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案 沉重的十字架（5）

程一禾：你是不是疯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胡说什么呀？

杨素芳：我真的没疯，你相信我，我真的看见了，看见……

三人走出教堂，听到旁边传来的争吵声。扭头看去，发现是刚刚那对夫妇。

程一禾：哎呀，行了行了

程一禾：你那是幻觉，幻觉，你听我说啊，志康走了之后，你日思夜想，积怨成疾，你饭吃不好，觉睡不着，这时间一长呢，这精神恍惚啊，在这种情况下，你产生的错觉是正常的……

面对她丈夫的解释，女人神色激动，有些哭腔的坚定自己的眼睛：

杨素芳：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错觉，我真的看见他了，看见他就过来…

看着妻子带着些许疯狂的比划着，男人忍不住激动地打断：

程一禾：好了 好了

程一禾：你相信我，我也恨那个马西莫

杨素芳：你恨他，你恨他……

杨素芳：你只是那么说，你没这么做过你

程一禾：你听我说，儿子死了之后，我是整天做梦，都想亲手杀了那个畜生……

气上心头，男人想安抚着妻子的心，也有着几分隐藏不住的痛苦。

程一禾：你怎么知道我没杀他

一旁听着的路垚瞪大眼睛，乔楚生神色凝重。

程一禾有些犹豫，又一咬牙说道：

程一禾：你听我告诉你啊，那个马西莫，是……是我杀的！

乔楚生性子急，一听这话就大步冲了过去。后面的路垚伸出手都没能把人拦住，看到乔楚生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抱怨道：

路垚：听他说完你能死啊

突然冒出的乔楚生一声大喝，把那两夫妻吓了一跳，杨素芳下意识想把丈夫拉到身后，程一禾保护性的搂住妻子的肩膀。

乔楚生：果然是你啊

身后的路垚和白幼宁也跟了过来，看着两人皆是惊吓颤抖的样子。乔楚生道：

乔楚生：程会长，跟我走一趟吧

——————————

巡捕房内，程一禾坐在审讯室内。乔楚生不断把手中的笔敲在桌子上，路垚在他边上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乔楚生：首先我先声明啊，我很同情你，所以只要你坦白，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你求情，争取轻判

#程一禾：唉，探长，我是冤枉的

乔楚生：冤不冤枉，我自己会判断，说吧，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在哪儿呢？

#程一禾：在教堂，我的宿舍

乔楚生：你的宿舍？

乔楚生翻动桌子上的文件，想找教堂的建筑地点结构图，在自己这边没找到。看向一旁悠闲眯着的路垚，皱眉伸手拍了拍他。路垚无奈睁眼表示自己在听，随后又闭着眼把自己面前的文件拿起来，让乔楚生自己拿。

乔楚生拿出教堂的建筑结构图，在上面用钢笔点着指示：

乔楚生：你的宿舍在教堂走廊的最外一间，凶手把飞虎爪抛向十字架，这个动作不可能一次就成功，掉到地上一定会有声音，如果你在宿舍的话不可能听不见

#程一禾：我这人睡觉一向很沉的，这点你可以去问我的太太

#程一禾：况且昨天睡觉之前，我又喝了些酒，你就是地震，也无法把我震醒啊

乔楚生见此路不通，把钢笔扔在桌子上，继续问道：

乔楚生：那我再问你个问题啊，半年前，你被选为会长的时候，没有住进教堂里，但三个月前你儿子死之后，你却主动要求住进教堂，为什么？

见程一禾想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神色不定目光飘忽的样子。乔楚生继续安抚的说道：

乔楚生：你儿子死了，老婆不让报警，这事换了谁都受不了

#程一禾：哎呀，我，我是真想杀了那个混账，但是我不敢呐

乔楚生：那你为什么告诉你老婆，是你杀了他？

见程一禾又犹犹豫豫的，乔楚生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逼问道：

乔楚生：说呀

#程一禾：我儿子死后，我太太整天的精神恍惚，天天崩溃，这孩子要是死在一般人手里，那也就算了，可凶手是一个神父啊！这对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意味着什么…

闭目养神的路垚一直听着他们说话，听到这儿不自觉地插话：

路垚：信仰的崩塌

#程一禾：没错

#程一禾：没错，我的太太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掉的，她现在整天认为，是儿子的鬼魂回来复仇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所以我向她承认，是我杀了人，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可信的理由，让她别往牛角尖里钻

乔楚生不信，激动道：

乔楚生：放屁

路垚：别激动，这个理由勉强立得住

乔楚生忍耐，有些不耐烦的皱眉道：

乔楚生：你先把我第二个问题回答了，为什么突然住进教堂？

#程一禾：打从儿子死了之后呢，我和太太整天的吵，我整夜的睡不着，我只好搬出来了。我想着，随着时间推移 我太太的病会渐渐地康复，可谁承想，你们都看到了，这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

乔楚生：狡辩是吧，好啊，我上个证据给你看啊

他一招手让巡警将一件血衣拿了上来。程一禾大吃一惊往后退了一下。乔楚生指着托盘上的血衣说道：

乔楚生：这个是我们在你房间找到的血衣，这个血量是谋杀

#程一禾：是谋杀，是谋杀

程一禾语气激动：

#程一禾：可不是我的谋杀，是马西莫的谋杀，这衣服上血迹是我儿子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我太太，也可以去问安格斯神父，他们都可以证明

听着他的话，路垚有些吃惊：

路垚：安格斯神父也知道？

#程一禾：是，他知道

路垚：那他什么反应？

#程一禾：他也是无奈，这之前呢，他劝过马克西姆，甚至威胁过他，可是收获甚微。这个畜生啊，这个混账东西，他谁的话都不听，包括上帝的话

乔楚生：所以你就亲自动手了

程一禾苦笑的神色愤怒的握拳锤着身前的桌子，激动道：

#程一禾：我多希望自己有这个勇气，但是我做不到！！杀害一个神父，这是什么罪名，这是下地狱呀！

接着他起身，双臂展开高举，虔诚的想求主的指引。

#程一禾：主啊！求你告诉我，指引我，我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做呀

路垚和乔楚生见状对视皆是叹息，这一番审讯无疾而终，乔楚生都不能再坚持自己的看法了，两人只好先离开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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