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眠捏着最早一班前往半岛的船票,手指微微用力。清晨六点,她拖着行李箱站在码头上,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耳边是浪花拍打礁石的哗啦声。她的手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贝壳纹理在晨光里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微弱却刺眼。
登船后,沈星眠靠近窗边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链。昨夜傅砚寒的沉默像一根刺扎在心里,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他对半岛的事避而不谈。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一条来自傅砚寒的消息:“别去。” 她盯着那两个字,咬了咬唇,删掉了编辑好的质问,回了一句:“有些事,总得自己弄明白。”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酸涩从心底漫上来,说不清是因为他的隐瞒,还是因为自己的执拗。
三个小时后,船靠岸了。沈星眠跟着导航一路寻找当年的度假村,沿途经过渔村,老旧的房屋错落分布,妇女们坐在门口织网,手腕偶尔闪过贝壳手链的影子。她停住脚步,向一位老人询问,对方却只是摇头,目光闪躲,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终于找到度假村的旧址,铁门锈迹斑斑,青苔爬满围墙,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庭院里杂草丛生,但依稀还能辨认出当年精致的布局。高跟鞋踩进泥土,裙摆沾上草屑,她继续往里走,直到一座废弃的观景台映入眼帘。台面上残留着焦黑的痕迹,像是被大火烧过一般。
“你不该来。”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沈星眠猛地转身,看到傅砚寒站在那里。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眼底带着连夜赶路的疲惫,却依旧掩不住那份清贵。“你跟踪我?” 她又惊又怒。傅砚寒别开脸,“我只是…… 不放心。” 那三个字说得极轻,却让沈星眠的心跳漏了一拍。
两人沉默着绕着观景台走,焦黑的痕迹下,沈星眠发现几块贝壳碎片,与手链材质极为相似。傅砚寒忽然开口:“当年这里发生过火灾,我从火里救出了一个女孩,她是渔村的。” 沈星眠攥紧手链,“然后呢?” 傅砚寒冷冷垂眸,“她伤重失忆,被送去国外治疗,后来我再没联系上。”
正说着,远处传来脚步声。沈星眠回头,看到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苏清漪,面容苍白却带着一丝狠戾的笑意。“你们果然来了。” 苏清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星眠,你以为自己能找到真相?” 沈星眠警惕地后退一步,傅砚寒挡在她身前,“你怎么在这?” 苏清漪逼近两步,“傅砚寒,你忘了吗?当年要不是我,你和那个渔村丫头,都得被埋在这场火里!”
沈星眠脑中嗡的一声,原来苏清漪也牵扯其中。傅砚寒却冷冷回应:“别拿当年的事做筹码,你救我们,可不是出于好心。” 苏清漪眼神一狠,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甩在地上,“看看吧,这才是你们想知道的!” 信封里掉出几张照片,沈星眠捡起一看,竟是火灾现场的影像,傅砚寒抱着浑身是血的女孩,而苏清漪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
“那个女孩,和你手链上的渔村标志有关,你猜…… 她现在在哪?” 苏清漪步步逼近,“说不定,你一直寻找的真相,会让傅砚寒彻底抛弃你。” 沈星眠攥紧照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清漪突然笑起来,转身朝观景台边缘跑去,“傅砚寒,你选她,还是当年的承诺?” 话音未落,她竟作势要跳下去。
傅砚寒瞳孔骤缩,冲过去拉她,沈星眠被冲击力带得踉跄后退,脚踝一软扭伤了。混乱中,苏清漪的手抓住傅砚寒的领口,一条项链被扯了出来——吊坠是半枚贝壳,竟然能与沈星眠手链上的纹理严丝合缝,拼成完整的渔村标志。
沈星眠望着那半枚贝壳,心彻底凉了。她终于明白,原来傅砚寒一直留着与别人的定情信物。愤怒与委屈涌上心头,她转身踉跄离开,傅砚寒在身后喊她的名字,但她充耳不闻。
回到渔村客栈,沈星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脚踝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钝痛,她盯着手链,眼泪无声滑落。深夜,窗外传来细微的交谈声,她悄悄趴到窗边,看到巷口两个模糊的人影,其中一个正是苏清漪,另一个声音让她浑身一震——是陆辰远!
“东西拿到了?” 陆辰远的声音带着得意,“傅砚寒的半枚贝壳,到手了。” 苏清漪冷哼一声,“要不是为了搞垮傅氏,谁稀罕陪他们演这出戏?当年半岛项目的黑料,足够让傅砚寒身败名裂。” 沈星眠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她和傅砚寒都成了被利用的棋子……
她颤抖着摸出手机,想给傅砚寒发消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窗外,月光惨白,海风裹着咸湿气息盘旋而过,将秘密越缠越紧。远处观景台上,傅砚寒站在那里,手中握着那半枚贝壳,眸光复杂深沉——他早已察觉苏清漪和陆辰远的算计,却没料到会把沈星眠也卷入这滩浑水,更没想到,她的手链,竟藏着半岛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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