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咸鱼王:社畜的万界脑补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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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瓜藤疯长与荆棘圣痕

晨风农场主屋的露台上,老约翰·晨风粗糙的手指捏着凉透的陶杯,浑浊的眼睛死死钉在监控屏幕的雪花点上。画面里,那个叫沈宵的远方侄子正跟垄沟里几株油绿发亮的地蠕草较劲,锄头抡得歪歪斜斜,汗珠子砸在土里腾起细小的烟尘。

“没用的软骨头……”老约翰啐了一口,麦茶在嘴里泛着苦渣子味。他等着看这小子求饶,等着他丢下锄头哭爹喊娘地滚回来。

下一秒,异变陡生!

锄头脱手飞出,沈宵整个人扑进草茬和土块里。老约翰甚至能想象到那声闷响和随之而来的剧痛。他下意识地前倾身体,浑浊的眼珠几乎要贴上屏幕——不是为了沈宵,是为了那小子手掌按下去的地方,一股暗红正迅速在灰褐的泥土上洇开。

血。

就在那滩刺目的鲜红渗入泥土的刹那,老约翰浑身的血似乎也跟着凉了半截。

屏幕里,以沈宵倒下的身体为中心,一个诡异的圆形正在急速扩散!不是瘟疫,是死亡!那些刚刚还油亮坚韧、根系死死扒着泥土的地蠕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卷曲、枯萎!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抽干了所有生机!短短十几秒,沈宵身边两平米内寸草不留,只剩一片突兀的枯黄死地,与周围顽强挺立的绿草形成触目惊心的分界!

“哐当!”

老约翰手里的陶杯砸在露台木板上,滚烫的残茶溅了他一脚,他却浑然不觉。他年轻时在边境商队押货,听过太多口耳相传的古老秘闻。其中一则尘封的记忆碎片,裹挟着铁锈和血腥味,猛地撞开他脑海的门——

……地伤者(The Earth-Scarred Weaver)……丰收女神最古老的荆棘仆从……以血为引,燃命为柴……身植大地,痛楚为犁……凡污秽杂草,吮吸地力之蠹虫……触其圣血者……生机立绝……

“燃血除草……地伤者血脉?!”老约翰干瘪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他猛地扑到监控台前,布满老茧的手指发疯似的放大那片枯死区域。画面在噪点中颤抖,但界限分明得如同刀裁斧劈!尤其是那几株被锄头砍伤根部的草,枯萎得最快、最彻底!仿佛沈宵的血,流到哪里,哪里的草就被宣判了死刑!

南瓜地松软的泥土下,世界是另一番景象。

几只通体碧绿、只有拇指大小的荳荳豆灵(Podkin),正蜷缩在纵横交错的南瓜根须间,汲取着根须渗出的微薄汁液。沈宵摔倒的震动和随之而来的土壤微扰惊醒了它们。几只胆大的悄悄探出顶着嫩芽的小脑袋。

然后,它们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一股无形却灼热、带着绝对排斥意志的冲击波(沈宵濒死时的求生本能和驱逐杂草的执念)轰然压下!那片区域所有“杂草系”生物脆弱的精神链接瞬间崩断!地蠕草在它们感知中发出无声的哀嚎,生命灵光急速黯淡、熄灭!

更让荳荳豆灵魂飞魄散的是:几滴滚烫的、蕴含着某种令它们灵魂深处本能膜拜的“存在”气息的液体(沈宵的血),渗入了泥土。其中一滴,恰好落在一株南瓜幼苗裸露的根须上。

嗡——

一股极其微弱、但本质高远如苍穹的“丰饶”气息(源自‘丰收亲和’特质的被动辐射)被那滴血短暂点燃!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间席卷了那株幼苗!

在荳荳豆灵们纯粹的元素视觉里:

那株靠近血滴的南瓜秧,正被一股纯粹而温暖的金色光流包裹!它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抽条!叶片像吹气般膨胀,肥厚得流淌着油绿的光泽!藤蔓虬结盘绕,力量感几乎要撑破泥土的表层!最惊人的是藤蔓顶端,一个嫩绿的花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饱满,眼看就要绽放出金黄色的花瓣!

“神佑之血!点化圣藤!”

“是……是行走大地的丰收使者降临了?!”

