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登山道是石阶铺成的，蜿蜒着往山顶延伸，两旁长满了翠绿的松树，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风吹过，松涛声阵阵，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慢点走，不急。”江淮走在前面半步，时不时回头看他，见他呼吸有点乱，停下来等他，“累了就歇会儿。”

　　“没事。”林砚摆摆手，其实他体力不算差，只是太久没运动，有点跟不上节奏，“你平时经常爬山？”

　　“偶尔。”江淮从包里拿出水递给她，“以前压力大的时候，会一个人来爬。”

　　林砚接过水杯，指尖碰到他的手，这次两人都没躲。他喝了口水，看着男人站在阳光下的样子，忽然觉得，原来再冷的冰山，也有需要独自喘息的时候。

　　“以后可以一起。”林砚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有点太刻意，脸颊微微发烫。

　　江淮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好。”

　　“嘀——江淮好感度：40（主动接纳）。”

　　系统的提示音让林砚心里一暖，看来这两步没白涨。

　　爬到半山腰时，两人在观景台休息。林砚靠在栏杆上，看着山下蜿蜒的公路和远处的城市轮廓，深吸了口气，空气里满是草木的清香。

　　“这里视野真好。”林砚感叹道。

　　“山顶更好。”江淮站在他身边，目光落在他被风吹乱的头发上，伸手想帮他理一理，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递了包纸巾过去，“出汗了。”

　　林砚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忽然注意到旁边有个卖竹筒饭的小摊，糯米的香气飘过来，勾得人食欲大开。

　　“想吃那个吗？”林砚指着小摊问。

　　江淮看了一眼：“你想吃就去买。”

　　林砚跑过去买了两个竹筒饭，递了一个给江淮：“尝尝，看着挺香的。”

　　糯米混着腊肉的香气在嘴里散开，软糯可口，带着淡淡的竹香。林砚吃得认真，嘴角沾了点糯米粒都没察觉。

　　江淮看着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忍不住抬手，用指腹轻轻擦掉了他嘴角的糯米。

　　指尖的温度很烫，林砚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他抬头看着江淮，男人的脸离得很近，睫毛很长，眼底的情绪清晰可见，带着点温柔，又有点不知所措。

　　“谢、谢谢。”林砚猛地后退一步，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江淮也像是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了，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皮肤的温度，他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该上山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顶走，谁都没说话，气氛却不像刚才那样轻松。林砚能感觉到江淮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点复杂的情绪，而他自己，心跳也快得像要蹦出来。

　　快到山顶时，林砚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江淮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把他拉进了怀里。

　　“小心点。”江淮的声音就在头顶，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手还紧紧地揽着他的腰。

　　林砚的脸埋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莫名合拍。男人身上的雪松味混着草木的清香，形成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林砚忽然不想起来了。

　　“没、没事了。”林砚挣扎着站直身体，不敢看他的眼睛，“谢谢。”

　　江淮的手还停留在他腰上，过了几秒才慢慢收回，指尖微微颤抖：“快到了。”

　　两人沉默着走完最后一段路，登上山顶时，刚好看到云海翻涌的景象。金色的阳光洒在云海上，像铺了层碎金，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美得让人窒息。

　　“真好看。”林砚靠在栏杆上，眼底满是惊叹。

　　“嗯。”江淮站在他身边，目光却没在风景上，而是落在他被风吹得发红的耳尖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柔软。

　　“嘀——江淮好感度：42（心动加深）。”

　　林砚听到系统提示音，侧头看了江淮一眼，刚好对上他的目光。男人的眼底像落满了星光，温柔得让人心慌。

　　山风吹过，带着远处的花香，也吹动了两人之间悄然滋生的情愫。林砚忽然觉得，这样慢慢来的时光，其实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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