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在漫长的黑夜里,福慧一边为范良翰的安危揪心,一边忍受着身体的寒冷与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过云层,洒进破庙。范良翰这才气喘吁吁地走进来,衣衫凌乱,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福慧看到他,眼中闪过惊喜与心疼,挣扎着爬过去,声音带着哭腔:“良翰,你没事吧?昨晚可担心死我了!”
范良翰强忍着内心的愧疚,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拍拍胸脯说:“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有事!昨晚匪徒想冲进来抓你,我和他们搏斗了一整晚,总算是把他们击退了。”
福慧满是感动,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握住范良翰的手:“良翰,多亏有你。以前是我不好,往后我一定听你的话。”
范良翰听后,心中暗自得意,觉得柴安这计谋十分奏效,似乎真的驯服了福慧。
……
夜劫
暮色渐沉,林间小径被月光镀上一层银霜。阿璃腕上捆着麻绳,眼罩粗糙的布料磨得肌肤生疼,却仍挺直脊背冷笑:"阁下劫财还是劫色?若是前者,我袖中还有三枚铜板;若是后者——"她突然偏头,耳坠擦过来人衣襟,"怕你消受不起。"
"好个烈性子。"匪徒嗓音沙哑似含了粗砂,手指却修长温热,轻佻地勾起她下巴,"不如先让爷尝尝滋味?"
阿璃暗中绷紧肌肉——这绑匪身上竟有清冽的沉香气,与粗鄙言语极不相称。她假意瑟缩,发间银簪已滑入掌心:"好汉总该让我死个明白。"
水畔博弈
眼罩突然被扯落,月光如瀑倾泻。阿璃眯眼望去,只见汴河支流在脚边粼粼流淌,而"匪徒"正懒洋洋倚着老柳树,靛青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柴、安!"她几乎咬碎银牙,手中银簪已抵住他咽喉,"你找死?"
柴安不躲不闪,反而就着簪尖抬起她手腕:"姑娘这簪子若再偏半寸——"他忽然带着她旋身,簪尖"夺"地钉入树干,正穿过一只毒蝎,"可就浪费了好月色。"
阿璃抽回手冷笑:"所以柴公子扮匪徒占便宜,还是为我好了?"
"岂敢。"柴安低声。
河风骤急。
阿璃怔住,忽觉掌心一暖。
柴安将个鎏金小手炉塞给她:"秋夜露重,姑娘且暖着。"那手炉竟雕成摩柯罗多像,与她先前那尊恰成一对。
"你......"她正要讥讽,却见柴安突然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嘘。"
月光被云层吞没的刹那,柴安揽着她腰跃入河中。水花惊起宿鸟,岸边传来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阿璃在浮沉间攥紧他衣襟,恍惚听见他在耳边笑:"姑娘现在要捅刀子,柴某绝不反抗——"
话音未落,阿璃已狠狠咬在他肩头。
夜风掠过林间,柴安牵着马,阿璃裹着黑袍坐在马背上,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街巷寂静,偶有更夫提着灯笼走过,柴安便不着痕迹地侧身,将她的身影挡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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