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声(刑警队长):所以你去自首吧,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楚宴:呵,这不可能,我干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复仇,不可能再去自首承认我的罪行,那我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
楚宴:你们不是一直都在说正义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之类的话吗?我们可以放过任何一个侵犯过我们国家的错误吗?
许庭声(刑警队长):犯下错的国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迟早会或许以后会
楚宴:不过你们得活着离开这里,对了,还要解决一个麻烦
楚宴双手被铐在身前,他抬起手,用手指向周川庭所在的方向,动作虽有束缚却依旧沉稳,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隐约的弧线,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又好像在说不要忘记了一个大危险。
夜色如墨,海浪拍打着锈迹斑斑的轮船外壳,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甲板上,顾楚衍正试图与周川庭进行最后的沟通,试图从他那破碎的、扭曲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理性的光芒。
顾楚衍神色平静地凝视着周川庭,眼底似有波澜却未曾泛起。他微微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那动作缓慢而沉稳,仿佛在将所有情绪都压入心底,只留下一片冷寂如湖面的静谧:
顾楚洐(刑警副队长):周川庭,你想怎么样?
周川庭:不怎么样,只是想让你们给我陪葬罢了
在顾楚衍和周川庭对话的时候,安排在距离轮船不远处的直升机上有一个明晃晃的枪口,就在这短暂的空隙,“嗖——”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破空声划破夜空,快得令人无法反应。那声音微弱,几乎被海浪声和远处火场的噼啪声所掩盖。
下一秒,周川庭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他低头看去,一件温热而粘稠的东西正顺着他的衬衫蔓延开来。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心口,距离心脏不过毫厘之遥。周川庭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惨叫,身体因剧痛而猛地一颤。枪,从他无力的指间滑落,哐当一声掉在甲板上,在倾斜的甲板上骨碌碌地滚远。
被他挟持的人质如同得到了解脱,立刻瘫软在地。周川庭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染红了他深色的外套。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神瞬间从刚才的恍惚转为极致的愤怒和难以置信。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死死地盯住顾楚衍,又扫过周围惊慌失措的人群,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几个正试图靠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的刑警身上。
周川庭的声音因为剧痛而变得嘶哑,充满了极致的怨毒:
周川庭:你们居然……
不甘如同毒蛇,在他心底疯狂地生长,噬咬着他的理智与希望。然而,那颗突如其来的子弹却如冰冷的现实,将这一切碾得粉碎。他精心谋划的每一步,他执着追求的目标,都在这一刻化为尘埃,变得毫无意义。
周川庭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他猛地转身,不再去看顾楚衍,不再去看那些冷漠的刑警,而是朝着离他最近、正试图扶起地上瘫软妇女的许庭声扑了过去。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许庭声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之下,被周川庭一把抓住了胳膊。周川庭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许庭声的腰带,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他拉扯过来。
周川庭的脸上满是鲜血,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疯狂的快意:
周川庭:既然活不成,那就都别活了!一起下去陪那些……陪那些我失去的!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用尽最后的力气,拖着许庭声,朝着大厅的方向踉跄而去。许庭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用力挣扎着,试图摆脱周川庭的钳制,但周川庭此刻的力量,仿佛是濒死野兽最后的反扑,异常骇人。他感觉到周川庭抓着他的手,冰冷而有力,仿佛死死扣住了命运的咽喉。
许庭声(刑警队长):周川庭!你疯了吗!
许庭声一边挣扎,一边怒吼,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周川庭只是疯狂地笑着,嘴角溢出的血沫染红了他的牙齿:
周川庭:疯?或许吧……但至少,我不会像你们一样……像个懦夫一样……苟活!
甲板上又是一片混乱,尖叫声四起。顾楚衍脸色剧变,想要冲过去,却被陆时予一把拉住:
陆时予:别过去!太危险了!他疯了!
顾楚衍挣扎着,眼睁睁看着周川庭和许庭声两人一起走进大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和悲哀。海浪冰冷,夜色深沉,只有那绝望的咆哮声,似乎还在甲板上空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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