几只荳荳豆灵吓得魂飞魄散,透明薄翼疯狂振动,像几道绿色的流光,连滚带爬地钻进更深的土壤缝隙,将这天崩地裂的“神迹”传回了地下深处的精灵村落。

消息如同炸雷,在由巨大树根盘绕形成的精灵议事厅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脑袋上顶着个干瘪迷你南瓜当帽子的老荳荳豆灵长老,听完汇报,绿豆大小的眼睛瞪得溜圆,枯树枝般的小爪子猛地一拍面前的树叶板子(桌子),咔嚓一声,板子裂开一道缝。

“流淌着祝福之血的……疲惫巨人?(对人类体型的敬畏称呼)”

“以身为祭,圣血燃尽污秽荆棘?”

“点指之间,凡藤化圣株?!”

老长老的声音因激动而尖利颤抖:

“是‘丰收使者(Harvest Harbinger)’!是传说中大地母神行走人间的化身!他在用最古老、最神圣的方式——伤痛与献祭——向我们这些微末的土地精灵昭示他的降临与伟力!那株被点化的南瓜……是圣所!那花苞……是未来的圣瓜之母!”

“传令!”长老枯爪高举,声音斩钉截铁,“即刻起!停止一切对‘圣藤’区域的采聚(偷吸能量)!所有村落精灵,以生命守护那片土地!驱逐一切蚊蝇蛆虫!胆敢靠近圣藤半步者,视为亵渎!以精灵之刺,诛!”

它喘了口气,眼神狂热而卑微:“严密……观察那位使者!记录他的一举一动,一痕一迹!但……绝不可惊扰!以尘埃之姿……侍奉神侧!”

夕阳熔金,给麦浪镶上暖红的边。老约翰端着一个沉甸甸的粗陶盆,脚步放得极轻,如同踩在薄冰上,再次走向南瓜地。盆里是热气腾腾、油光发亮的土豆炖肉,一块烤得焦香的厚麦饼,还有两个剥了壳、圆润白净的水煮蛋——这是他压箱底的犒劳。

他远远就看见沈宵还躺在原地,心提到了嗓子眼。走近几步,老约翰猛地顿住,瞳孔骤缩!

沈宵依旧昏迷,但让他心脏几乎停跳的不是这个,而是沈宵身边的环境!

那片枯死的圆形区域,此刻竟笼罩着一层极其稀薄、如同初春晨雾般的淡绿色微光!微光边缘,几株侥幸残留、试图冒头的地蠕草嫩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蜷缩、化为飞灰!仿佛被那层微光无声地“灼烧”殆尽!

而沈宵身上——尤其是那只摊开在泥土上、伤口狰狞的手掌——几道极其细微、如同新生叶脉经络般的淡绿色光痕,正沿着伤口边缘缓缓浮现!光痕微弱,一闪即逝,却带着一种鲜活的生命律动感,仿佛有看不见的根须在他皮肤下悄然蔓延!

“生……生命壁垒?!地伤者的……荆棘守护神纹?!”老约翰脑中再次轰鸣!传说中,受伤的地伤者沉睡于大地,守护的意志会化作排斥一切恶意的生命壁垒,并引动自然魔力加速愈合!那短暂浮现的光纹,正是沟通大地母神的古老契约印记!

他屏住呼吸,像靠近一头沉睡的圣兽,小心翼翼地将陶盆放在田埂上。然后,他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黄铜外壳、布满划痕的老旧怀表——这是他年轻时花大价钱弄来的宝贝,附加了最基础的元素波动侦测符文。

他屏息,将怀表缓缓靠近沈宵,尤其是那只受伤的手。

咔哒…咔哒…

怀表原本规律的走秒声,在进入沈宵身体半米范围内时,变得紊乱而急促!表盘上那根代表木系与生命能量的翠绿指针,开始持续不断地、小幅度地偏转!读数虽然微弱,却稳定地指向一个稀薄却真实存在的领域!尤其在血迹浸染的衣袖和伤口附近,指针的颤动更加明显!

