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案 沉重的十字架（6）

两人来到审讯室外面。

乔楚生：你觉得呢

路垚：你是主审官，你问我？

乔楚生：他说的话不管真假，先放一边儿，以我的直觉来看，杀人的不是他们

路垚：直觉？

路垚皱眉，不靠谱的答案。

乔楚生：当然

乔楚生：当然，你以为杀个人那么容易吗，就你这样的，给你只鸡试试？

乔楚生说着笑了一下。

路垚：可是仇恨，会让人做出很多不可能的事情来

乔楚生：他们的上帝，或者那个安格斯神父，帮他们消解了很多仇恨。出事后，我听修女说那个神父经常开导他们两口子，而且一聊就是一宿

路垚：那在他的教堂出了事，他总得擦屁股吧

乔楚生：那件血衣你怎么看

路垚：你费这么多心思杀人，明知道警察马上就要来了，还敢往屋里藏血衣

乔楚生：能不能是被人嫁祸的呀？

路垚：我怎么能知道？不过可以确定，凶手就是教堂的人

看着路垚自信的样子，乔楚生明白他这是又发现，笑道：

乔楚生：为什么

路垚：跟我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他们再次来到的地下室。

来到一处墓穴处，路垚摸摸棺材上的灰，拧了拧眉感觉有点问题。乔楚生也发现了第一次来这里时没能发现的细节：

乔楚生：这有点奇怪啊

路垚：这儿比其他地方都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应该是被清洗过不久。但是只要你仔细找，应该还能找到血迹，这里应该就是凶手杀害马西莫名其妙的地方，现场这些工具里，有把刀，应该就是凶器

路垚低头看着这些工具，乔楚生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乔楚生：那刀是马西莫的，这又是他的施虐地点，那被清洗的血迹和痕迹，就一定没有可能是他留下的吗？

看着乔楚生歪头一脸茫然的样子，路垚笑了笑，可他一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路垚：你脑子又落家里了？

乔楚生皱眉却掩不住眼里的笑意：

乔楚生：你脑子又想搬家了吧

路垚：马西莫长期在这里虐童，这是所有神职人员都知道的事实，所以他完全没有清理现场的必要。你看这些皮鞭，上面都有清晰的血迹，可这把刀上却完全没有

乔楚生：他的确没有必要只清理一半的工具啊

路垚：由此可见，凶手就是在这儿，用这把刀，杀死了马西莫

乔楚生：凶手知道有墓穴，还知道怎么下来，那，这么看的话，他的确是教堂的人，而且作案工具就在那儿

路垚：把范围缩小到这儿，就好查了

乔楚生：能背着尸体，顺着绳子爬十多米的…

乔楚生一边说着一边在脑子里过着教堂里的公职人员是健壮男性符合条件的：

乔楚生：应该只有程会长了吧？

路垚给出另一种可能：

路垚：也许不是一个人作案呢

乔楚生：那你的意思是…

路垚：他太太也有可能帮忙

乔楚生眼睛转了一下思索：

乔楚生：可他们俩之前的对话？

路垚：也有可能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还有那些唱诗班孩子的家长，也有犯罪嫌疑

乔楚生：其他家长？

乔楚生更不理解了，还有他们的事？？

路垚：杨素芳声称，她在现场看到了他儿子，对吧。那么我们假设她说的是真的，那这个儿子就另有其人，你觉得凶手，让谁来演这个鬼的可能性最大

乔楚生跟着他的思路想，拧着眉，沉吟片刻后犹疑地答道：

乔楚生：唱诗班的歌童？

路垚笑笑鼓掌鼓励：

路垚：脑子是个好东西

对于他听着不像好话的夸奖，乔楚生不以为然，继续道：

乔楚生：以现在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谁的嫌疑最大呢？

路垚笑着指了指头顶，乔楚生了然。两人重新回到了案发现场后，乔楚生搬来梯子，路垚再次爬上高高的梯子，小心的从怀中掏出放大镜，在十字架上试图寻找些蛛丝马迹。

路垚那着放大镜仔细勘察，看着眼前巨大的鎏金的不锈钢十字架，不由地感叹：

路垚：挺有钱啊这儿

#乔楚生：看仔细点

路垚向下看着扶着梯子的乔楚生，和他说话：

路垚：之前我去过很多教堂

乔楚生在下边儿仰着头逗他：

#乔楚生：去干吗，蹭吃蹭喝呀？

路垚：去欣赏艺术呀

乔楚生撇了撇嘴，有点不信。

路垚：文艺复兴时期，很多伟大的艺术品呢，都是宗教题材

路垚：那年我在梵蒂冈看着穹顶的壁画，还有各种各样的雕塑，我哭了

#乔楚生：哭了，为什么哭啊？

乔楚生有些意外语气不由得带了点笑，小少爷虽然娇气，但是倔犟的很，倒是没见过他在其他地方掉眼泪的样子。

路垚：心灵的震撼

路垚：那一瞬间，我作为一个凡人，才真实感觉到了上帝的存在

路垚有些激动，不由得动作幅度有点大。梯子剧烈晃动了一下。吓得乔楚生连忙将梯子扶稳：

#乔楚生：小心点儿你

路垚后怕地呼了口气：

路垚：差点儿真的见上帝

乔楚生不放心又调整了一下扶紧梯子的手，没好气道：

#乔楚生：你见的是路西法吧你

路垚刚想说些什么，有一名修女恰好在此时于二楼路过，路垚热情地和她打了声招呼，那修女看了路垚一眼，连忙用头巾将脸挡住一些，快速离开了。

#乔楚生：什么态度啊！？

路垚：修女嘛，侍奉的是上帝，跟我们这些凡人是没什么好聊的……

乔楚生有些不满，路垚倒是表示理解。虽然眼睛一瞟，注意到十字架台面上的凹痕，随后看着二楼的走廊，眯着眼睛量着距离。

#乔楚生：你量什么呢？

路垚：你猜

#乔楚生：我怎么知道

路垚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凹痕。乔楚生听着路垚的意思是有发现问道：

#乔楚生：发现什么了？

路垚：我发现了上帝存在的证明

作者有话说：请假条：友友们，明天要请假回去参加姐姐的婚礼，这三天要断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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