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案 古塔回魂（7）

路垚：可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并且了解他行为规律的人只有你一个

路垚：丁容先收到的信件内容不断重复，无非是莫兰的死与丁容先有关，是他毁了莫兰的人生，你不断强化，久而久之这个印象刻在了他的潜意识之中。接下来你趁着丁容先醉酒做好一切准备，宿醉的丁容先对恐吓信早已不胜其烦，在最后一封信的引导下，终于决定与写信者会面

路垚：丁容先在攀爬过程中，死者眼中只有红色，他视觉疲劳加上宿醉，以及长时间服用奎宁，导致视网膜血管收缩，看着穿着白色风衣的你，就误以为是穿着青色衣服的莫兰鬼魂，慌乱之中失足跌下高塔

该说不说谢臻的心理素质确实硬，就算路垚已经推算出了作案过程，他也很快想到反驳点。

校长秘书谢臻：我如果真想冒充莫兰，我直接穿一身青衣不就得了，还补色，有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吗

路垚：因为人的眼睛只有在补色的时候，才会产生眩晕感，而且会导致幻觉。才让他说出最后一句遗言：莫兰，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也就是这句话扰乱了我们调查的方向

路垚：我们在你家找出了大量的奎宁，之前，你没少做实验吧

校长秘书谢臻：等等，奎宁可是常备药。再说了，司机可说了当他听到声音就跑到了塔下，那个时候我也已经在塔下。我请问在坐的诸位，谁可能在那么的短时间内下塔

乔楚生被他俩说懵了，好像都有道理。

路垚：那如果你不是走楼梯下来，而是用绳索滑下来的呢。像这样，将绳子两股并行绕在柱子上，下来后扯住一边，就能快速收回

路垚：请你把脚翘到桌子上

校长秘书谢臻：干什么

路垚：翘一下嘛

闻言谢臻不耐烦的椅子向后一靠，把脚放在桌面上。路垚摆了摆手表示可以了，随后与乔楚生解释道：

路垚：其实从他走路的姿势还是经常穿着登山鞋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攀岩爱好者。而一个攀岩老手想要借助绳索几秒钟之内从塔上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校长秘书谢臻：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你是在诬陷我。我告诉你们，要想定罪，拿出切切实实的证据来

谢臻是有后台的并且觉得路垚推测这么长时间应该是没什么证据，很是有底气的在巡捕房拍桌子。

闻言乔楚生期待地看向路垚，不料路垚低下头躲开了他的视线，闷闷道：

路垚：这个证据嘛，我暂时还没有找到…

谢臻以为自己的想法正确，不屑的嗤笑一声。乔楚生则很是无语的撇过头，爆了一句粗口。

乔楚生：靠

路垚看着乔楚生的模样一下就乐了，打着响指贱兮兮道：

路垚：我就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

路垚：现在让我们有请萨利姆老师呈证据上来

萨利姆拿了一顶帽子上来，刚好这帽子是和莫兰的常戴帽子是同一种款式。谢臻看着这熟悉的帽子，和刚刚词严气正的模样不同，改抱着双臂，呈现防御形态，随即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这紧张的模样让乔楚生看在眼里，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路垚：这顶帽子是你案发时戴的，也是莫兰生前经常戴的款式，很特别。可是早就停产了，你画图给裁缝找他定做了一顶，萨利姆找到了订购记录

路垚从桌上的文件夹中取出订购记录，署名不是谢臻是谁。可谢臻很快想到对策：

校长秘书谢臻：我有个要好的女伴，我想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

路垚：行，我们看第二个证据

路垚当然没指望一个证据就能让他认罪，随即不慌不忙拿出第二个证据：

路垚：这是油漆店的订购记录，伙计还记得你的样子，我们根据他的描述，画了模拟的画像

路垚：你看看，跟你像不像啊

路垚拿出的素描画像，和谢臻近乎一模一样。

校长秘书谢臻：我订油漆是为了粉刷我们家的客厅

乔楚生：那你刷没刷，去你家看看就知道了

乔楚生打着配合，可谢臻也有过墙梯。

校长秘书谢臻：本来是想粉刷的，可是到家之后，发现这个油漆颜色太艳了，我就把它冲进了下水道。你们也知道前几天刚下了一场暴雨，都冲干净了

路垚：行，我们来看第三个证据。这张纸是我们在你书房的写字台上找到的，你猜我把这个涂完之后，上面会浮现什么字啊

路垚用铅笔在纸上留下的笔痕上画了一会儿，然后展示在谢臻面前，上面可以清晰看出的“明早六点，玉宁塔下，不见不散”。

校长秘书谢臻：好啦，我承认了。这个信是我写的，不过我只是想吓吓校长，我没有真的动手啊

路垚听到这里，情不自禁为他鼓掌。

路垚：谢秘书，真的，我破了这么多大案子，你绝对是嘴嘴硬的一个！证据四

路垚伸手想萨利姆讨要证据四，萨利姆一脸无辜的双手摊开。

萨利姆：没了

路垚：哦，在我这儿呢

路垚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条绳索放到桌面上，随即游刃有余道：

路垚：这条绳索是我们在玉宁塔下的小树林里捡到的，应该是你往下滑的速度快了点，把我磨破了。你还记得吧，当天我们还握过手，你手上有伤，这种伤一验就知道，这条绳索上面还有你的血迹，你别告诉我你那天在练攀岩啊

路垚：你还有借口吗，我还有证据五六七八，你想好怎么狡辩了吗

谢臻最终放弃了，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认命般摘下自己的皮质手套，露出手上的划伤。他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抬头看着天花板苦笑几声，随即摘下自己的眼镜。原来文质彬彬的气质变的几分亦正亦邪，脸上也没有慌乱，对自己完美计划被戳破很是不解。

校长秘书谢臻：你们是怎么怀疑上我的？

路垚：那天，我让萨利姆对你用刑，正常人到那个时候肯定是求爷爷告奶奶吓得屁滚尿流，你甚至可以当场告诉我你舅舅是谁，可是你却一声不吭。因为你来之前，早就已经把相关的可能性以及对策都给想好了

路垚：你深知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可能扣留你太久。包括后期的口供，你都表现得异常地冷静，可这种冷静，太可疑了

这时的乔楚生难得没有案子告破的畅快，眉头紧紧锁着。

校长秘书谢臻：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路垚：可是真正聪明的罪犯，是不会留下这么多马脚的

乔楚生：谢臻，你为什么杀他？

乔楚生想着事情转机，可是谢臻没有get到他的意思，轻飘飘道：

校长秘书谢臻：杀这种恶人需要理由吗

路垚：你到底想要替谁复仇，许小亚还是莫兰？

校长秘书谢臻：复仇？呵，你们把我想的太狭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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