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深渊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皮革气息,在昏暗的灯光下发酵。顾沉舟的手指顺着江砚脖颈的青筋缓缓游走,骨节分明的手掌收紧时,江砚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他跌坐在男人腿上,后腰抵着冰冷的皮带扣,连挣扎都带着垂死的徒劳。
"砚砚今天真安静。"顾沉舟的鼻尖蹭过他泛红的耳尖,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这样多好,别总想着那些没用的。"他拇指摩挲着江砚眼底的青影,语气里带着病态的怜惜,"考研?在高级餐厅端盘子?那些都配不上你。"
江砚偏过头去,后槽牙咬得生疼。一个月前的画面在眼前闪回——他正在后厨擦拭银质餐盘,转身时撞上一双淬着寒芒的眼睛。男人穿着定制西装倚在门框,腕间的百达翡丽折射出冷光,而自己的工作服上还沾着红酒渍。再后来,他被塞进迈巴赫后座,手机被没收,世界骤然缩成这方密不透风的地下室。
"放我出去。"江砚第无数次开口,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响。
顾沉舟轻笑出声,指尖突然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直视自己:"出去做什么?继续住在漏水的城中村,吃过期面包?"男人的唇擦过他颤抖的睫毛,"砚砚,你该感谢我。"
深夜,江砚蜷缩在丝绒床榻上,月光透过铁窗在地面投下细长的光带。他摸到藏在床垫下的螺丝刀——那是打扫时在工具间偷藏的。金属的凉意让他指尖发麻,心跳却愈发清晰。凌晨三点,顾沉舟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楼梯口,江砚攥紧螺丝刀,朝着通风口爬去。
城市的夜风裹着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时,江砚几乎要落下泪来。他赤着脚在巷子里狂奔,直到双腿发软才拦下一辆出租车。手机是在便利店买的,当他颤抖着拨通报警电话,身后突然响起皮鞋踩碎玻璃的声响。
"砚砚真让我失望。"顾沉舟扯开领带,金丝眼镜下的眼眸猩红如兽,"我说过,你的每一口呼吸都是我的。"他抬手扯断江砚刚买的手机卡,突然将人抵在墙上,喉结擦过他渗血的唇角,"装定位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跑。"
江砚剧烈挣扎,指甲在男人颈侧抓出五道血痕:"疯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他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顾沉舟,你杀父囚母的事迟早会曝光,你根本不配谈爱!"
空气瞬间凝固。顾沉舟瞳孔骤缩,掌心的力道几乎要碾碎他的肩骨。月光下,男人的影子将他完全笼罩,像是深渊张开的巨口:"再说一遍?"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江砚的后背撞上砖墙,却笑出了声,"你不过是把我当成玩物!"
话音未落,顾沉舟的吻已经落下。带着血腥味的齿痕在他唇上肆虐,男人滚烫的手掌探入他衬衫,掐住腰侧的力道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玩物?"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江砚,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了得到你,毁掉了多少东西。"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顾沉舟将脸埋进他颈窝,滚烫的泪水灼伤皮肤。江砚僵在原地,听见男人沙哑的呢喃:"这次就算杀了所有人,我也不会再放开你。"
黎明的曙光刺破云层,地下室的铁门重新落锁。江砚蜷缩在熟悉的丝绒床榻上,看着顾沉舟慢条斯理地调试着新的电子锁。男人转身时,金丝眼镜泛着冷光,他俯身吻去江砚眼角的泪,轻声说:"砚砚,我们还有一辈子时间,慢慢教你学会爱我。"
窗外,晨雾弥漫的城市渐渐苏醒,而这方密闭的空间里,囚鸟与猎人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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