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案 福尔马林的秘密（2）

钱瑞走后，路垚含着几分笑意看着不敢看他正掩饰紧张不断灌酒的刘墨。

路垚：刘墨，你好好想一想，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缸里的？

刘墨：我……我不知道，记不清了

一年多未见，再次看到路垚，刘墨不禁想起在康桥时的生活。路垚这人骄矜恣意，又是天才中的天才，人长得好看家世好又会来事儿，没有人会不喜欢他。和他在一起混，经常被他脑子打压，他脑子里有那么多千奇百怪的想法，和他一起就像是华丽冒险，每天都是新奇与惊喜，当然还有压迫。

路垚：这个很重要，你马上想，现在就想

刘墨：不，你谁呀，凭啥盘问我？

路垚：我都不认识了，你这喝了多少酒？

听着路垚熟稔的使唤他，刘墨其实生气中带着些许高兴。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刘墨皱眉硬气道：

刘墨：路三土，在康桥你可以欺负我，谁让你学习好。但是，老子现在毕业了，在圣乔治老子是导师！

刘墨一推眼睛，也许是酒精带来的麻痹刺激，也许是路垚当年一去不复返连个消息都没留下的不服气，刘墨更加硬气骂道：

刘墨：你算个毛啊？

路垚看出刘墨的反抗小心思，态度不客气地回怼道：

路垚：啊，你这个猪脑子，我现在好好问你话你不好好回答，嘴还硬是吧，一会儿巡捕来了你小心挨揍啊

刘墨：谁敢揍我，你让他来！来啊，谁啊？

刚刚好，刘墨嚣张的眼神却在触到路垚背后的一瞬间，瑟缩了一下，路垚一回头，就看见乔楚生带着巡捕从门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刘墨有些怂怂的低下头，乔楚生挑着锋利的眉峰，淡定地看向刘墨：

乔楚生：有问题吗

刘墨摇摇头，指向尸体还不忘将手中的酒壶拧上。乔楚生看了眼尸体，问路垚：

乔楚生：什么情况？

路垚：上解剖课的时候发现缸里有个尸体，液体有强烈的腐蚀性

刘墨：太可怕了，他嘴部和眼部不停的冒泡，越来越密，越来越大，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脸烂掉

乔楚生：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路垚指向刘墨道：

路垚：他知道

刘墨：他叫关玳梁，是医学博士，我带你去他的医学实验室

看着如此积极配合的刘墨，路垚阴阳怪气哦了一声道：

路垚：现在很配合，刚才嘴怎么那么硬呢？

刘墨：哪儿都有你话，有你的地方准没什么好事

刘墨皱着眉头嘀咕着，说完就跑。路垚不服气的指着他的方向：

路垚：哎你给我回来，什么态度吗

乔楚生明知故问道：

#乔楚生：案发的时候你也在吗

路垚：哦……

路垚有些尴尬，飘忽着眼睛道：

路垚：我……我就是……路过

乔楚生看着心虚的路垚，给他整理了一下外套，一边损道：

#乔楚生：厉害啊，路先生，你这连路人都克

乔楚生逗完媳妇转身就走，留在后面的路垚无辜的眨巴眨巴眼。

刘墨把他们带到死者的医学实验室，乔楚生让他先离开了。二人在死者实验室里找线索时，乔楚生翻看着死者的医学笔记，和查出来死者出入记录。路垚见没他什么事，悠哉悠哉的走向一旁放着的显微镜。

路垚刚坐下，没有动显微镜，就听到一位不速之客的声音。

白幼宁：呦，你俩果然在啊

乔楚生：你怎么来了

白幼宁：有案子的地方必须有我啊

路垚：你怎么知道有案子的呀？

白幼宁自豪地一挥手：

白幼宁：我的眼线遍布上海滩

路垚有些无语，不想理她，起身打算过去找乔楚生，被实验室内的一个木桶吸引了视线，他盯着桶上贴着的标签：乙酰水杨酸。他这一举动吸引了白幼宁和乔楚生：

白幼宁：有什么新发现吗

白幼宁好奇问他，乔楚生也那猫狗狗的探头看向路垚。

路垚：没有啊

白幼宁：那你干吗看那么入迷啊？

路垚指了指桶子上的字：

路垚：这是乙酰水杨酸

乔楚生也走了过来，闻言没有听懂：

#乔楚生：什么酸？

路垚：就是阿司匹林

白幼宁：医学院有这个很正常啊

路垚还是怔怔地看着桶出神，一边说：

路垚：霍夫曼合成海洛因的前十一天发现了它

#乔楚生：海洛因？！你想干吗呀你

路垚抱着手臂，思考：

路垚：我在思考呀，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发明个挣大钱的东西…

白幼宁闻言没好气道：

白幼宁：专心点！这个案子必须尽早破了

路垚：为什么呀

白幼宁：圣乔治大学校董都是各界的大亨，如果拖太久了，他们肯定会施压让工部局从别处派人来查，到时候你——

白幼宁指了指无辜的乔楚生。

白幼宁：丢工作

又指了指路垚：

白幼宁：你——丢脸

真稀罕，路垚表示不屑叉着腰。

路垚：我什么时候怕过丢脸呀？

乔楚生也是一脸的无所谓道。

乔楚生：丢工作去你家蹭饭去啊

白幼宁闻言有些无语，给他俩竖起大拇指：

白幼宁：真有出息

逗乐完三人开始正经分析案情。

路垚：那个现场我刚看过了，在那个教室里确实不太好作案，解剖室只有一个门，存放尸体标本的玻璃缸在门对侧，从标本到大门需要经过正中的解剖台，也就是医学院的教学处

#乔楚生：所以如果尸体被动手动脚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

路垚：教室的一侧有窗，当时同学们围绕正中解剖台而站…

#乔楚生：那也就排除了有人从窗户进入的可能，不然肯定逃不过大众的眼睛

路垚意味深长的说道：

路垚：人嘛，不可能。别的东西呢，不好说……

白幼宁没听明白，皱着眉问：

白幼宁：什么意思？

路垚：这可是医学院，阴气多重啊。你看啊，闭上眼，这边，这边，这边。到处都是那种没法超度的亡魂

很好，白幼宁立刻想出来自己新文章的标题：

白幼宁：医学院亡魂索命，这个标题肯定能爆！！

乔楚生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不靠谱的两人，拉回正题：

乔楚生：得赶快派人查出死者的背景

白幼宁：当然，死者关玳梁，本地人，医学院博士，教授过传染病学，每周一三五坐诊，偶尔出诊，母亲早亡父亲新丧

白幼宁：死者有个弟弟，家境良好，未婚，三个月前和女朋友分手，目前呢，空窗期，喜欢甜食，无不良嗜好

白幼宁的靠谱让两人眼前一亮。

路垚：可以啊！

白幼宁：那是，你当我这记者白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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