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梅竹马回国引爆全网

林婉把最后一张设计稿塞进文件夹时，工作室的玻璃门被推开了。冷风卷着几片枯叶溜进来，她抬头看见季屿站在门口，黑色大衣上沾着夜里的寒气。

"你来干什么？"她没起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夹边缘。桌上那盏黄铜台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她的设计稿上。

季屿没回答。他反手锁了门，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林婉后背绷紧了，但脸上还挂着那副"我懒得理你"的表情。

他走到她桌前，从大衣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解释一下。"盒子被扔在桌上，弹开一条缝，露出里面那枚蓝宝石胸针——她上周被客户退回来的设计。

林婉"啪"地合上盒子。"解释什么？季总不是已经在行业酒会上公开批评过我的设计'华而不实'了？"她故意学着他父亲季明远的语气，嘴角扯出个冷笑。

季屿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她椅子扶手上。这个动作太突然，林婉能闻到他领带上的雪松香水味，混着一点咖啡的苦涩。她下意识往后缩，后脑勺却抵上了椅背。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他声音压得很低，呼吸扫过她耳尖，"为什么用这种劣质宝石？你明明看得出0.01%的色差。"

林婉手指掐进掌心。那批宝石确实有问题，但她不能说——不能说这是为了引出季氏供应链里的内鬼，不能说周临偷偷给她递的消息，更不能说她故意留着这个破绽就是等着季屿发现。

"关你什么事？"她偏过头，视线落在他喉结上。那里有根青筋在跳，像他每次要哭之前的征兆。

季屿右手突然捏住她下巴，力道不重但足够让她转回来面对他。林婉呼吸一滞，看见他眼尾已经开始发红。

"你故意的。"他拇指擦过她下唇，那里因为紧张有点干，"用这种垃圾砸自己招牌，就为了让我..."声音哽住了，他猛地直起身背对她，肩膀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

林婉站起来时膝盖撞到桌角，疼得抽气。季屿立刻转身，手伸到一半又僵住，最后攥成拳头垂在身侧。这个细节让她心脏狠狠揪了一下——从小到大，她每次磕着碰着，他都是这样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季屿。"她第一次没带讽刺地叫他名字，"你爸书房那个陶罐..."

他像被烫到似的后退半步："你去了我家？"

"上周行业论坛。"林婉从抽屉里拿出个牛皮纸袋，抽出张照片推过去——季明远书房里，那个歪歪扭扭的幼儿园陶罐摆在最显眼的古董架上，旁边是她今年获奖的设计草图。

季屿盯着照片，睫毛抖得厉害。林婉看见有滴泪砸在照片上，晕开了季明远书桌上的台灯反光。

"二十三年了。"她声音软下来，"你爸留着这个，我留着..."话没说完就被季屿拽进怀里。他抱得很用力，林婉能感觉到他心跳快得不像话，隔着两层毛衣还是震得她胸口发麻。

"婉婉。"他声音闷在她肩窝里，湿湿热热的，"那个胸针...我调了监控...有人调包了你的宝石..."

林婉僵住了。她设想过季屿会暴怒会嘲讽，甚至准备好听他再提二十年前开裆裤的糗事，唯独没料到这个。脖颈处传来细微的刺痛，是季屿的牙齿无意识磨蹭着她颈侧那块皮肤——他紧张时的小动作。

"你知道？"她挣开一点，捧住他的脸。季屿眼睛红得像兔子，鼻尖也红，看起来半点不像叱咤商场的季总，倒像是小时候那个被她抢了玩具也不敢告状的小哭包。

他点头时又有泪滑下来，蹭在她虎口："供应链总监...和我二叔...他们想搞砸你的首秀逼你卖工作室..."突然打了个哭嗝，整张脸"唰"地涨红。

林婉没忍住笑出声，下一秒就被季屿咬住下唇。这个吻带着咸涩的泪水和赌气的力道，等她反应过来要推开时，他已经先一步退开，用手背狠狠抹了把眼睛。

"不许笑。"季屿抽着鼻子瞪她，192cm的大个子缩在她办公椅里，西装裤管下露出截黑色袜子——林婉眯起眼，那上面分明印着迷你企鹅图案，和她留学时寄给他的圣诞袜一模一样。

"季屿。"她指着他脚踝，"你..."

玻璃门突然被敲响，苏媛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婉婉？你灯怎么还亮着？周临说季总的车..."门把转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是周临压低的惊呼和苏媛倒吸冷气的声音。

季屿猛地站起来，办公椅"哐当"撞在文件柜上。林婉转头看见玻璃门外，苏媛举着手机贴在门上，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周临正手忙脚乱去捂她眼睛。

\[林婉的指尖还悬在季屿的袖扣上，闪光灯的白光在视网膜上烙下一块光斑。她听见周临的皮鞋在地板上打滑的声音，苏媛的手机"啪嗒"掉在门口的地毯上。

"别看！"季屿突然用大衣裹住她，动作太急，纽扣在她锁骨上硌出个月牙印。他呼吸喷在她发顶，带着薄荷糖的凉意——林婉突然想起来，这是她高中时常吃的牌子。

玻璃门被周临撞得晃了晃："季总，监控显示王总监往仓库去了..."声音戛然而止，接着是布料摩擦声，估计苏媛正在掐他胳膊。

林婉从季屿怀里挣出来，发现他耳尖红得能滴血。她伸手替他整理被自己抓皱的领带时，摸到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你故意的。"季屿突然抓住她手腕，声音压得只有她能听见，"让我下属看见..."他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内侧的脉搏，那里跳得又快又乱。

苏媛弯腰捡手机的动作僵在半空："那个...婉婉你口红花了..."她眼神飘向季屿的嘴角，突然被周临拽着后领拖出门外。

林婉用指腹蹭了下季屿的下唇，果然沾到一点珊瑚色的痕迹。他瞳孔猛地收缩，突然低头在她指尖咬了一口，不重，但足够让她浑身过电般颤了颤。

"仓库。"季屿退后半步系上大衣扣子，又变回那个杀伐决断的季总，只是西装裤脚还露着那只迷你企鹅，"王总监偷换的宝石应该还在..."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冷风灌进来的同时，周临的声音带着喘："季总！王总监的车刚开出去，后备箱有金属检测仪的反馈！"

季屿摸出车钥匙扔给周临："开我车追。"转身时大衣下摆扫到林婉的小腿，"你留在这..."

"想都别想。"林婉抓起外套，从抽屉深处摸出个黑色U盘，"我做了三个月的数据追踪。"她踮脚把U盘塞进季屿胸前的口袋，指尖碰到个硬物——是那枚被调包的蓝宝石胸针，他竟然一直贴身带着。

季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片阴影，他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当年那个陶罐..."声音哽在喉咙里，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林婉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己虎口上。她抬头看见季屿通红的眼眶，突然明白过来——二十年前幼儿园手工课，她故意把他做的陶罐推进颜料桶，是因为看见隔壁班的小女孩要往里面塞情书。

"傻子。"她拽着他领带往下拉，"我那时候就..."

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刺目的车灯透过玻璃窗扫过整面墙。林婉眯起眼，看见一辆黑色奔驰急刹在工作室门口，车门打开时掉出个丝绒首饰盒——和他们桌上那个一模一样。

季屿猛地把她推到文件柜后面。金属柜门贴着她后背的瞬间，她听见玻璃爆裂的脆响，接着是季屿压抑的闷哼。有温热的液体溅在她颈侧，带着铁锈味。

季总今天哄好老婆了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