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归途荆棘

"我有个发现。"她轻抚他的后背，"我的伤疤在雨天特别疼，医生说是神经毒素的残留反应。"

傅云深猛地抬头："什么毒素？"

"医生说很罕见，叫什么...河豚毒素衍生物？"

傅云深脸色瞬间惨白。他快步走向办公桌，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泛黄的档案。

"是这个吗？"他指着其中一页医学报告。

虞清欢凑近看，倒吸一口冷气——报告上描述的毒素症状与她的一模一样，而患者名字赫然是"傅琳"，傅云深的母亲。

"这不可能..."傅云深手指发抖，"'红衣主教'用的毒素...怎么会和我母亲中的一样？"

虞清欢突然想起什么："等等，纽约那个医生说过，这种毒素需要特殊的解毒剂，否则会留下永久性神经损伤？"

傅云深点头，眼中逐渐燃起可怕的火焰："而我母亲...没得到解毒剂。"

"有没有可能..."虞清欢小心推测，"'红衣主教'不是真凶？只是用了同样的手段？"

傅云深的表情变得狰狞："那就意味着，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林妍冲了进来，脸色异常难看："傅总，出事了！瑞士那边传来消息，埃文斯探员被杀了！"

傅云深瞬间恢复了冷静："什么时候？"

"两小时前。杀手在他的咖啡里下了毒..."林妍犹豫地看了虞清欢一眼，"同一种毒素。"

虞清欢和傅云深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这绝不是巧合。

"准备飞机，我去瑞士。"傅云深命令道。

"不行！"虞清欢拉住他，"这明显是个陷阱！"

傅云深转身握住她的双肩："正因如此，我必须去。埃文斯是因为帮我们才遇害的。"

"那我跟你一起。"

"不。"傅云深斩钉截铁，"这次太危险。"

"所以你又要抛下我？"虞清欢声音发抖，"像在纽约那样？"

傅云深的表情软化了："清欢..."

"我们说好的，partner（伙伴）。"虞清欢坚定地看着他，"无论多危险，一起面对。"

傅云深长久地凝视她，终于叹了口气："二十四小时。如果我二十四小时内没联系你，就联系这个号码。"他在她手心写下一串数字，"是艾琳娜的紧急联络方式。"

虞清欢点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腹部蔓延开来。她弯下腰，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喷涌而出，溅在雪白的琴键上。

"清欢！"傅云深惊恐地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更多的血从虞清欢口中涌出，染红了他的白衬衫。她试图说话，却只发出微弱的气音。视野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是傅云深徒手接住她吐出的鲜血，眼中满是前所未有的恐惧。

"叫救护车！现在！"他咆哮着，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虞清欢恍惚听到傅云深在她耳边哽咽的低语："坚持住...求你...我不能再次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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