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案 福尔马林的秘密（3）

白幼宁：你呢，有什么新发现吗

白幼宁看向路垚，路垚没说话，冲乔楚生方向扬了一下头。

乔楚生：盘问了当时在场的学生，确认两点。第一点，那节课上课的时候老师和学生是一起进入教室的，所以可以确认之前的教室没有人；第二点，上课的时候没有人进出

路垚：就是说尸体早就在里面

白幼宁：还有一种可能，老师和学生做伪证，一起把死者杀了……！

白幼宁故作玄虚的声音让路垚翻了个白眼，就刘墨那小胆儿再借俩都不敢。乔楚生也很快推翻了她的假想。

乔楚生：不可能，看尸体的状态绝非今早刚死亡的

白幼宁：假设死者是一早就死在这里面，难道不会有人发现吗？

路垚：你成天闲着没事跟死人脸对脸深情对望啊

白幼宁被路垚毫不留情面的话气的眼刀子飞他，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真是一如既往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路垚：一般人绝对不可能会注意标本的相貌

说的也对，眼看气氛陷入凝滞，乔楚生开口道：

乔楚生：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啊，有人说看到关玳梁两天前进入实验楼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白幼宁：那还有谁进过实验楼，凶手可能就在这里面

乔楚生适时从刚看了好半天的报告里抽出来进出记录，递给她。

乔楚生：都在里面了

白幼宁随意翻了两页，看到上面满满的进出人员记录感叹：

白幼宁：这么多人啊，排查难度有点大啊

乔楚生：所以啊，只能等尸检报告出来之后再确认死亡时间缩小范围了

#路垚：还得派人再查一下，之前缸里的那个尸体是从哪儿来的

路垚想了想补充道。但这事乔楚生还真知道。

乔楚生：查过了，北院墙根底下

白幼宁：发现了尸体不报案？！而是拿去解剖！！

乔楚生：报案了呀

乔楚生：去了两个巡捕，后来看到尸体高度腐坏不愿意接收，让医学院自己处理了

这草率的行事让路垚忍不住皱着小脸惊讶。

#路垚：连身份都没确定，就这样了，也太糊弄了吧

乔楚生：那你自己去查呀

#路垚：额……还是等那个验尸报告出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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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铺房验尸房。

法医小宇：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的十二点到凌晨四点间

乔楚生：死亡原因呢？

法医小宇：收到福尔马林的干扰，暂时还没有发现

乔楚生：那你赶紧查，有消息通知我

法医小宇：好，我尽快

乔楚生和路垚走到验尸房外，还没等乔楚生看桌子上的那本来往记录，路垚说道：

#路垚：这个时间段，只有三个人进过实验室

乔楚生没有路垚过目不忘的本事，拿起来验证，果然。

乔楚生：关瑁梁十二点，林霭一点，刘雁声两点半……

乔楚生确认般地看向路垚，路垚颔首表示同意。乔楚生仰头朝门外高声喊：

乔楚生：萨利姆！

萨利姆：yes sir!

接着，三人均被带往巡铺房的审讯室内分开接受审问。分别作出如下赘述。

乔楚生：你跟关玳梁什么关系啊？

关瑁梁：他是我哥……

林霭：他是知名的医学博士，我知道他

刘雁声：我俩是同届的博士

乔楚生：昨天见过他吗？

刘雁声：没有

林霭：昨天我在我们班的实验室做实验来着，没见过他

关瑁梁：我去他家找他聊点私事，没聊几句就走了

乔楚生：有谁可以证明吗？

刘雁声：没有

林霭：我们班实验室就我一个人，实验结果可以证明吗？

关瑁梁：我找他聊的是私事，怎么可能有别人在场

乔楚生和路垚对视一眼，接着审问。

乔楚生：你和死者有什么过节吗？

这个问题三人反应倒是都不相同。林霭听到这个问题，直接笑了：

林霭：我都没见过他，谈什么过节啊？

关瑁梁则是快速否认道：

关瑁梁：没有，我俩非常和睦

刘雁声：他那个人性格乖僻，嘴也臭，有一次我气的差点想动手，不瞒你们说，院里好些人都想揍他

刘雁声撸起了袖子，一副气急的模样，语气也不是很友善。路垚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刘雁声露出来的小臂的一块红色胎记上。

乔楚生：根据关玳梁的死亡时间，你有重大的嫌疑

关瑁梁第一个喊冤：

关瑁梁：冤枉啊，探长，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刘雁声倒是笑得满不在意：

刘雁声：如果想揍他都算的话，那我认

刘雁声：如果说我杀了他，还请拿出证据来

林霭：他在他的实验室，我在我的实验室，面都没见过

林霭：请问我怎么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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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冗长的审讯后，乔楚生和路垚回到办公室。乔楚生头都大了，实在是没看出什么破绽，皱着眉头问路垚：

乔楚生：你觉得他们三个谁的嫌疑最大？

#路垚：我怎么知道呀？你指望我随便问两句，他们就招了，你当凶手傻呀

乔楚生：审问过程中，你没发现什么蹊跷呀

面对乔楚生不死心的追问，路垚耸耸肩无奈道：

#路垚：我又不是上帝，也不会什么读心术，再说了，就算他们当时当地见过关玳梁，也不一定会杀了他

#路垚：就算真的杀了他，咱们也得讲证据，你在这儿问我，还不如去查查这个三个人的底细

乔楚生：我早就派人去了…

#路垚：那有消息告诉我呀

路垚站起身准备离去，被撇下的乔楚生问道：

乔楚生：你又去哪儿啊？

#路垚：你歇着吧，活人问不出来，我问问死人去

#路垚：有什么新进展吗？

小宇无奈地摇摇头。天色已经很晚了，小宇围着一具尸体焦头烂额的模样让路垚心生同情。

法医小宇：暂时还没头绪

#路垚：别说你了，光闻这个防腐剂的味儿，谁脑子转的过来

小宇听到这话却是笑了起来：

法医小宇：我还就喜欢这个味道，小时候啊，一闻到这个味儿我就高兴，所以后来我才干了这一行

行吧，额……路垚勉强地扯着嘴角礼貌性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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