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轩
看着小姐的伤口,月之刚止住的眼泪又啪啪往下掉,声音颤抖“小姐…”
烛火摇曳,沈安雪倚在雕花窗边,脑海中不断闪烁这只几天发生的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盏。窗外一轮冷月高悬,恰似三日前那个惊魂夜悬在匪首腰间的弯刀。
"小姐,该换药了。"月之捧着药匣轻手轻脚地进来,眼眶泛红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沈安雪任由丫鬟解开素纱中衣,露出右肩狰狞的伤口。药粉沾上皮肉的刺痛让她攥紧了裙裾,却咬唇不吭一声。比起肩上这处伤,月之黄昏时在耳畔那句低语才真正让她痛彻心扉。
"那伙人腰间挂着相府的令牌...奴婢亲眼看见老爷的心腹在巷尾数银票..."
"月之。"沈安雪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动窗外可能存在的耳朵,"你跟了我多少年?"
看着小姐的伤口,月之刚止住的眼泪又啪啪往下掉,心里止不住难过。月之手一抖,药匙磕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响。"自夫人去世那年,整整十二年了。"
十二年。沈安雪凝视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母亲"失足落井"时她刚满六岁,如今镜中人已出落得与母亲有七分相似——尤其是这双被父亲称为"祸水"的凤眼。好看的眸中一闪而过的决绝,快到好似不存在。
"你去歇着吧。"她接过药碗,"今夜不必守夜。"
待房门合上,沈安雪立刻从枕下取出母亲遗留的《女则》。书页夹层里藏着她这些年暗中搜集的线索:父亲与二皇子往来的密信抄本,母亲临终前诡异的紫色指甲,还有去年在祠堂暗格里发现的半张药方——上面"七星海棠"四字被血渍晕开,恰如她此刻心头滴落的血。她想不明白父亲处心积虑的谋划这么久,现在为何竟会这般迫不及待,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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