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堂。
乔楚生找来一名在这里资历较长的女子,唤做青娘。那是名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子,模样生的很好看,摇曳生姿。可是,路垚却无心观看美女,只有一肚子说不出来的郁闷。
青娘不管他问什么,都只说不知道,想不起来。
青娘:对不起啊,不知道呢
路垚:你再好好想想,十年前那个案子很轰动的
青娘:报歉,我真的想不起来
路垚:不可能
路垚:你是这儿的元老,一开始你就在,这么大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
青娘:我平常很少看报纸的啊
青娘:也很少出门啦
青娘:不知道很正常吧
路垚是真的没辙了,她简直没有破绽可言,路垚五官都皱成了一团,还是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路垚:那你总该听客人提起过吧?
青娘:客人聊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这不吉利的事情聊它干嘛啦?脑子坏掉了
路垚有些火了,软的不行来硬的:
路垚:行,你要再不跟我说实话,我把你抓回去严审
青娘在长三堂混了这么多年,是个人精,根本不怕他的威胁,笑着说:
青娘:好啊,那我收拾一下跟你回去呗
随即她拢了拢自己的披肩。
青娘:如果你审不出来的话,咱们就报纸上见吧
说完就一甩腰肢,准备离开。
路垚立刻就怂了,急忙喊道:
路垚:不是,不是……姐,姐,坐。我开玩笑的,来,吃水果
乔楚生看见路垚这幅样子忍不住低头笑了笑,青娘则是回头不耐烦地看了路垚一眼,冷着脸问:
青娘:先生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准备化妆见客了
就在这时,乔楚生在门口拦住了她,回头看了路垚一眼,接着低下头凑在青娘耳边说了几句话,青娘随后抬起眼妩媚地用食指在乔楚生胸前划过,声音没了在路垚面前的冷漠,娇柔道:
青娘:听你这么一说啊,我倒是想起来了
青娘:你说的那个案子,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路垚看着他俩调情般的样子,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眼神落寞了几分。
乔楚生:那个教书先生,之前跟谁好来着?
#青娘:叫琬清
路垚迫不及待地插嘴问:
路垚:那她现在在哪儿?
青娘恢复冷淡语气:
#青娘:对不起,不知道
路垚没了脾气,将头撇向一边。
路垚:行,我不问了,你爱说不说
乔楚生憋着笑意看了路垚一眼,半搂着青娘往走廊里带,一边走一边说:
#乔楚生:我们着急回去
路垚忍不住跟了上去,站在门边看着他俩像调情般的贴耳交流。
他凑过去抻长了脖子偷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于是他装模作样,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路垚:原来如此啊
青娘刚好说完,眼看着故意捣乱的路垚,美眸一翻地白了他一眼后,踏着高跟鞋身姿优雅地转身走了。
乔楚生看着走过来的路垚,逗他:
乔楚生:都听见了,那行啊,那案情你清楚了
路垚:她到底说什么了?
#乔楚生:你不都听见了吗
路垚扭捏地说出了实话:
路垚:我装的,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乔楚生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低头笑了,看着路垚的样子,再逗小少爷就要炸毛了:
#乔楚生:她说,和教书先生相好的那个琬清认为:人不是王一刀杀的。她还去警局闹过几次,后来不了了之了。没过多久她就赎了身,据说,现在混成了名记
乔楚生说完转身走下楼梯,路垚却追上前又问:
路垚:那她不是都赎身了吗?怎么又做回那个了?
#乔楚生:记者的记
路垚:啊不会吧
路垚:从妓女到记者,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乔楚生倒是见怪不怪:
#乔楚生:青楼女子,自幼受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改行写作的话应该不难吧
路垚:那她现在在哪个报社?
#乔楚生:不知道
路垚:那怎么查呀
乔楚生听见了这话,转头看他,浅浅地笑了一下提示道:
#乔楚生:三十多岁,入行十年,还是个女记者,整个上海滩也没有几个,这种事情,问问报业的人就知道了
路垚茅塞顿开,乔楚生见路垚听明白了,抬腿往外走,被路垚拦住:
路垚:哎等一下,你到底和那女的说了什么啊,凭什么她什么都告诉你
乔楚生嘴角微微上扬,小少爷今天接触了新事物,好奇心强烈了不少啊。他反问道:
#乔楚生:那你觉得,像她这样三十多岁的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路垚想了想有些羞涩道:
路垚:爱?
乔楚生听到路垚单纯的答案,无语地撇过头,随后长叹一声:
#乔楚生:唉……是客人呐!动点儿脑子吧!
乔楚生有些无奈的先行离开,路垚留在原地尴尬不已地清了清嗓子,跟了上去。
乔楚生前面走着默默想到小少爷锦衣玉食惯了,心思单纯,感情上却过于天真了,他不会明白,爱对于他们这些只是想要活下去的人而言太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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