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瑁梁的手,被放到桌面上,手指上都是紫红色的痕迹。
路垚:这玩意儿一晚上也没洗掉,昨天看到这盒糕点的时候,我就想啊,这么重要的物证居然还留在现场,这应该是凶手的失误。所以我觉得,凶手有很大的概率,会返回现场替换证物
乔楚生了然,道:
乔楚生:所以你就没有打草惊蛇,然后默默地布下了陷阱
路垚:对的,低浓度高锰酸钾并不会对皮肤产生灼伤感,特别是他做贼心虚,根本就不会察觉到这点,而且这种痕迹水洗不掉的
关瑁梁心虚的咽了咽口水,结巴道:
关瑁梁:真…真的不是我干的
此时,巡捕进来凑在乔楚生耳边报告查到的消息。乔楚生闻言点点头,这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乔楚生:前两天还是连高纯度砒霜都买不起的人,怎么就突然把债还了
路垚:怎么说?
乔楚生:有消息说,他把债都还了,他哥死之后,之前存在纠纷的那些遗产全归他了
乔楚生:你现在可真是不光有作案动机,连证据都确凿了
乔楚生目光灼灼盯着关瑁梁,关瑁梁见自己要被钉死是杀人凶手,急得站起来喊:
关瑁梁:不是我,我没杀人,这算哪门子证据啊?!
路垚:等等,他还没招认呢,急什么呀
乔楚生:这就不劳烦你了,不出三天,保证让他招的一清二楚
路垚:但他能招认什么呢,他这个只属于杀人未遂,真正的凶手并不是他
闻言,乔楚生十分疑惑的看向他,一边的关瑁梁不住的点头。
路垚:一般的实验室呢都有通风橱,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会打开两侧的窗户,加强空气对流。那种玫瑰糕的工艺呢,如果打开包装,放在通风处,很快就会变干
路垚:可实验室那盒玫瑰糕却油润异常,可见关玳梁当天根本没有打开过它
乔楚生听明白了,路垚这是白费功夫了。往椅子上一靠,幸灾乐祸道:
乔楚生:那你这个陷阱不是白布了吗
路垚:小……小失误嘛
路垚:后来我让阿斗买了同个牌子的玫瑰糕,我才发现之前我都白忙活了
乔楚生:而且当晚验尸官也说了,并没有查到中毒的迹象
路垚:他说的是暂时没有查到,而且你也说了结果要等晚上才出来,我这个坑是早上挖的
两人的看似争论实则打情骂俏,让萨利姆听得弯弯绕绕。实诚问道:
萨利姆:先生,抓不抓人?
乔楚生:你催什么催呀,等他说完
路垚:一个熟知福尔马林和高锰酸钾反应的人,必然是精通化学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清洗掉高锰酸钾的痕迹,所以,这哥们儿不是凶手
乔楚生:来,坐下
乔楚生抬手让关瑁梁坐下,关瑁梁也算是听明白了,逃过一劫,如释重负的坐下。
乔楚生:现在交代一下,玫瑰糕,还有夜探医学院是怎么回事
关瑁梁:债主逼得太紧,我也只能打那份遗产的主意了,那天我给他买了一盒玫瑰膏,撒了一层砒霜,心想只要他一死,他的那份就归我,把债还了,我就彻底解脱了
关瑁梁这时哪里还敢狡辩推脱,竹筒倒豆般老老实实全都交代了。
关瑁梁:但临到要下手时,还是没能狠下心,虽然这几年我和他的关系不好,可我俩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我知道他的生活习惯,实验室化学制剂多,出于安全考虑,他从不在实验室进食
关瑁梁:所以就没把玫瑰膏拿走,因为我知道他是不会吃的,谁知道他突然死了,我想起那份玫瑰糕,生怕警方因此怀疑到我身上,屈打成招,才不得不去
两人回到办公室,折腾一上午又是白忙活,乔楚生忍不住心累地靠在椅子上,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法医小宇:报告,探长
小宇大步进来,将手中的尸检报告递给路垚。路垚翻开扫了几眼。
法医小宇:上次你让我仔细地查验尸体头部,结果发现尸体头部的后颈处有一个极小的针孔
路垚:脖子连着脑袋那个地方?
法医小宇:对,脑干正下方,小脑正前方,就在延髓
路垚:也就是说,凶手用锐器直接插进关玳梁的延髓,导致其生命中枢受损立即死亡
法医小宇:对的,针口只有一个,比一般的缝衣针略大,头部头发毛孔掩映,腐蚀处皮肉翻涌。要不是你让我仔细地看看头啊,根本无法察觉
路垚:针孔只有一个,说明凶手手法娴熟一击就中,肯定是懂医学或者解剖学的人
乔楚生听得云里雾里的总算听明白了,摩擦着手道:
乔楚生:那这么看,就只剩下林霭和刘雁声了
路垚:排除了关瑁梁,可不就剩他俩了吗
这可是好消息,乔楚生朝门外高喊:
乔楚生:来人
路垚:乔探长~
路垚:我拜托你先找到证据再抓人好不好呀
听着路垚哄小孩儿一般的口气,乔楚生轻哼一声。
乔楚生:那现在要怎么办
路垚:从后颈插到延髓,就伤口的深度跟大小来看,只有医用探针相符合
路垚:走吧,去医学院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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