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案 福尔马林的秘密（1）

第二天路垚去了圣乔治大学，钱瑞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内的奢华摆件让路垚不由地赞叹：

路垚：哇，你这办公室够奢侈的呀

钱瑞：这都是我家老爷子的

钱瑞不以为意地说着，随手给路垚一盒雪茄：

钱瑞：雪茄？

路垚：你还是留着自己抽吧

路垚不喜欢雪茄的烟味，但是乔楚生身上淡淡的烟味他不讨厌，相拥是闻到他是香香的踏实的味道。路垚经常猫猫狗狗的趴在乔楚生身上抱他，感受他的气息与心跳，会觉得很安心，感受着日子的平静，享受着世界的缓缓流淌。

路垚：你们这学校看起来不错啊

钱瑞：跟康桥比还是差点意思，凡是在本校拿过奖学金的，毕业之后想去哈佛，耶鲁，哥大深造，能免试

路垚听后被这所学校的背景所震惊：

路垚：真的假的啊？

钱瑞：就这三家啊，别的我可不敢保证

钱瑞：哎我说，你最近在干嘛呢？

路垚叹息一声随意道：

路垚：瞎混着呗

钱瑞闻言有些惊奇与可惜：

钱瑞：三土，你可是康桥三一学院的高材生，是哈代和罗素的高徒啊！

路垚：好汉不提当年勇

钱瑞：哎对了，跟你同屋那老外，你还有联系吗？

看路垚有些疑惑，钱瑞又提醒道：

钱瑞：就那老不爱洗澡那个

路垚：哦～他呀，你找他干吗？

路垚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又有些疑惑。钱瑞虽然是受路父之命给路垚找个正经工作，但他这儿也是真缺老师。

钱瑞：我这急缺老师

路垚：听说会维也纳教书去了

钱瑞：那老徐呢？

路垚：回北大教书去了

钱瑞话锋一转：

钱瑞：要不…来我这儿当老师吧，数学，医学你都是大拿

路垚：当老师多没劲儿

钱瑞：你还真别瞧不起老师，以你的学历，试用期每月一百五，混到正教授八百到一千，足够你花

路垚还真有点心动，但还是推脱地摆摆手：

路垚：算了算了，我起不来啊…

钱瑞：那就把课调到下午呗

钱瑞尽职尽力当着说客：

钱瑞：三土，我知道你最讨厌繁文缛节了，可是现在中国千疮百孔，百废待兴，这教育是一个国家的基石，你我虽不是什么栋梁吧，但是好歹也算读过几年书，为了国之大计，读书人可不能独善其身呐

这话好像有点耳熟，路垚眼见钱瑞都扯到了国家大义上了，有些犹豫道：

路垚：……我考虑考虑

钱瑞：我带你看看课堂，感受一下教学气氛

钱瑞听路垚松了口，连忙起身热情地招呼着。

路垚：这个学校有医学部吗？

钱瑞：当然，现在……正在上解剖课

钱瑞突然想到什么笑了笑，然后凑近路垚神神秘秘道：

钱瑞：你知道谁是导师吗？

路垚：谁啊

钱瑞：刘墨

路垚闻言也乐了：

路垚：就那个手术刀都拿不稳，然后一闻福尔马林就吐的那个废物，他也能当老师啊！！

路垚：走走走，看他怎么上课去

钱瑞：走

两人离开办公室，走到教室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老熟人，路垚有些怀念当时的生活。刘墨，嗯挺努力的挺勤奋的，就是不太聪明的实在人。

讲堂里被一众学生围在中央，面上局促难掩的人是路垚的老熟人——刘墨，看着背过身往嘴里灌酒的刘墨，路垚有些惊奇：

路垚：他上课也喝酒啊？

钱瑞：不喝酒就紧张，随他去吧

刘墨：解剖学是医学的基石，也是艺术的基石

看着刘墨正在一本正经地说着开场白，路垚忍不住和钱瑞吐槽道：

#路垚：这不是那个第一学期讲义吗，他连词儿都不带改的

钱瑞也好笑的点点头，教室里的刘墨推了推眼睛，借这个动作眼神不住地往手中的讲义上瞄。

刘墨：所以说……

路垚在外面看得好笑，无情地出言嘲讽：

#路垚：你看他忘词儿了

路垚说话的声音有些大，被教室里的刘墨听到了，他伸长着脖子往门外看去，质问：

刘墨：谁呀？

见刘墨和学生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钱瑞赶紧拉着路垚蹲下。

刘墨没抓到人，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的讲义上，忘了自己刚刚说到哪儿了，问道：

刘墨：哦，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一位女学生回答道：

万能npc：所以说

刘墨：哦对，所以说……所以说之后呢？

万能npc：米开朗基罗

刘墨：对对对，就是这个人特别的了不起，在文艺复兴三杰我个人，特别的喜欢他

说完，刘墨合上教案，走上讲台放下教案后，拉开了讲台一旁围着的白色帷幕。泡着福尔马林的人体标本就这么赤裸裸地展露出来。刘墨看到这幕有些惊讶，推了推眼镜，凑近了看了看疑惑地喃喃：

刘墨：眼花啦？

一旁的学生不解问：

万能npc：老师，你怎么了？

刘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到福尔马林缸子里泡着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脸上也瞬间被腐蚀般发黑溃烂。众人被吓得纷纷跑出。

万能npc：诈尸了，诈尸了

万能npc：吓死我了

万能npc：快走，快走

受到惊吓的学生们一窝蜂的往教室外面跑，门外的路垚赶紧给慌不择路往外跑的学生们让道，等教室里的人都跑完了，只留着一个腿软的刘墨跌坐在地上，还定定看着缸子里的尸体发呆。路垚和钱瑞赶快进去，路垚拍拍刘墨问道：

路垚：怎么啦？

刘墨颤颤巍巍地指着缸子里的尸体：

#刘墨：不对，这不是之前的标本，这是老关，这是老关！快叫人啊，快叫人啊！！

路垚看着尸体也有些震惊。路垚，钱瑞，刘墨三人把尸体从容器里捞出来放在解剖台上。路垚安抚着一旁愁眉不展的钱瑞道：

路垚：老钱，你别紧张，这个案子我替你查

钱瑞：你查？这可是命案啊

路垚：忘了跟你说了，这小半年呢，我一直在做巡捕房的探案顾问，帮他们破了不少大案要案

钱瑞听路垚这么说，心就安了大半激动道：

钱瑞：太好了，等这案子破了我请你去巴黎喝酒！

路垚：行了行了，这儿没你事了，忙去吧

钱瑞：好

学校里出了人命，钱瑞要联系校董，要发布声明，事情一堆，反正是兄弟，闻言也不推辞了。

钱瑞走后，路垚含着几分笑意看着不敢看他正掩饰紧张不断灌酒的刘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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