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案 福尔马林的秘密（9）

路垚从林霭家里出来后，就到不远的面包店排队了。赶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和路垚来个偶遇的乔楚生刚好看到了他，站过来和他一起排队。

乔楚生：很忙啊

乔楚生出声打趣道。

路垚：刚见完林霭，顺便过来买个午餐

乔楚生：怎么样啊

路垚：有点问题

乔楚生：什么问题？

路垚：她一个学生不住宿舍在外面租房，吃穿用度都是好东西

乔楚生：家里有钱呗

乔楚生倒是不以为意。路垚接着说道：

路垚：她跟她妈有张合影，两年之前娘俩穿得还很朴素，家里也住在破房子里

乔楚生：那中彩票了？

乔楚生继续推测，路垚转过来看他一眼：

路垚：你老帮她说话，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

乔楚生：哎呦，祖宗，我只是提出问题

路垚轻笑一声，不再逗他。乔楚生接着说道：

乔楚生：这个案子一共有三个嫌疑人，第一个关瑁梁已经排除了，刘雁声也死了，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了

路垚：她的嫌疑…也被排除了

乔楚生震惊扭头看着路垚，怎么个事儿啊😦？

路垚：她当晚的实验耗时七个小时四十分钟，需要寸步不离，早上大约八点四十二分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向别人展示实验成果

路垚：你算一下，几点开始做的实验

乔楚生：八点四十二…那就…一点零二

路垚：她一点钟进入实验室，那么……

乔楚生听明白了，“哦”了一声道：

乔楚生：确实，两分钟杀人还泡进福尔马林里面，不可能

趁他俩说话之际，排在路垚前面长长的队伍还剩下一个人，路垚赶紧过去，要了自己想要的新鲜法棍。在服务员打包的时候，扭头对乔楚生一本正经说：

路垚：我还得去实验室，查一下她有没有说谎

路垚接过打包好的法棍，对乔楚生客气一声。随即潇洒离开了，留下一脸呆滞无奈的乔楚生……

路垚：谢了

乔楚生：能不能换一招啊下次

乔楚生结完帐，对着迈着大长腿走远的路垚喊道：

乔楚生：等等我，我开车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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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被送客的白幼宁，再次来到医学院找刘墨想要再探查一些线索。刘墨紧张的灌了几口酒，白幼宁无奈温声道：

白幼宁：先生不用紧张，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采访一下您关于教学的问题

刘墨：不是…我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和警察说过了

白幼宁：你班上的学生，平时和您关系怎么样？

刘墨：额……好像都不太喜欢我

这……天还怎么聊，白幼宁迅速转变思路。

白幼宁：那您有什么喜欢的学生吗

刘墨：有啊

刘墨：关玳梁和刘雁声都很聪明，尤其是雁声，我相信啊，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和金钱，他一定会成为出色的医学工作者，唉只可惜……

看刘墨脸上流露出来的难过与惋惜，再次拿起酒壶灌了口酒。

白幼宁：先生节哀

刘墨：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

白幼宁：您说

刘墨扶了扶眼镜，随即似乎随口问道：

刘墨：听钱瑞说，你和路垚关系不错？

白幼宁：还可以吧

白幼宁：我哥和路垚合租一间公寓，我有时候会过去找他们商量案子

刘墨：胆儿太大了吧！！

听着刘墨震惊突然升高的音调，白幼宁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刘墨：一定要小心他

白幼宁：不至于吧

刘墨：怎么不至于，那家伙自私任性，用到你的时候一口一个兄弟，不用了随手一撇，理都不带理你的

说到路垚，刘墨一改之前的紧张与结巴，说的十分利索。

刘墨：这家伙，能活到今天，简直就是个奇迹！

白幼宁：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刘墨：相信我，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假象，假以时日，一定要露出他的真面目

白幼宁轻咳一声，路垚人确实不咋地，但是没这么恶劣吧。虽然两人时常争吵打闹，但这人还是有点绅士风度在的。

白幼宁：他对兄弟是有点不太讲义气，但对女生还……

刘墨：更恶劣！！

这里面一听就有故事，白幼宁来了兴趣，“呦”一声凑前：

白幼宁：来，说来听听

刘墨也凑近，开始说着路垚的故事……

刘墨：我跟你说，他之前有一个学经济的女朋友，又聪明又漂亮。两个人处得好好的，哎这公子哥突然不辞而别，跑到巴黎去花天酒地，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回来…

白幼宁：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之前…

刘墨：有误会？有误会不会当面说清楚，非要不辞而别。这公子哥儿，就是从小被惯坏了，自私任性，根本就不把别人当人看

刘墨说到这里，怨气是止都止不住。当初路垚找他们喝了一夜的酒，问他发生什么事也不说，只是脸色十分难过与阴沉，只知道灌酒。第二天起来已经没有了人影，他还担心了好久，后来费劲才打听到路垚在巴黎醉生梦死花天酒地。

刘墨：而且，他应该有亲密关系恐惧症，当你跟他走近了，他就会恐慌，下意识选择逃避。当你对他感情最深的时候，就是他伤害你的时候！

听着刘墨的话，白幼宁若有所思，这么一看，楚生哥，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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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和乔楚生再次来到医学院，核实了林霭的实验成果。顺便问了林霭的人际关系，得到的确是不熟。

路垚：谢谢

路垚走到乔楚生身边，道：

路垚：林霭没有撒谎，实验结果就是她的不在场证明

#乔楚生：那怎么办

乔楚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三个嫌疑人竟然都被排除了……

路垚：别盯着林霭不放吗，咱们换个思路，顺着幼宁的线索往下查

#乔楚生：她的线索？ 她的线索就是解剖尸体遭天谴…

两人走到外面，听着乔楚生十分头疼的话，路垚笑了笑。指了指门外值班表上关和刘的名字道：

路垚：这两位呢，秉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思想，劝人捐赠遗体，并且把他们亲自制成标本

#乔楚生：可是他们俩死在福尔马林里，这……

路垚：幼宁的意思是…标本回来复仇了

#乔楚生：那她为了买报纸还够拼的呢

乔楚生突然“啊”了一声，懂了。

#乔楚生：你的意思是被制成标本人的亲友回来复仇了

路垚点点头，随即再次找到“好兄弟”刘墨。

刘墨：这些年的尸体名录？

乔楚生：对，这些尸体标本的姓名，死因，来历，由谁制成，社会关系…

他俩说话，路垚无聊翻看着桌上的成绩记录，看到林霭的解剖成绩和其他成绩的明显对比停留了几秒。

刘墨犹豫了几秒，从一堆文件里抽出来标本记录递给乔楚生。乔楚生翻开看了看，皱眉道：

乔楚生：怎么只有姓名，形态和时间啊？

刘墨：我先声明啊，这一切都是为了医学进步

听着刘墨有些紧张声明，路垚放下手中的成绩名录随口讽道：

路垚：有你在的地方，医学不可能进步

刘墨：不是，怎么哪都有你啊？

看着两人又要掐起来，乔楚生道：

乔楚生：行了，别掐了，说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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