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案 福尔马林的秘密（5）

回到巡捕房，路垚把他的想法告诉小宇，小宇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法医小宇：福尔马林，高锰酸钾，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呀，失策了，失策

乔楚生：可凶手为什么用这么迂回的手段呢？

路垚听到这个问题，手自信向上一指：

路垚：因为这种方法更炫酷！

乔楚生和小宇听到后，皆是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路垚，路垚被二人的眼神盯得有些局促，只能眨巴眨巴眼道：

路垚：我又不是凶手，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法医小宇：凶手既然懂得这些化学知识，那么他肯定是学医的

小宇的猜测路垚表示认同，补充道：

路垚：一般来说呢，杀人方法越简单越好，方法越复杂，暴露的破绽也就越多，这个哥们儿不怕复杂，要把尸体弄得面目全非，除了吓人，究竟想干什么呢？

#乔楚生：只有极端的仇恨，才可能用这种方法践踏尸体

路垚：不会吧……

#乔楚生：伍子胥为了报仇，率兵伐楚，把楚平王掘墓鞭尸，否则无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路垚点点头，走向一旁面目全非的尸体：

路垚：哥们儿，你到底怎么得罪人家了呀？

小宇适时地玩笑道：

法医小宇：逼他加班了呗

路垚：没错，特别是如果连晚饭时间都没有的话，的确是很容易起杀心，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见

乔楚生跟上路垚的脚步，不忘回头拍了拍小宇的肩，记仇道：

乔楚生：那你继续啊，晚安

法医小宇：啊？不要啊探长

小宇哀嚎，乔楚生没再逗他，还是有点人道主义的让他回去休息。

乔楚生：行了行了，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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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已收拾利索的乔楚生，看着叫了多遍还在沉睡的路垚，无情的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打在路垚身上和脸上，路垚皱眉睁眼看了看，把手臂搭在眼睛上继续睡。

乔楚生提起水壶倒了杯水，边喝边走过去立在路垚的床边。

乔楚生：起来了，起来了，三土

路垚：哎呀

路垚无视乔楚生骚扰他睡眠的手，身体转向一旁。看着路垚闹脾气的小模样，平时的话就由着他去了，但是这案子终于有了点眉目。

乔楚生：我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

路垚没有睁眼，嘟囔道：

路垚：那你说呗

乔楚生：那个刘雁声和关玳梁曾经一起合作流行性脑脊髓膜炎的研究，后来被医学院明令禁止。关玳梁为求自保，揭发刘雁声，导致刘失去了所有的研究成果，他们俩为此反目成仇

路垚：杀人动机成立，那林霭呢？

路垚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睡意，听到林霭，乔楚生碰了碰鼻子。

乔楚生：还没有查到

路垚：那你接着找，我接着睡…

乔楚生：重点来了，关玳梁的弟弟关瑁梁……

路垚：他跟他哥关系不好吧

路垚想要蒙被子的手被乔楚生拉住。

乔楚生：你果然知道啊

这小子，又卖关子不说。乔楚生听着隐隐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露出邪恶一笑。掀开路垚的被子，把剩下的半杯水泼在路垚的屁股上。路垚身后一凉，睡意全无，赶紧跳起来。

路垚：我……乔楚生，你大爷的！！

路垚赶紧跑去浴室，乔楚生微微一笑，对自己的技术表示肯定，床上一滴水都没有沾到。

路垚：睡衣你洗

乔楚生：好好好，我洗我洗

乔楚生走到浴室门口，听着浴室里路垚传来的抱怨声载，好声好气的哄着，全然不见刚才的恶劣模样。

乔楚生：对了，你是怎么怀疑关瑁梁的？

路垚：当天问话，他一直不愿意说找关玳梁所为何事，很明显心里有鬼嘛

乔楚生：我了解的情况是，关老爷子去世了，近期这两个兄弟为了遗产分配问题，大动干戈

闻言路垚推开浴室的门，眼睛亮亮地问道：

路垚：遗产数目多少？

乔楚生：很重要吗？

路垚：遗产数额如果足够大，确实是可以构成杀人动机

乔楚生不可置否点点头，继续道：

乔楚生：这个关瑁梁好赌成性，但赌运不佳，在外债台高筑，近期总有债主逼上门，说要再不还钱就要他狗命

路垚：兄弟反目，为财害命，杀人动机勉强成立

乔楚生：我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乔楚生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路垚赞叹道：

路垚：手脚挺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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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巡捕房审讯室。

面对二人的询问，关瑁梁辩解道：

关瑁梁：舌头和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呢，我们兄弟近期是有点不睦，但你们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断定凶手是我呀

路垚倒是不在意的笑笑，带着些许运筹帷幄道：

路垚：早知道你今天会来，昨天我就不费这么大劲追你了

#乔楚生：昨天你跟丢的人是他啊

路垚点点头，关瑁梁心虚赶紧出声否认。

关瑁梁：不是

关瑁梁：昨天我好好端端的一个人在家

乔楚生：一个人在家，有人可以证明吗？

关瑁梁：我…我一个人在家，谁…谁能证明？

乔楚生：那就是说，没有不在场证明了，对吧？

关瑁梁：这大晚上的，我一个人去学校，我能干什么呀？

路垚：你是为了回去拿你哥桌上那盒玫瑰膏吧，这盒玫瑰膏，从外表上来看，和普通的玫瑰膏并没有什么区别。可其中的红色点缀，在强光下面有反光，说明这并不是玫瑰糖精，而是砒霜

关瑁梁：我……

乔楚生：砒霜？

面对乔楚生的疑问路垚肯定的点点头。随后有些嫌弃道：

路垚：而且你都铁了心要下毒杀人，怎么还不肯多花点钱买高浓度的

乔楚生想起来昨天在实验室东瞅瞅西看看转悠的路垚，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发现的。不过他随后说可惜了，实验室里不能吃东西…

乔楚生：不是，你怎么知道啊？

路垚：高浓度的砒霜呢，呈现白色的粉末状，而不纯的砒霜，则是红色或者红黄色的块状晶体，很容易分辨

乔楚生：为点儿臭钱谋杀自己亲哥，你这够禽兽的呀

关瑁梁：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面对乔楚生的指控，关瑁梁大声出口否认。

乔楚生：是不是血口喷人，用不着你说，带下去严审

一旁的萨利姆上前准备的惊慌不堪的关瑁梁带走，被路垚抬手制止了。

路垚：哎，别急嘛，我还没聊完呢。把他的手放到桌面上来

萨利姆不顾关瑁梁的挣扎，把他的手放到桌面上。路垚看了一下他的手，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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