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在案上滚开,露出边关村落名单,每个名字旁都画着血叉。
魏俨捏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我不是他的儿子。”
“王说,您若不信——”使者忽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与魏俨一模一样的箭疤,“当年雁门关外,他这一箭是为救您生母。”
魏俨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第四日破晓,苏璃推门进来,将包袱扔在他脚边。
“走陆路需备防风面罩。”她蹲下来系紧他散开的靴带,“我在药囊里放了雪莲,够撑到王庭。”
魏俨猛地攥住她手腕:“你知道去匈奴意味着什么?”
“知道。”她抬头直视他猩红的眼,“你会被扣作人质,我会成为他们要挟你的软肋。”
窗外风雪呜咽,她反握住他流血的手:“魏俨,你听好——你在何处,何处便是我的家。”
过雁门关那日,匈奴骑兵在崖顶举起带血的童衣。
“王子若不加快脚程……”首领狞笑着将衣物抛下山涧,“下一个村子可不止死婴了。”
魏俨暴起杀人时,苏璃抢过他腰间酒囊泼向雪地——酒液遇血竟泛出幽蓝。
“酒里淬了孔雀胆。”她高声喝道,“你们王子的命,现在在我手里!”
趁匈奴人慌乱,她拽着魏俨滚进冰窟。黑暗里他死死搂住她,唇贴着她冰凉的耳垂发颤:“你疯了……”
“嗯。”她咬开药囊,将解毒丸渡进他口中,“跟你学的。”
他抵着她额头命令,“你既选了跟我下地狱,就别想半路逃走。”
*
匈奴王帐内,魏俨单膝跪地,任由老祭司将狼血涂在他额间。
“恭贺左贤王归位!”众将欢呼声中,他接过金刀,刀尖却有意无意划过跪在一旁的苏璃衣角——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计划开始。
老匈奴王抚掌大笑:“我儿既归,三日后便率兵踏平雁门关!”
魏俨低头称是,阴影中的唇角却勾起冷笑。
草原爆发瘟疫时,苏璃拆了嫁衣缝制药囊。
“汉女,你为何救我们?”染病的匈奴孩童蜷在帐内,看着她熬煮药汤。
苏璃将药碗递过去,腕间露出魏俨昨夜咬的齿痕:“医者眼中,只有病人。”
她故意在药方里多加了一味黄连——苦得匈奴兵叫苦连天,却不知这药引能中和他们日常饮用的马奶酒毒性。三日后,半数骑兵腹泻不止,攻城计划被迫推迟。
月夜,苏璃将情报藏在药渣里倒进河沟。
下游芦苇丛中,魏劭的死士捞起湿漉漉的羊皮卷——上头用银针戳出微不可察的小孔,连起来正是匈奴粮仓位置图。
“告诉魏劭。”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河岸低语,“三日后子时,东南角守军会换岗。”
背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苏璃反手抽出银针,却撞进魏俨带着酒气的怀抱。
他借着吻她耳垂的姿势咬牙道:“巡逻队距此三十步,配合我演戏。”
随即狠狠扯开她衣襟,在雪肤上吮出艳红痕迹。
“王子沉迷汉女,岂能担当大任!”
长老帐内,魏俨故意打翻烛台烧毁布防图,转头却把苏璃按在羊皮毯上肆意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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