蔺清昼晃了晃手中的铜钱,“卦象显示,今夜有人要对你图谋不轨。”
温清晏冷笑:“除了你,还有谁?”
蔺清昼正要反驳,忽然神色一凛,猛地将温清晏拉到身后:“小心!”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擦着蔺清昼的衣袖钉入树干!
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幽幽传来:
“国师大人,好久不见……”
夜色如墨,城南废庙的残垣断壁在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
温清晏紧贴着墙壁,银针在指尖泛着冷光。方才那支暗箭来得突然,射箭之人却始终未露面,只有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蔺清昼挡在他身前,手中铜钱已换成了一把短刃,声音压得极低:“待会儿我数到三,你往左,我往右。”
温清晏皱眉:“凭什么听你的?”
蔺清昼侧过头,唇角微勾:“就凭本座比你熟悉这里的地形。”
不等温清晏反驳,他突然扬手甩出三枚铜钱——铜钱破空而去,钉在远处的树干上,发出“笃笃笃”三声脆响。
几乎同时,一道黑影从庙顶飞扑而下!
“走!”
温清晏向左疾退,银针已脱手而出。黑影在半空扭身避过,落地时却踩中了蔺清昼提前布置的绊索,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蔺清昼箭步上前,短刃抵住那人咽喉:“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突然咬破口中蜡丸——下一秒,他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转眼便没了气息。
温清晏蹲下身检查,眉头紧锁:“断肠草,见血封喉。”
“死士。”蔺清昼收起短刃,在黑衣人身上摸索片刻,翻出一块青铜令牌,“北燕的密探。”
令牌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燕翎卫·七。
温清晏眸光一沉:“谢无咎果然与北燕勾结。”
蔺清昼站起身,环顾四周:“先离开这里,对方不止一个人。”
回府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直到踏入国师府大门,蔺清昼才突然开口:“温大夫,那张纸条是谁给你的?”
温清晏脚步一顿:“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孤身赴约?”蔺清昼眯起眼睛,“你就不怕是陷阱?”
温清晏冷声道:“我自有判断。”
蔺清昼轻哼一声,突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下次再这样,本座就把你锁在府里。”
温清晏挣了一下没挣脱,索性一针扎在他手背上:“松手。”
蔺清昼吃痛松开,却笑得更加愉悦:“温大夫下手真狠。”
“活该。”
药房里,温清晏连夜研制解药。
玄灵龟的毒伤比想象中复杂,锁魂引混合了三种剧毒,需要特定的药引才能化解。他翻阅医书到深夜,眼前已有些发花。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蔺清昼端着食盒走进来:“歇会儿?”
温清晏头也不抬:“没空。”
蔺清昼把食盒放在桌上,掀开盖子——里面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桂花圆子,旁边还摆着几块杏仁酥。
“本座亲手做的。”他得意地挑眉,“尝尝?”
温清晏瞥了一眼:“你下毒了?”
蔺清昼:“……”
他气笑了,拿起一块杏仁酥咬了一口:“看,没毒。”
温清晏这才接过碗,小口啜饮。甜而不腻的桂花香在舌尖化开,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蔺清昼坐在他对面,支着下巴看他:“好吃吗?”
“还行。”
“只是还行?”蔺清昼故作伤心,“本座可是研究了三天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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