“不是眼花……是真的!”老约翰倒吸一口凉气,手一抖,怀表差点脱手。这超越了凡俗农夫的认知!是神迹!是活着的传说!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沈宵脖颈旁松软的土垄上,一小块泥土微微拱动。一只纤细得如同嫩枝拼凑、顶着一片卷曲嫩芽当帽子的小脑袋,颤巍巍地探了出来。是荳荳豆灵!它绿豆大的眼睛里满是紧张和敬畏,细小的胳膊费力地举着一片卷成杯状的嫩叶,里面盛着几滴清澈得如同液态水晶的露珠。它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叶杯倾斜,一滴晶莹剔透、散发着清新草木甜香的露珠,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晕,精准地落入沈宵干裂苍白的唇缝。

“自然精灵……自愿献上……魔力甘露?!”老约翰彻底石化在原地,心中的最后一丝怀疑烟消云散。传说中,唯有最古老、最亲近大地本源的存在,才能获得这些小精灵发自灵魂的亲近和侍奉!晨风农场,真的迎来了一位行走于人间的“地伤者”!

老约翰再不敢停留,像怕惊扰了神明的安眠,蹑手蹑脚地后退,连田埂上的陶盆都不敢再看一眼。他转身,佝偻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脚步沉重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使命感,匆匆消失在农舍方向。

夜色笼罩了农场。老约翰屋里的灯亮了一宿。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老约翰就扛着锄头,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厚帆布袋出了门。袋子里是他压箱底的宝贝:上好的生石灰、精磨的骨粉、碾得极细的珍珠贝壳粉(自制钙肥),还有一小瓶用蜜蜡封着口、珍藏了十几年、连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古树根萃取精华肥——传说中能唤醒古老种子生机的神物。

他来到南瓜地旁,在距离沈宵倒下的那片“圣血净土”足足十米开外(他心中划定的绝对禁区)停下脚步。晨曦微光中,他像一个即将进行神圣祭祀的老祭司,神情肃穆得近乎悲壮。

他放下袋子,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大咧咧地挥锄开沟。而是先对着那片枯草圈和依旧昏迷的沈宵方向,深深地、近乎匍匐地弯了弯腰。然后,他才极其轻柔地、用锄头尖在远离“禁区”的土壤上划出浅沟,动作小心得像在雕刻易碎的琉璃。他将混合好的肥料一点一点撒入沟中,每一粒粉末都精准控制,生怕扬起的尘埃飘向圣地。最后,他拔开那瓶古树根精华肥的蜜蜡封口,浓郁的生命气息瞬间逸散。他屏住呼吸,用一根麦秆蘸取极其微量的精华液,小心翼翼地滴灌在离那株疯长的“圣藤”最近、却又绝不会溅到沈宵身边的土壤里。

汗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流下,他浑然不觉,全副心神都沉浸在一种近乎宗教仪式的专注里。伺候这株被“圣血”点化的南瓜,就是在修筑一座通往丰收神国的祭坛!

就在这时——

“呃……”

一声微弱的呻吟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沈宵被细微的动静吵醒,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块。阳光刺眼,他浑身骨头依旧像散了架,但奇怪的是,昨天火辣辣疼得要命的手掌,此刻只剩下一片清凉的麻木,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感也减轻了大半。他挣扎着用没受伤的胳膊撑起上半身,甩了甩昏沉的脑袋,一眼就看见十米外撅着屁股、动作轻柔诡异得像在排雷的老约翰。

“老约翰叔?”沈宵声音沙哑地开口,带着刚睡醒的懵懂,“我……我昨天……”

“嘘——!!!”

老约翰如同被滚油烫到,猛地扭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对着沈宵做了个极其夸张、近乎惊恐的噤声手势!那眼神严厉得如同在呵斥亵渎神明的狂徒!随即,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连忙压低声音,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别扭、混合着敬畏和讨好的笑容,声音放得又轻又柔:

“小沈啊,醒啦?别动!千万别乱动!好好歇着!你的早饭……喏,在那边草垛上!”他指了指田埂方向那个粗陶盆,里面土豆炖肉的香气隐约飘来。“热乎着呢!快去吃!管够!”

沈宵被老约翰这判若两人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饭!有饭!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挣扎着想站起来,目光下意识扫过自己昨天倒下的地方。

枯草圈还在,像个丑陋的伤疤。

等等!

他的目光猛地钉在那株格外粗壮、藤蔓虬结的南瓜主藤上!

就在那根主藤靠近根部、昨天被他的血浸染过的位置,几根深褐色、带着尖锐倒刺的荆棘藤,不知何时悄然缠绕而上!荆棘的尖刺上,还沾染着几抹早已干涸、却依旧刺眼的……暗红色!

如同圣洁藤蔓上盘踞的带血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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