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探长办公室。
路垚吃饱喝足去找乔楚生。一进到乔楚生的办公室就看见乔楚生正在靠在办公桌前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面色露出少有的疲态。
路垚抿了抿唇,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坐在乔楚生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乔楚生睡的很浅听见了动静,知道是路垚,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问:
乔楚生:怎么 有线索了?
路垚:没有啊
乔楚生:那你出去吧
讨了个没趣,路垚随手拿起乔楚生桌上的卷宗,也不再逗他:
路垚:问你个事儿啊,十年前刽子手杀人案里,那个被杀的教书先生现在还有没有能联系上的亲戚朋友?
乔楚生:他和这个案子有关吗?
路垚现在所得出的线索大多基于猜测,不想下结论:
路垚:这你就别管了,最好是被杀当天接触过他的
乔楚生知道路垚办案的时候自有他的一套逻辑,也不多问:
乔楚生:行行行,我让萨利姆去查查去
路垚像是好奇的小孩,拿过乔楚生桌上的派克笔,在他桌上找了张空白纸随手勾画,没想到那张白纸不经写,一下就被笔划破了一个洞。
路垚:这什么破纸啊
乔楚生抬起眼看了一眼说:
#乔楚生:没办法,现在卷宗太多了,为了节约成本,我们都用这种工业造纸
路垚联想到什么,接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王一刀的卷宗,仔细对比之后问:
路垚:这种纸,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乔楚生想了一下,大概道:
#乔楚生:民国初年吧
路垚拿起那张卷宗给乔楚生看:
路垚:那你看看这个是警察局的纸吗?
乔楚生知道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也认真起来坐直身体,接过卷宗仔细看了看,摇摇头:
#乔楚生:看纸质…应该不是
路垚:可这是死者桌子上的那份
乔楚生脑子也是够用的,瞬间反应过来了,再次翻看了一下手里的卷宗,正色道:
#乔楚生: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科长手里的卷宗不是真的,是有人造了一份给他的?
路垚喜欢这种能跟上他思路的默契,不觉露出满意的笑容夸奖乔楚生:
路垚:聪明
#乔楚生:那谁会给他一份十年前的卷宗?
路垚:凶手呗
路垚:不然还有谁
#乔楚生:你怀疑跟教书先生有关?
路垚: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抓紧查哦!
路垚举起钢笔弯着眼睛笑着催促乔楚生,随即潇洒起身准备离去。
#乔楚生:等会儿
路垚:怎么了?
路垚装作不解回头。
乔楚生皱眉提醒道:
#乔楚生:我的派克笔
路垚:借我玩两天嘛,等你消息哦乔探长
路垚说完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乔楚生拿他没办法,只能在他身后喊一句:
#乔楚生:你别给我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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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沪警察厅的厅长正在和上级领导通电话并再三保证很快就能查清楚案子。正要挂断电话时,他听见了一阵音乐声从沈科长办公室传出来,心慌了一瞬。走过去一看,果然是那台留声机在运转着,而路垚就坐在沙发上欣赏音乐。
厅长笑着走过去在路垚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问: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怎么?又来了
路垚:回到案发现场,感受会清晰一点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有眉目吗
路垚:算有吧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怎么说?
路垚沉吟片刻:
路垚:等我想明白了,写一份报告给你
厅长听完像是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路垚:您跟沈科长关系怎么样?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还行吧…他也算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
路垚:那他人怎么样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人缘还不错,就是业务能力差了点,毕竟没怎么读过书嘛
路垚:可十年前那个案子他可是立过功的
路垚话锋一转道。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嗐,他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办过一件像样的案子。整天稀里里糊涂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路垚:听起来 您对他不太满意啊
厅长干笑了两声: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上海滩啊,对他满意的人不多
路垚没有再说什么,随后萨利姆的声音从外面楼下传来:“路先生。”路垚回过头对厅长歉意地笑了一下,就起身往阳台走站在阳台上往下一看,就看见萨利姆站在楼下。
萨利姆看见路垚后,又大声朝他喊道:
萨利姆:乔探长找你 !
路垚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萨利姆点点头,路垚走回房间和厅长告别。
路垚:厅长大人,回见
淞沪警察厅闸北分厅长:哎,兄弟,等案子破了,到百乐门玩去
路垚眼睛亮了亮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
等路垚离开后,厅长环望着整间办公室,再次双手合十,拜了几拜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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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爸茶话会公馆,此时安德森和诺曼正在进行着谈话。
安德森:咱们在警局的线人说,路垚和局长聊了许久,临走前还偷走了局长的钢笔和口袋上的镀金纽扣,我们要不要报警抓他
诺曼:抓路垚会打草惊蛇,对付白老大,必须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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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从警察厅出来后,叫了一辆黄包车,黄包车在人来人往的街口停下来后,路垚于闹市中一眼就看见了身穿警服,安静地坐在一个街边茶摊桌前,在熙熙攘攘的环境中看见他以后,眼含笑意的乔楚生。
待他坐下后,乔楚生贴心的给他倒了杯茶然后说道:
乔楚生:幼宁查出来了,教书先生被杀当日跟同事说,要去长三堂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
路垚眼睛亮了亮:
路垚:教书先生这么有钱?教哪科的?
乔楚生不想搭理见钱眼开的路垚,没好气说道:
乔楚生:省吃俭用地不行啊
乔楚生:只不过当天还没到呢,就被王一刀给杀了
路垚:那…那个妓女呢
乔楚生:这不正在查吗
路垚有些不想去:
路垚:这种小事让手下查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咱们亲自去
乔楚生:长三堂的女孩,道行深、见识广的,一般人还真问不出来
路垚:妓女道行能深到哪儿去啊
路垚语气难掩傲慢,也难怪,他自小含着金汤勺出生,接触的人非富即贵。乔楚生理解却有些许不高兴,金尊玉贵的小少爷不和他们三教九流是一路人,拧着眉决定要让他吃个教训,激将法道:
乔楚生:你试试去啊
路垚:任何人,只要说话就有破绽,只要有破绽,我就能找到突破口
面对路垚的自信,乔楚生也不打击他,用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抿着嘴敷衍地点点头,心想:“不自量力。”起身招呼道:
乔楚生:那走吧,去长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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